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女乃女乃,你快點醒啊,血皇到處在尋找皇後的下落,我都快瘋了,這里面到底有什麼事」
陶泊衛真的快瘋了,血皇下令全力搜索雲國皇後的魂魄,誰都不知道皇後的連人帶尸竟會藏在他這里,他不知道雲國皇後和血皇有什麼牽連,可千萬別是仇人啊,不然他的小命就休矣。
「小混蛋,我告訴你,你要是在不醒的話,我就把皇後交出去」陶泊衛撂下狠話,無奈的繼續等著,在梓夭面前,他是典型的口硬心軟,說到做不到的鬼。
床上的人幽幽轉醒,翻了個白眼,再翻了個身「你再轉來轉去,我就繼續睡」
這句話雖然是威脅,但听在陶泊衛耳中簡直是天籟之音「嘎,你醒了,你怎麼每次都是恰到好處的時候醒」
「想知道為什麼嗎」
「想」
「湊過來點」梓夭朝他勾勾手指,陶泊衛乖乖的湊進去豎起耳朵听。
「這就是人和笨蛋的差別」
「人和笨蛋,誰是…你在罵我」陶泊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個神情逗得梓夭忍不住哈哈大笑。
「還好,沒有笨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梓夭一臉幸好幸好的樣子,給陶泊衛氣的臉只抽搐,恨不得掐死這個小禍害,「梓夭」
「在呢,別吼那麼大聲,你想把血皇招來」
「你…你,我堂堂鬼書生不和你個小丫頭計較」陶泊衛氣的語無倫次,她精神了他完蛋了,這要是被血皇知道他要找的人在他的棺材板里,他會死的很慘。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厄…我忍」陶泊衛長長舒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和梓夭嘴上交戰永遠也佔卜了便宜,閉嘴是最好的方法。
「忍什麼,忍到血皇找上門嗎」梓夭慢理斯條的整理好衣服,臉頰上的傷還在,腿上的上最嚴重,走路還一瘸一拐的,要多那看有多難看,以前還是個小美人,現在干脆全廢了,唉,紅顏薄命啊。
說道這個,陶泊衛拋下口水戰,認真的問道「我這麼長時間沒有出現,血皇肯定會懷疑的,你要像個辦法」
「沒有辦法,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唄」梓夭雙手攤開,無所謂的說道,接著又說了一句更打擊陶泊衛的話「嘿嘿,忘了告訴你,上次有兩個小鬼奉血皇之命來找你了」
「他們…在哪兒?」陶泊衛頓時蔫吧了,無精打采的問道,都過了這麼久了,如果之前告訴他,他還有時間去處理,現在才告訴他,她是想害死他嗎。
梓夭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晚說還不如不說,訕訕的笑道「被我滅了」
「梓夭,你怎麼不把我一起滅了?你這是要害死我啊」陶泊衛崩潰了,他怎麼會認識這個災星,他怎麼會一時手軟救了這麼一個禍害。
「你別激動啊,你救過我的命,我不能恩將仇報的,對不對,吳青青的事你不用擔心,血皇怪罪下來有我擔著」梓夭嬉皮笑臉的的,一點也不怕陶泊衛發怒火,她是料定了這是只紙老虎。
這話听著他的心里稍稍得到些安慰,隨即想到血皇和她的對立身份,諷刺道「即使血皇不怪罪,你也得擔著,你和他天生的死對頭」
梓夭撇撇嘴不贊同「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以後會成親戚」
啷…
一只夜光杯成功的為大地獻了身。
一個人類陰陽師嫁給鬼王還要和血皇成親戚,如果她說以後人和鬼能通婚,他也不會驚訝道哪兒去。
「還是說你有什麼想法」梓夭見他那樣子忍不住又想逗一逗,眼神兒壞壞的瞄向沉睡的皇後娘娘。
兩人認識這麼久了,梓夭這點想法,陶泊衛不用猜也知道,心里大罵,真是個齷齪的陰陽師,陰陽師做到這個份上簡直是天理難容,齷齪的想法配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容貌,簡直是絕配。
「你罵我」
「厄,沒有,絕對沒有」
「算了,不和你計較,嘿嘿」不是不計較,等她有空了在計較。
這一笑,笑的陶泊衛猛打冷顫,連忙轉移了話題,指著榻上的皇後娘娘正兒八經的說道「她怎麼辦」
「就這樣,她的魂魄還沒有蘇醒,不能送回身體」要不是魂魄周身流動著紅光,梓夭會當她已經死了,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再等下去,只怕血皇會查到這里來,她要像個辦法救醒吳青青。
「奇怪的是,她的肚子怎麼還是那樣,好像還越來越大」陶泊衛疑惑的問道,雖然是個鬼但他也是個男人,梓夭沉睡的這段時間,他一絲都沒有踫過皇後娘娘,也就無從得知,隆起的肚子是什麼原因。
梓夭也很奇怪,走上前去模模,感覺隆起的肚子好像有跳動,運起天眼透過皮肉看進去,越看越心驚,一團紅色的血氣圍繞著一個所謂的胎兒,正在茁壯成長,那個胎兒全身都是紅色,跟他爹一模一樣,厄,呸呸呸,烏鴉嘴,梓夭在心中念了句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丫的,這孩子就是血皇二代,咋整啊,殺了還是留著?
