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道點了點頭,看著那漂亮女生,誠懇的說到︰「謝謝你救了我。」他越發越是覺得這女生好熟悉,貌似在哪里見過。
「不客氣,我只是順手罷了。」那女生點了點頭,甜甜一笑,「你叫什麼名字呢,怎麼會掉水里了?」
「我叫李……王梓,」李澤道原本想說自己叫李澤道的,卻突然想到自己模樣全變了,他剛剛就已經注意到了,包括他的聲音,他的身高,體型啥的,都跟原來的不一樣了,就差看下臉了。何況李澤道早在接近一年就死了,那個漂亮女孩自己有著很熟悉的感覺,那肯定是見過的,說不定她認識自己的,這樣貿然說出來,會不會嚇到他們……只能隨便編點話了,只是為啥說自己叫王梓,李澤道也不清楚,只覺得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他腦海里直呼「我叫王梓,我叫王梓」,于是莫名其妙的就說出來了。
「我叫王梓,木辛梓的梓,家……家是外地的,來這邊游玩下,不下心就掉水里,呵呵。」
「哦」那漂亮的女生點了點頭,「身體沒啥事吧,要不要我幫你聯系下醫院?」
「那個不用了,我好多了。」李澤道站了起來,雖然渾身濕透了,又是冬天,可是自己好像不覺得冷,但卻發現那個救他上來的中年男子貌似有點發抖,當下誠懇的說道︰「這位救我上來的大哥,還是先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啥的,免得感冒了。」
「嗯,我們回去吧,再見,吳叔叔,咱們回去吧,你也該換下衣服了……」漂亮女生朝李澤道點了點頭,對旁邊的中年人說到。
「好,再見……謝謝。」李澤道看著他們兩個的背景,晃了晃腦袋,集中jing神,一下子丹田中內力翻滾著游便了全身,接著身體的溫度一點一點的身高,而身上的水開始慢慢變成蒸汽,散發出淡淡的水霧,不一會兒功夫,原本還滴著水的衣服已經完全干透了。
李澤道不禁感慨著,如今好不容易又重回到這世上了,而且是以全能高手的身份回到這世上了,怎麼感覺如此空虛和不適應呢?黃哥,你還好嗎,盡管李澤道知道他已經完全的魂飛魄散了,但是卻選擇不去接受結果……
他不知道的是遠處有兩個流里流氣,染著黃頭發的年輕人正不是往這邊看,臉s 掛滿擔心與詫異。
「怎麼辦?」其中一個說道,「原本把這小子整暈了扔水里,造成被水淹死的假象,誰知道他命那麼大,竟然被救起來了?」
「是啊,這小子進豹哥的酒吧里,才被咱們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下藥抓了,你說他會不會報jing?」另一個擔心的說道。
「報jing?不可能的,憑借豹哥跟吳隊長的交情,諒jing察也不敢受理啥的,何況沒證據,趕緊給豹哥匯報情況吧……」
江州市某間豪華總統套房里,一個二十歲左右,有稜有角的年輕人,滿臉yin沉看著剛掛的手機,猛然用力往地上一摔,同時爆喊一句︰「草,還鳳凰市兩大**之一呢,他媽的就是一群飯桶,光收錢辦不了正事的飯桶。」,「踫」一聲,價格不菲的手機已然四分五裂。而他旁邊,一個極為貌美,穿著一身職業裝,大約三十歲的少婦,見他如此,依舊一臉微笑的把甩出來的手機卡撿了起來,打開旁邊的一個櫃子,拿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手機,裝好卡後,遞到了那年輕男子面前,仿佛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哎呦,生氣啥呢,不就是個小屁孩?想對付他,機會多得去了,再說了,如此恨他的話干麼不在江州動手呢,非得等到他去鳳凰市才動手呢?」少婦說話了,聲音滿是魅惑。
年輕男子一臉yin沉︰「這是我跟那混蛋的賭約,不能動用自己的人,不能在江州下手。還有,你也別小看王家在江州的能量還是不能小看的,萬一沒能干淨利落的做掉他,加上誰都知道我跟那小子不大對付,難免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再說誰知道他王中天會不會派人暗中保護他那寶貝兒子呢,但是在鳳凰市就不一樣,他王梓死在鳳凰市關我屁事?以我這手機和手機卡的保密xing,就算查也查不到我頭上來,那個什麼豹子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何況等他殺了那王八蛋之後,嘿嘿……」年輕男子已然一臉歹毒了。
「你還真壞呢!」中年美婦魅惑般的在他耳旁吹了香氣,同時碩大的胸部一直摩擦著那年輕男子的手臂,一下子把那青年男子的火給點著了。
卻見那年輕男子「嘿嘿」一笑一下把她摟進懷里,手不老實的滑進那少婦的裙子里……一時間,魅惑人心的聲音在辦公室里響起……
在公園里呆了會兒,李澤道理了理頭緒,總算不那麼亂了。水面,一個高大帥氣的影子出現在那里,這就是現在的自己?但是有一件事李澤道還是不明白,就是那快玉,正安靜的掛在自己脖子上,自己不是死了,那玉自然也被拿走了,而自己就在玉里,那為啥現在玉又在自己身上?
想了半天,還是沒能想明白,黃裳也沒說,算了,趕緊先回去看下母親的情況如何吧,只是,自己整個人完全變了,加上自己已經死了快一年了,突然出現了,硬說自己是李澤道,她能信嗎?
憑借熟悉的記憶,走在回家的路上,李澤道只覺得心里有點堵,這個城市在他消失的這接近一年的時間里,變化並不大,路那是那路,景還是那景,只是人呢,早已物是人非了吧。
眼前的一切讓李澤道驚呆了,原本他記憶中的老城區如今只剩下一堆廢墟了,幾台推土機正在那邊「轟轟」的工作著,這……詢問了個頭戴安全頭盔,在那指揮干活的包工頭才知道,這地方在兩個月前就被征回了要重新開發,原本的住戶在都搬走了。
李澤道只覺得心一下子空了,母親搬哪去了?自己沒身份沒錢啥的,如今該何去何從?天地之大,竟無自己的容身之處?李澤道第一次有了空有一身力氣,卻無處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