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龍天行拖著西子從房間里走出來,抬眸之際,發現房門之外已經圍了黑壓壓的納日先鋒士兵,他們一個個披甲戴盔,手持兵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驛站的小官兒渾身發抖地站在一邊,臉色蒼白,頭也不敢抬起。
一聲得意的冷笑之後,拓跋一瘸一拐地從士兵之中走了出來,瞪著那只灰色的眼球兒,傲慢地看著龍天行和安若西子。
「我听說一個酷似龍公子住在這里,便帶人來瞧瞧,想不到竟然真是,還慶幸地看到了安若九公主……他鄉遇故知,本少爺說不出的開心……」
怎麼又是這個家伙,安若西子懊惱極了,似乎落難之後,這混蛋陰魂不散地糾纏他,她出現的地方,必然有這家伙的身影。
「誰和你是故知?」安若西子白了拓跋顯一眼,想打架就動手,套什麼近乎?
「就算不是故知,也算是老相識了,安若九公主,說起來……若不是表兄看上了你,你可能早就是本少爺的人了。」
「不要臉,如果不是看在你表兄的面子上,你現在就得躺在這里!」不管對方如何實力,如何形勢,安若西子話語氣勢上,絕不會認輸。
「哈哈,這嘴巴,可愛,真可愛!」
拓跋顯眯著眼楮,上下打量著安若西子,才幾日不見,安若九公主越發地亭亭玉立,傲嬌動人,小嘴巴也比之前凌厲了,讓他隱隱的心里得發癢,恨不得將西子抱在懷中,啃上幾口。
對于一直難以獵取的獵物,每次見到,拓跋顯的心都如萬蟲叮咬,有種迫不及待撲上去擒住這個女人百般碾壓的沖動,可惜安若西子的身邊站著一個難對付的人物龍天行,他不敢妄動。
龍天行听了拓跋顯的話,臉色陰沉,星銳的眸子望向了他,那種冷讓拓跋顯渾身發毛,很不自在,臉上的肌肉牽動了幾下之後,憋出了一個十分難看的干笑。
「龍,龍公子,方才听這小官兒說,住在這後院的好像是你,我便一刻不敢停留,匆匆來了,想不到還真是你,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小妹……嫣兒也隨著我一起來了。」拓跋顯沖著龍天行擠著眼楮,他認定龍天行看上了他小妹,才會搬出拓跋嫣兒來讓龍天行轉移心思。
龍天行不屑與這種無賴之徒說話,拉著西子就向前走去,無視拓跋和那些士兵的存在,這些所為的先鋒隊,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龍,龍,龍公子……」拓跋顯眼看著龍天行帶著西子從身邊走了過來,一張臉變得烏青發黑,誰敢這麼輕視他,龍天行怕是繼安若西子之後的第二人了。
可惡,拓跋顯猛然轉身叫了出來。
「龍天行,明著和你說,安若西子很快就是我表兄的人,連我都不敢胡思亂想,你更不能打了她的主意。」
只是這樣膽怯又懊惱的一句話,龍天行邁開的大步突然停住了,他慢慢轉過身,眸光陰冷地看向了拓跋顯。
「你再說一遍!」
拓跋顯被兩道冷冽的目光威逼著,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擁日大陸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表兄和安若九公主已經暗許婚約,她算是名花有主了,不久就是洞房花燭,恩恩愛愛,所以……龍公子,請你離她遠點!至于我妹妹嫣兒,我听人說……你一直偷偷地喜歡她,甚至非卿不娶?也花了不少心思在她身上,可她能不能答應跟了你,我這個做二哥的說話還是有一定的份量,你現在該知道,什麼可做,什麼不可做了?」
前半句話是警告,後半句就是要挾,有了妹妹這個後盾,拓跋顯對龍天行的畏懼比過去少了很多。
龍天行的脊背耿直,眸光輕蔑掠過拓跋顯的臉。
「龍某做事,不需你來教!」
「我這是提醒……你別妄想和嫣兒睡覺,又惦記著九公主的美貌……」
拓跋顯嘴角一撇,得意一笑,可這笑聲之後,一聲脆響,他驚愕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在無形之中,他竟然被人打了耳光,誰,誰在打他?左右看看,除了自己帶著的一些人,別無外人,龍天行也距離他有一定的距離,只是他的手……
拓跋顯倍感吃驚,他听說過隔空傷人的絕技,以為只是傳聞,卻不想竟然是真的,龍天行慢慢收起手臂的動作來看,剛才的一耳光是他打的。
「你敢打我?」
拓跋火了,拔出腰間的大刀猶豫了一下之後撲向了龍天行。
可還不等他沖進距離龍天行五米的距離,身體就「 」的一聲被彈射了回去,大刀月兌手,帶著風聲飛出,險些砍下一邊士兵的腦袋,這樣的狀況,不但拓跋顯臉色蒼白,其他的先鋒士兵也受到了震懾,一個個畏懼地後退著,好一個絕世高手。
