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墳地老遠,某只怕死的鳥畏畏縮縮的鑽了出來「小夭,那個白色的鬼走了」
梓夭嘴刁一根茅草,小模樣像個痞子一樣,得瑟的「走了,你這小身板還不夠它塞牙縫關鍵時刻逃得比誰都快」
火焰無視小主人的鄙視,它不光膽小,臉皮也厚,小主人是面惡心善,它早就了解了,眼瞟到躺在地上的烏雲,額滴個乖乖,才一會不見就死了,「她怎麼了」
「在棺材里躺了會有點閉氣,曬曬太陽一會兒就好」
火焰抽抽羽毛,這都快死的人了,曬曬太陽就能好?不過它不敢多問,免得小主人發飆,它倒霉。
此地不宜久留,梓夭抱起烏雲往小屋村飛速趕去。
小吳村半月前又破舊了很多,到處是糜爛的味道,幾乎已成蟲鼠的家。
來到一座稍微結實的房子,火焰明白是的用嘴啄啄門,‘叩叩叩’
半晌里面傳來低沉的聲音,聲音有些顫抖,「誰啊」
梓夭清脆的達到「是我」
木門嘎吱打開,正在哄孩子的女人表情由呆愣轉為驚喜「姑娘你來了」
「來了,小壯呢」
女人指指里面「在床上玩兒呢,快請進,這位是?」
「她是我的朋友,太陽大中暑了,麻煩大嫂弄點水給她」
「好,好,我這就去」女人听不懂中暑是什麼意思,但現在門外日頭當頭曬確實挺大,趕緊去弄點水給烏雲灌下。
梓夭走進里屋,小壯坐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呀呀喊個不停,梓夭有些驚訝,半月不見她感覺小壯好像長大了很多,「小家伙越來越壯實了,有沒有想姐姐啊」
「他現在能走幾步,正在學說話,你知道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女人慈愛的看著孩子,見證他的成長即心酸又幸福。
「是什麼」
「小壯乖,你看她是誰,叫叫」
小家伙張開小胖手搖搖晃晃的朝梓夭走去,口水掉的老長,小嘴嚅嚅「姐…姐」。
「天了,他在叫我」心酸酸的,脹脹的,小家伙在叫她姐姐。
「是,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姐姐,這孩子很有靈性」
小家伙見沒人理他,小嘴一撇伸出胖胖的小手「姐…姐抱…抱」
「乖,姐姐抱,好可愛」梓夭愛不釋手的捏捏小胖臉,肉呼呼的好舒服。
「他喜歡你,交給你我也放心了」
梓夭看著這張天真無邪的小臉,她願意一輩子讓他的世界這麼單純「我叫梓夭,小壯的名字就叫梓陽,希望他能向陽光一樣燦爛輝煌,有朝一日你們母子有緣還可以再見面」
女人抹抹眼角的淚,「梓陽,真好听,乖孩子,娘親對不起你,跟著姐姐要乖乖的,娘親等你長大」
可能是因為吸收了鬼血,常年不見陽光還是白白女敕女敕,就是皮膚蒼白了些,小家伙不知所愁笑嘻嘻的抓住梓夭脖子上的玉葫蘆玩的不亦樂乎。
「你…打算去哪兒」
「如果能活著,我會潛心修佛,祈禱我的孩子能健康成長」女人已經很感激梓夭給她們娘倆活下去的機會,以後的日子她會潛心拜佛,求好人一生平安。
梓夭不習慣這樣的場面,吸吸鼻子扭過頭去「以後想看孩子可以去皇城,這些盤纏你帶上,去該去的地方」
「謝謝梓夭姑娘,謝謝」
一大一小的背影漸漸遠離,女人站在村口嗷嚎大哭,老天終是公平的,她的小壯會長大,會變成正常人。
「咯咯咯…」小孩子的笑聲單純而清亮,看著面前唧唧叫的火焰笑的打哈哈,絲毫不知離開親母的痛。
火焰撲騰著翅膀哇哇喊,不良小主人竟然讓它帶孩子「小夭,你不能這樣沒良心,鳥怎麼可能照顧小孩」
梓夭嗤鼻,認真問道「我有良心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和我講良心的人腦子被狗吃了」
火焰那個凌亂啊,老天能不能再給它一次機會,再給它一次壓倒小主人的機會。
「小夭姐姐,我來抱吧」烏雲見火焰聳拉著翅膀很委屈的,火焰變身後的個子雖大,幼期時還是承受不住二十多斤的孩子。
「烏雲你太好了,小夭有沒有辦法讓她听到我說話」
「有啊,但是不可能,誰知道你會不會說我壞話」
「你…你」火焰上躥下跳,就是拿她沒辦法,誰叫它攤上這麼是個無德無良的主人。
梓夭傲嬌的走在最前面,內心笑翻了,欺負這一人一鳥,好安逸。
「火焰,你听過陰陽果嗎」
火焰听到陰陽果,立馬來了精神,湊近小聲說道,「陰陽果是至陰至陽的靈異果,對鬼魂能增加法力,能讓鬼魂自由行走人間」
「真的嗎」
梓夭表情夸張的大大滿足了火焰的虛榮心,總算讓小主人有不及它的時候了。
「那人吃了會有什麼效果」
「不好說,沒有人吃過,你問這個干嘛」
「現在就讓你見識下人吃了的效果」梓夭臭屁的伸出雙手,一只手變成冰藍色另一只手變成火紅色,遠遠地就能感覺到冰與火的溫度,改變的不僅是這些,她隨時可以變人變鬼在兩界行走,而且功力增強很多。
「你…你真的吃了陰陽果」火焰不敢置信的瞪著鳥眼,它和小主人一直在一起,它怎麼不知道小主人吃過陰陽果。
梓夭有些臉紅,她從陶泊衛手里搶過來時都沒覺得陰陽果很重要,這會兒,「這玩意的確是個好東西」
「豈止是好東西,陰陽果只在天時地利極陰極陽的地方生長,而且需要最純淨的靈魂飼養,能得到它必是大緣之人,你是怎麼得到的」
「搶的」
「在哪搶的,幫我也搶一個」火焰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刺激到某人的神經。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以為這是嘎 豆隨處可見,都說了只有大緣的人才能得到,我可是大緣之人,僅此一顆」
「不公平,就你的人品…哎呀放…」
梓夭抓住火焰的尾巴,冰冷的感覺襲過全身,瞬間就變成了一只冰雕,鳥眼瞪的巨圓滿目的不可思議。
「小夭姐姐,它會不會凍死」烏雲對一人一鳥的戰爭已經習以為常,對梓夭的身份也有所了解,再不可思議的事她也覺得正常。
「凍不死的」一陣灼熱的火苗拂過,火焰解放之後立馬逃出九霄雲外,小主人不是人,拿它做實驗,如果不是控制的恰當,自己就會被燒成灰燼的。
「哈哈,瞧它那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