早晨,福六早早地來店里給香姨幫忙。
「福六。這麼早。天還黑著呢。」香姨听到叩門聲後急急開門,見到福六後吃了一驚。
「沒事,我平時太空了。早起鍛煉鍛煉比較好。」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吩咐吧。」
「先把雞蛋一個個打破,將雞蛋的白與黃分開放置。」
福六不知從何處下手,雖然過來幫助多次,但僅僅限于充當服務員的角色,動手加工方面可沒實驗過。
看著雞蛋站著不動,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好象上次問過你的身體健康情況的,很健康的吧。」香姨對衛生情況要求很嚴格的。
「是的。我經常體驗,沒傳染病什麼的,您就替顧客放心吧。」
「小伙子,看著就身體很棒。不過,衛生來不得半點馬虎。要求要嚴格。」
「今天的產品都是為幼兒園的小朋友們準備的。得有責任心不是。」香姨說著,幫福六圍上西米歌的碎花圍裙,戴上白色的廚師帽和口罩。淨手後為福六套上衛生手套。
「健康就好。我常和小米講,什麼都不講究,就是衛生一定要講究。第一,是我的個人職業原因要求的。第二,是因為健康是一切。挑女婿我就得替小米把好關,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有錢沒錢不要緊。」香姨拿福六當自家人了。叨叨嘮嘮的自說自話。
「就像我這樣,將雞蛋磕破後將蛋清蛋黃分開。」香姨雙手利落地將雞蛋打破,輕輕松松地將蛋清蛋黃分別放在不同容器內。
福六一上手,結果可想而知。福六‘呵呵’笑︰「好有難度啊。」看著自己的杰伙,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盛放雞蛋的盆一定要干淨,而且一定要沒有水和油,不然,很難將雞蛋打發。如果不打發,蛋糕做出來的口感就不夠松軟……」香姨像對待西米歌一樣對待福六,耐心地講解做蛋糕的技術要領。
「好象是這樣,听我老媽講過的。我老媽做蛋糕的手藝很不錯。」
福手勁太大了,雞蛋整個滴滴噠噠的碎一地。勁使得太小了,雞蛋殼沒反應。力道不大不小剛剛好能將雞蛋分兩半,可蛋清和蛋黃就是分不開……
「算了,這個還是由我來吧。等一下,你負責將蛋白打散就好了。」香姨分派的這個任務對福六可能真的有難度,還是自己親自出馬比較好。否則,一會兒雞蛋得全軍覆沒。
福六做餅干時感覺省力多了。香姨將面料及配料全部按步驟調配好,福六就在面板上用餅模具將這些面粉制成不同的圖案和形狀,這個很簡單,跟玩香皮泥差不多。
「你看,香姨,這樣子合格嗎。」
「好啊。不錯。非常不錯的。你比小米做得好。」
「壞了!香姨,是不是我的手勁太大了,怎麼輕輕用力一抓,就粘在手指上了。」福六看著手指上粘著的餅干發笑,形狀全無,手指三弄二弄的,餅干就變成了面糊糊了。
哈!哈!哈!兩個人大笑起來。
一個人的工作由二個人來完成,就感覺時間過特別快,累的感覺也沒有了。
香姨和福六有說有笑,看著福六俊雅的臉龐,不由得心中幸福感蕩漾。多好的男孩子,有個好女兒真棒,能引來半個兒子。
「福六,如果你願意,等小米回來我幫你和小米講一下,有機會讓你們倆個好好深入了解了解。」
「感覺再好沒用!不面對面溝通,感覺也就變淡了。」
「小米對你有心。我看得出來。」香姨忙著將手里的餅干裝進紙盒。
「香姨謝謝你。等小米回來,我們出去渡個假吧。」
「好啊!」
福六覺得真正的戀愛誠意就是給她一個穩定的結構——婚姻和家庭。
「如果可以,向小米求婚。」
「我很傳統,還是希望先獲得家長支持。婚姻是兩個人的事,要以結婚為目的戀愛為開始。」
「福六啊!現在提到婚姻是不是快了點。」香姨可不想這麼快將女兒嫁出去。
「現在人的生活節奏很快。我相信自己的感覺。」
「我想要的婚姻是那種男耕女織似的婚姻模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婚姻觀……」福六開始展望美好婚姻生活了。
「是啊,想來都是美好的,可真正過起日子來,生活會平淡得像水。」香姨打斷福六的幻想。
「香姨,有件事和您講一下。我結過一次婚。」
「啊!」香姨頭一大。原來是個回鍋肉。
「不好意思。我一直沒說。怕嚇到你們。」福六有點難為情了。畢竟離婚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現在這麼著急討論婚姻。考慮清楚了嗎。」
「考慮清楚了。我要的是婚姻和家庭,不是戀愛游戲。」
「有孩子嗎。」香姨覺得沒孩子是可以接受的。
「結婚一年,聚少離多。上帝沒有賜給我們這個福氣。」
「那還好。不然就麻煩了。」
「正因為有過失敗的教訓,才會從中吸取經驗,看人的眼光變準了。」福六自信滿滿地回答。
他和西米歌連話都沒說上幾句。一見鐘情令他無法正確判斷。現在談婚論嫁為時尚早。
「你太過急切了吧。慢慢來。一步一步的。」
「小米就是我心中所向往的妻子不二人選。事業現在很順,立家與立業並不沖突。應該趁著年輕,找到另一伴,共同體味美好生活。」
「我的家庭比較復雜,雖然溫暖,但並不是我想要的理想狀態。我長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生活。」福六說的是真心話。
「家里的關系太復雜了。姐姐很多,並非一母所生。關系比較復雜。她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想要自己的生活。從小被他們護著,一點獨立的感覺都沒有。如果小米肯嫁給我,我們會搬出去過自己的生活。挺好的。上一段婚姻,她是女中豪杰、無可挑剔。時間長了,感覺像和姐姐們過日子一樣,不是夫妻,是搭檔。」福六索性將心中話一筒子倒個精光。
反正早晚要面對。說出來算了。其實要對著西米歌講這些,有點講不出口。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會令人一個智暈。對著丈母娘表真心。
「隔層肚皮隔重山。不是一個媽生的,多少有點怪吧。你老爸又有些錢財,肯定有私心啊。你家是夠亂的。」
「小米很通情達理。我替你說服她,給你們一次彼此深入了解的機會。」
「只要您肯同意。小米肯定會答應嫁給我的。」
「那可不一定。一定要征求她的意見。不能太急。會嚇到她的。一步一步來。」
「她會听我的話與你談戀愛,但未必會听我的話和你結婚。你還是要去取得她的心意。」
「我是真心的想娶個女孩回家做老婆,不是開玩笑的。」福六發自內心想追求西米歌。
「這句話算是說香姨心里去了。」這小伙子越看越滿意。
「不抱著結婚為目的戀愛能算戀愛嗎。這小伙子靠譜啊。」
香姨巴不得馬上能在他身上蓋個章,寫上香姨女婿幾個字。好男人不少,可是遇上也要靠緣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