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月飛羽采取了極端的手段,卻沒想對西子做什麼惡事,被她這麼一說,一張臉白了之後,又紅了。
「先在我房間里待著,等我吩咐人準備馬車,就帶你回納日帝國。」
「我不去,我不去,月飛羽,你放了我,不然我讓你好看……」
安若西子哪里願意去什麼納日帝國,更加不想這樣被月飛羽脅迫,一股悶氣積郁在胸口,只覺得渾身經脈被什麼力量沖撞著,幾乎一瞬間,震蕩了起來,刺痛了全身,皮膚、肌肉、骨骼好像被什麼力量扭曲了,揉碎了,痛得她胸口那口氣橫沖直撞。
咯 !
自西子體內,一股力量驟然爆發而出,融入四肢百骸,一條經脈,兩條經脈,三條經脈,似乎所有的經脈都沸騰了起來。
怎麼回事兒?西子心頭一震,不覺想到了龍天行的話,她的經脈本該一階一階升級,卻在某種力量的干預下,一連提升了兩級,這痛感比當初更甚,莫不是危及的關頭突破了。
「你怎麼了?」月飛羽覺得西子的表情有些不對,雙頰發紅,唇瓣發紫,一雙眼楮也沖了血絲。
「放開我!
一聲悶聲的呼喝之後,西子感覺痛楚瞬間消失了,她的手指竟然能動了,接著是小腿,穴道解開了?西子無暇思索剛才是怎麼了,奮力一掙,直接從月飛羽的懷中掙月兌出來,一連後退了數步,避開了他。
「你和你表弟拓跋顯一樣不要臉!」
西子微微地喘息著,腳下仍舊覺得有些軟,卻好多了。
懷中的女人突然掙月兌開去,讓月飛羽吃驚不小,他瞪視著西子,一個習武之人,被他點了穴道,如果沒人幫助,至少要半個時辰才能自從解開,安若西子毫無功力,怎麼也需要一個時辰以上,可她竟然可以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自從沖破了穴道,活動自如,這是一個武學高手也不可能達成。
「你沖破了我的點穴法?」月飛羽冷然地走上前一步,眸光微眯,難道七國的傳聞是假的,南戈國的九公主不會功夫也是裝出來的?她的身上到底隱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別,別過來!」
安若西子連連後退,她哪里解釋得清楚,剛才的極度痛楚之後,無力感突然消失,現在感覺渾身輕松,腳下也輕快了許多。
「傳聞都是錯誤的,你隱瞞了什麼?今天我倒要看看安若九公主是不是和傳說中一樣那麼廢?」說完,月飛羽欺身而上,一掌向西子抓來。
他無心傷她,卻一定要知道,她的內功是不是和外貌一樣出色,假若是那樣,這個女人他還真要定了。
西子見月飛羽的手掌打來,一聲尖叫,腳下輕快,竟然以極快的速度閃開了,避開這一抓之後,她轉身撒腿就向外跑去。
跑到門口的時候,錢官家剛好從外面走了進來,西子好像見了救星一樣,揮動著雙手叫喊了起來。
「錢官家,月飛羽要殺人了!」
這樣一喊,可嚇壞了錢官家。
「誰,誰殺人了?」錢官家冷汗直冒。
「月飛羽,月飛羽啊……」西子指著里面,警告著錢官家,千萬別進去,那人瘋了。
此時月飛羽從里面慢步走了出來,面容坦然,動作自然,又恢復了斯斯文文的樣子,哪里像西子形容的那種企圖殺人的表情。
錢官家擦拭了一下額頭冒出來的冷汗,松了口氣,責備地看著安若西子。
「小姐,你別鬧了,我還有事找月公子商議,龍公子也有事找你,讓你馬上去錦閣呢。」
「他回來了?」
西子听說龍天行回來了,馬上想到自己還有一件大事急需解決,在這里和月飛羽周旋,純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她回頭看了一眼月飛羽,懊惱地說。
「月飛羽,今天的事兒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也別忘記了答應過我的話,鳳宅里的人你不能動。」
扔下這句話之後,西子飛快地向錦閣方向奔去,早知道龍天行出去這麼一會兒就回來,她就不這樣冒然跑出來尋找他了,這臉被傷了不說,還差點被月飛羽帶走了,好在她能及時月兌困……
「奇怪……」
西子皺了一下眉頭,揮動了一下手臂,又踢了一下腿,蹦了兩下,發覺這身體十分輕巧,若是誰給她一對翅膀,她便能飛起來一樣。
她到底是怎麼掙月兌月飛羽的束縛的?若說是月飛羽欲擒故縱放了她,她才不信呢。
算了,先見到龍天行,離開鳳宅再說。
走到了錦閣的門口,西子瞧了一下門,里面傳來了龍天行的應聲,她才推門走了進來。
錦閣里,龍天行正忙著看一些賬本,應該是鳳家銀號的生意,錢官家總是要定期給他過目的。
「你剛才出去了?去哪里了?」
西子進門後,輕輕將房門關上了,一直走到了龍天行的面前,龍天行這才將賬本放下,抬起了眼眸,他剛要開口說什麼,卻注意到了西子受傷的臉頰。
「你的臉怎麼了?」
「臉?」
西子模了一下包扎著的臉頰,想到了拓跋嫣兒剛才看似誤打誤撞的一劍,不知該不該和龍天行說,可轉念一想,現在龍天行和拓跋嫣兒的關系十分微妙,她若說是拓跋嫣兒干的惡事,龍天行多半不會相信,也顯得安若九公主心胸狹窄,嫉妒作梗。
索性這臉也沒什麼大事兒,她又要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小心踫傷的,不礙事,你出門……幫我想辦法去了?」西子挑著眉毛期待地看著龍天行,希望他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帶你出去,易如反掌,何需出去想什麼辦法?」龍天行低聲回答。
出去不是為了給她想辦法,莫不是為了拓跋嫣兒?西子咬了一下唇瓣,忍住沒有追問下去,臉上硬擠出了一個微笑。
「那我們現在走吧。」
「不急,你幫我把這些賬本重新抄寫一下。」龍天行將桌子上的三四個舊賬本推給了西子,又拿出了幾本新的,指了指一邊的筆墨。
他在說什麼?這個時候讓她抄寫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