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用啊,沈絮的眼淚被他越擦越多,最後沒轍,他只能一股腦將她裹入自己懷里……
估計今天真的喝多了,神志不清才會跟這女人費這麼多口舌。
「方枕夏,敗給你了,以後不準在我面前哭!」
p用,懷里的人哭得更大聲,洶涌澎湃,氣壯山河!
傅毅生硬摟著她的後背,感覺懷里的人顫抖不已。
他沒轍,咬咬牙,慢慢將沈絮的頭攬到自己的肩膀上…
他與沈絮認識兩年,每周會共度兩個夜晚,但是這樣淺淡的擁抱,是他們從認識到現在,最親密的距離。
懷里的人哭聲漸漸小下去,而從來都骨頭硬的沈絮,也在他懷里漸漸柔軟下去。
白瀝辰是她的命!她卻眼眼睜睜地看著他這樣一點點離開自己…
而現在摟著她的男人,她自知不能踫,可是沒有辦法,心里太疼,她需要一點力量支撐她走下去。
最後是沈絮先松的手,慢慢從他懷里鑽出來,眼圈腫紅,吸著鼻子,問︰「有煙嗎?」
傅毅眉峰豎起,冷著臉不搭理。
她繼續求︰「就一根,我想抽…」
「沒有!不許抽」他總算回了一句。
沈絮倒沒有惱,嘴里念念有詞︰「知道你不會給我,算了,禽.獸,從來心就這麼冷!」語畢便自己先往走廊另一端走。
夜里的醫院走廊,燈光通亮,沈絮拖著那襲墨綠色的長裙,青絲垂到腰間,一點點走出傅毅的視線。
而傅毅一直記得沈絮的那句話!——「禽.獸,從來心就這麼冷!」
他很想糾正她。
因為他何止是禽shou,他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只是那時,他將頭稍稍垂下去,看到自己肩膀上襯衣褶皺的紋理,被她的眼淚打濕,白白就被揉皺了一大片。
剛才她的臉頰就貼在那里,流了一些眼淚,雖然不是為他,但是他的胸口已經沾了她的溫度。
溫度還沒有散,她已經走遠。
傅毅與沈絮在一起兩年,他不斷告誡自己,她不是沈詡,她只是一枚you餌,一個被他**出來的,沈詡的影子。
可惜他有自控力,卻獨獨忘了,這世界也有「情難自抑」!
回去的路上,沈絮不願意多說一句話,淚痕未干,額頭的劉海都粘到了一起。
傅毅開了車窗,讓風吹進來。
突然問︰「在你心中,白瀝辰,你過世的女乃女乃,還有那棟快要被拆的院子,哪個更重要!」
莫名其妙的問題,沈絮轉身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他倒來了勁,善不罷休︰「回答我啊,哪個更重要!」
「都重要,沒有可比性!」
「怎麼會沒有可比性?你女乃女乃已經死了,白瀝辰估計也活不了多久,就剩下那所院子估計還能挽救,你告訴我,想不想保住你的院子?」
「廢話,你說呢?」沈絮側過身,用眼角又剮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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