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愜意的享受下人服侍,她還沒有忘記昨天交待的事,希望那個野丫頭也沒有忘記,不然…。
「去看看十九夫人劈完柴沒有」
「是」
片刻…。
「回王妃,十九夫人沒有劈柴,在柴房睡著了」
丫鬟帶回的話讓唯我獨尊的王妃大動肝火。
「睡著了,叫上刑嬤嬤,去教教她」
梓夭睡的正香,夢里她回到了和師父一起住的竹樓,每天無憂無慮的逗逗老的再整整小的。
柴房門猛的被踢開,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女人走了進來,還不等她清醒一把提起衣領左右開張被打了兩耳光,嬌女敕的雙頰瞬間紅腫不堪,嘴角破裂流出血絲。
「十九夫人,對不起了,這是王妃交待的,這也是王府的規矩」
「呸,老女人欺人太甚」
「看來十九夫人對王府規矩還不熟,老身教教您」
嬤嬤擦掉臉上的血水叫跟在身後的兩個丫鬟提來一桶水,水面還浮著爛菜葉和油漬。
一忍再忍竟敢打我嘴巴子,還從來沒有人打過,小宇宙在燃燒。
梓夭反手抓住兩個丫鬟的手往前拉去,趁她們穩不住腳的時候把頭按進餿水里,你們不仁就別怪我心狠。
「唔唔、咳咳,嬤嬤救命,唔唔…」
「十九夫人快放手,謀害王府里的人是死罪」
「愛什麼罪就什麼罪,你們這些人以為自己有點權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不會再忍」
「你…你」
眼看兩個丫鬟掙扎越來越小,嬤嬤沒想到一個小孩子竟有這麼大力氣,不行,要趕緊報告王妃,如此叛逆野蠻的女子王府不能要。
嬤嬤只想著去邀功根本不管兩個丫鬟的死活,兩個丫鬟掙扎的更厲害,想活命只能靠自己。
「她走了,依我看直接殺了」魂鳥不屑說道。
「你又不是人,人殺人是犯法的」
「你不殺她們,等會兒他們就會殺你」
「火焰,我怎麼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還是你一直都是這樣」梓夭有些不贊同魂鳥的想法。
「我不是普通的鳥類,是以魂為食的魂鳥,魂鳥的生存真理就是強者生弱者逝」
「凶殘暴虐喜食魂,原來你是魂鳥,那你怎麼會跟在我身邊」梓夭知道魂鳥的存在,魂鳥幾乎是滅絕性陰間種類,而且魂鳥一向自居從不服從任何人,魂鳥跟在她身邊是為了什麼。
「我為什麼你有一天會知道的,在我們的世界,只有強者存在,弱者就是食物」魂鳥抖抖翅膀,不時的觀察著小主人的反應。
「從小到大,只有師傅和你陪伴在身邊,來到這里,你算是我的親人,對不對」
「對,剩下的交給你,希望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習慣真不是個好東西,它不會傷害小主人,以前是以後也是,它已經習慣了和小主人在一起。
梓夭翹起嘴角,她要的就是這個答案,有魂鳥在,她就不會孤獨。
「王妃,救救老身吧,那個賤蹄子要造反了」
「你說什麼」
「我…我,老奴該死,是十九夫人,她把兩個丫頭淹死了」
「反了天,叫雲湛去柴房」
「是」嬤嬤嘴邊露出得逞的笑容,賤蹄子,竟敢忤逆我張嬤嬤,前面的夫人那個不是想著法子討好我,這下有你好看。
雲湛是王府的侍衛統領,三十多歲,樣貌俊雅看起來很斯文,事實上並非如此,他手段殘忍,冷酷無情,在他手上的犯人沒有一個不招供,也沒有一個能痛快死去,總之落在他手上的人生不如死。
「雲湛,這個野丫頭交給你,務必讓她學會規矩,學不會可以直接處理」
「屬下遵命」
老王妃看都沒有看梓ど一眼,在她眼里梓ど只是個命賤的野丫頭,死不足惜。
雲湛看著蹲在地上抱膝蓋的小丫頭,眼里劃過沒有一絲憐惜,可惜。
「十九夫人,屬下是雲湛,這是王府的規矩,夫人能否記住」
一沓厚厚的紙張,足有幾十張,上面列滿規矩,上面所列的規矩比之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能,也不會」