龍天行的手掌慢慢放松,輕蔑地收了目光,握著安若西子的手繼續朝前走。
拓跋顯帶著人雖然不敢沖上來攔截,卻不甘心地尾隨其後。
西子抿著嘴巴,覺得現在的狀況很別扭。
「龍天行,我還是一個人去找月飛羽好了,你這樣帶著我……萬一被拓跋小姐看到了……就不好了。」
他握著她的手,看起來便親密無間,讓人看了,怎能不生疑?拓跋顯方才說的那番話,刺耳難听……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見月飛羽的!」
龍天行的步子邁得更大了,西子要小跑才能追上他。
眼看到了驛站前院和後院的大門時,一聲朗笑之後,月飛羽一襲冰絲藍袍,銀錦腰帶,大步地從前院的大門處走了進來,他眸光迥然地環視了一下四周,最終落在了龍天行握著安若西子的那只手上,眉宇微微揚起,慍怒一瞬之後很快恢復了常色。
「龍公子果然大仁大義,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我剛才還要派敢死隊去南戈皇宮救西子出來,卻不想龍公子已經先行將西子帶出來了,這可讓我省了不少的心思。」
「我救她,不是為了你。」龍天行的態度漠然,冷言冷語,在人家熱忱的臉上當頭潑下冷水。
月飛羽的嘴角抖了一下,沒料到龍天行會這麼讓他下不來台。
「呵呵……不管是為了誰,這人安全了就好。」
月飛羽干笑一聲之後,不再想和冰冷的龍天行繼續說話了,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西子的臉頰上。
「收到信,知道你受困南戈皇城,我心理焦慮,一刻也不敢耽擱就回了納日帝國,率領納日鐵騎先鋒隊,日夜兼程,跑死了不少好馬,才算到了這里,現在能看到你安然無恙,很是安慰,也很高興,來來,西子,隨我去前院。」
月飛羽表情真誠地伸出了手……
安若西子不安地看著月飛羽,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龍天行,有些進退兩難,她已經應了月飛羽的婚約,月飛羽也按照西子提出的條件和拓跋嫣兒退婚,若她現在反悔,就有戲弄之嫌,但身邊的男人一臉的冷冽,握著她的手牢固有力,讓她的心里一陣陣發慌。
龍天行的臉色鐵青難看,手掌炙熱有力,僵持著身體一動不動,刻板冷硬,他沒有放開西子。
月飛羽等了一會兒,漸漸的,擎著的手握成了拳頭,這個姓龍的,是不是太固執了,他為了求賢,已經忍了很久了。
「龍天行,西子在北馬國,一直承蒙你的照顧,月某感激不盡,但你們非親非故,這樣走得太近,未免遭人非議,讓人恥笑,作為納日帝國的大皇子,安若九公主的未來夫君,我不但要為兩國名譽著想,也得考慮西子的清白,所以今日之後,西子還是交由我照顧好一些。」
月飛羽的話語之後,龍天行的眸光猛然挑起,冷然撇去,那一瞬的冷光,讓西子心頭一震,為何他的眼神會這麼驚世駭俗,帶著一股子說不清的震懾。
「你沒有資格!」陰冷的聲音從龍天行的牙縫中擠出。
「資格?」
月飛羽眉頭一皺,疑惑地看著龍天行,龍天行的話語隱意深厚,莫非他猜到了什麼?說到資格……他沒有,難道他就有嗎?
「哈哈,哈哈!」
月飛羽大聲地笑了起來,笑聲收斂之後,他才輕蔑開口︰「我沒有資格?那麼……龍公子你就有嗎?」
一句話,讓龍天行墨眉惱皺,握著西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西子知道龍天行有這個資格,她是他的人,他自然有保護自己女人的責任,相比月飛羽這個只是掛了名的未婚夫,他當仁不讓,可這件事兒萬萬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口,所有計劃被打破是小,他和嫣兒的約定怎麼辦?若拓跋四小姐知道了,又怎麼能原諒他?
就在龍天行要開口的時候,西子急切邁上前一步,擋在了龍天行的身前。
「不要……」
她抿著嘴巴,小手用力地掙月兌著……可龍天行仍舊緊握著她,讓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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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發生了點急事,沒更新,今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