「梓夭,你的表情好猥瑣,又在想什麼」
「你才猥瑣呢,你全家都猥瑣」梓夭炸毛似的,一頓狂吼。
吼的陶泊衛一愣一愣,很憋屈的自言自語道「本來就猥瑣,還不讓人說,再說了,我家就我一個,罵我一個和罵我全家有什麼區別」
「撲哧,哈哈哈…」梓夭忍不住的爆笑出口,這家伙太逗了,笑的暢快了,停下來整了整頭緒「這個孩子的生命力很頑強,據本人再三研究證明,這是個鬼胎」
「鬼胎?」陶泊衛很像伸手模模她的額頭,看下有沒有發燒,見到那道小眼神飄過來,訕訕的收回手「小夭,你沒有說胡話吧」
「沒有,你耳朵出問題了」
他忍…「好吧,那請問雲國皇後懷的是那只鬼的孩子」
「你問這個干嘛,你要殺了那只鬼」瞧他那樣,還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那當然」陶泊衛正氣凜然說道「生前我最看不慣始亂終棄的人,如果讓我知道是…」
「停,我知道了,等找到那只鬼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梓夭打住話題,不忍在逗下去,陶泊衛這家伙雖是個書呆子,但是精明的很,吳青青和血皇的事暫時不能讓他知道,不然會適得其反。
陶泊衛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有些事情知道了比不知道的好,不然很難選擇。
「你的臉,當真不在意」
「你覺得呢?」梓夭模模臉頰,坑坑窪窪的,模著都刺手「那個女人不愛美,尤其是我,我從小立志長大要當大美人的,這是我小時候唯一的心願」
「其實…要想恢復容貌還有個辦法」陶泊衛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她的話沒有錯,那個女人不愛美,他也不想見她一輩子頂著鬼顏做人。
「說說」
「這麼平靜,我看你也不是很在意外貌啊」
「廢話,沒有辦法恢復容顏,我還能不活了?」梓夭鄙視的抬抬眼,她不是不在意,要是有辦法恢復,她肯定會去努力恢復容顏,實在沒辦法,她一樣要精彩活著。
陶泊衛發現自己不能多話,不然肯定會招罵,趕緊的一口氣說完「鬼顏花,那是長在骷髏崖上的一種黑色花朵,三十年開花一次,開花時間僅一炷香時間,過了就必須在等三十年」
「骷髏崖在哪兒,那是人吃的玩意嗎,而且誰知道離上一次開花有多長時間了」
听名字就不是好玩意,而且越珍貴東西越難得,想拿到鬼顏花估計很艱難,如果上一次開花正好是昨天,她還得等個二十九年零三百六十四天,有可能是三百六十五天。
「你連陰陽果都敢吃,還怕鬼顏花?」陶泊衛鄙視的眼神還回去,只有他不敢說的,沒有她不敢做的。
「也是額,我現在的樣子有幾分像人」話說她之前還嚇到鬼了,現在只怕比鬼還難看吧。
「骷髏崖在陰間的陰山上,上一次開花時間我有幸目睹過,這一次開花時間是一個月後,我可以…」
「我自己去,她需要你照顧」梓夭一口拒絕道,她不能在麻煩他了,而且她想去找找有沒有讓吳青青復活的東西,還有那張蒼老的臉,她想恢復她的青春容顏。
陶泊衛模模鼻子,昂起頭驕傲的說道「我又沒說我帶你去,我讓三叔帶你去」
「好」梓夭隱著笑意,真是個別扭的鬼「一定要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在這里,我很快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快回,找不到就早點回來,這張鬼臉沒人要,我要」
「陶泊衛,你膽敢再說一遍,我要是找不到鬼顏花,你死定了」梓夭氣的哇哇大叫,什麼叫做沒人要,她又不是爛菜葉,她可是要當大美女的。
「哈哈哈,那就等你回來再找我算賬,小夭,記住,你要是沒有回來,喔就把他送給血皇」
陶泊衛笑著,看著,送她離開,他想陪她一起去,他想說她比雲國皇後更重要,可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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