「如果十九夫人不認識字,屬下可以念給您听」
「听不懂」
「那就別怪屬下不懂憐香惜玉了」雲湛臉色微冷,不懂事可以教,不明白事只能怨自己。
「我沒指望過你們會憐香惜玉,有本事你們就做到一手遮天」
梓ど到底還是個孩子,嘟起小嘴轉身不理會他,這讓別人聞之膽顫的雲湛有些無從下手,初生牛犢不怕虎,小丫頭根本不知道王府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你和前面的夫人不同,為什麼會嫁進王府」
「如果我說是被綁來的你信嗎」
「信」
信又能怎樣,不管是什麼原因,嫁進王府一生就如此。
「我初到皇城就被綁來這里做替嫁新娘,還莫名其妙的隨時都會喪命,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無法幫你,學會規矩保一命」
「你說錯了,是適者生存,不是我適應你們,而是你們適應我」
魂鳥听到這句話點點頭,這才是強者的生存之道,小主人很有潛力。
雲湛對她說的話很驚訝,從來沒有女子敢這樣說話,夠膽量,就是不知有沒有那個能力,在這里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如此說。
「十九夫人,很遺憾,但願你能活過今晚,帶走」
「是」
門外走進兩個彪悍侍衛向梓ど抓去,如此嬌小的身子還不夠他們半身。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伸出一半的手嘎然停在中途無法前進,好像被點了穴一樣整個人不能動彈。
「夫人有點本事,雲湛得罪了」
雲湛快速靠近梓ど,速度之快讓她想起古代人有內力會輕功,那自己更無需擔心,強者只在乎結果。
只見紅唇微動,無聲一字‘定’
雲湛霎時感覺自己身體僵硬無法動彈,就像兩個侍衛一樣,而她根本沒有動手。
「你是怎麼做到的」
「無可奉告,告辭」
「你要去哪里」
「去哪都好過這里」
小身影顯得孤寂無依,卻又那麼堅強倔強。
「你不能離開,王妃不會讓你活著出去的」
「沒有人能攔住我」
「就算攔不住,你想成為通緝犯嗎,一輩子躲著過日子還不如勇敢面對」雲湛不知自己為何要留住她,他知道離開對她更好。
他說的是實話,她還要送姐姐回家,還要繼承師傅的願望,如果回不去家鄉她還要在這里活的好好的。
「現在你能幫我了」
「我想我沒有選擇,呵呵,夫人要我如何幫你」
「我要那個老女人不能再來找我麻煩」
「好,但你必須和世子住在一起」
「為什麼,他已經是個活死人,魂魄離體難道還能活過來洞房」和活死人住一起她又沒病,給自己找難受沒必要,同意他留下來只是想找個安身之地,好方便進行姐姐的事。
「你知道世子的病情,難道真如大師所言世子是靈魂出竅,你是陰陽師」雲湛很肯定的說道,他和陰陽師打過交道,對超乎武學另類的法術認知頗多。
陰陽師是人鬼都懼怕的人物,他們擁有高超法力和判定生死的能力,通常這類人都活不長,因為這是逆天的存在。
剛剛十九夫人用的就是定身法,僅憑意念就能定住他們,除了陰陽師別的人無法做到。
「你既然知道就該明白怎麼做」
「十九夫人如果可以…請你救救世子,不為王妃」
「他老娘要我的命,我為什麼要救他」
「曾經有大師算過世子自有有緣人來救,雲湛懇求夫人試試」雲湛低下高貴的頭,為了世子他不能放過一點機會。
「為什麼」
「我們是好兄弟,夫人救世子一命,雲湛無條件答應您的要求」
「好,我可以試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女人那里希望你能交代好」
「謝謝夫人信任」
「這不是信任,你是見證人,我也需要人幫忙」
這小夫人還真直接,不管成不成功他都答應做這個見證人,也會保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