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蝕愛,欺心總裁算你狠 緣來夢一場︰別離開我(6000字+)

作者 ︰ 眠夭夭

傅毅到底崇明醫院的時候白瀝辰還在急救室。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兩個護工一左一右地守在急救室門口,見到傅毅過來,其中一個男護工趕緊跑上前,說話的聲音都不利索︰「傅先生,小白還在里面。」

傅毅用眼楮瞄了急救室上面的警示燈一眼,表情陰森,再加上他從停車場到住院部,路上沒有撐傘,所以粗呢大衣上浮著一層白色的水汽,整個人站在急救室門口顯得寒氣逼人。

護工見他不說話,抱著手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傅先生?」

眼前的男人總算挪了挪步子,問︰「進去多久了?恍」

「給您打電話的時候就被推進去了,到現在也沒見醫生出來,估模一下時間,應該有一個小時了!」

傅毅眉峰蹙緊,眼底更加陰森刀。

這個時候白瀝辰千萬不能有事。

他知道現在急救室里躺著的男人是沈絮的命,她曾經願意用自己去換他苟延殘喘多活幾年的男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千萬不能有事。

如果白瀝辰有事,沈絮再有朝一日知道真相,或許這輩子她都不會再原諒自己!

「傅先生?您看…?」男護工見他神色不明,又大著膽子問。

傅毅微微吸口氣,將濕掉的大衣扣子解開,寒著眸子問︰「前段時間專家過來會診,說他情況還算穩定,為什麼會突然休克?」

「我也不大清楚,當時我去食堂打飯,當班的是徐姐。」男護工指了指站在急救室門口另一個女護工,繼續解釋︰「听徐姐的意思是他好像看了一張什麼報紙,之後整個人就不大清醒了,到處找手機給沈小姐打電話,沈小姐不接,他就嚷著要去找她…我們問他怎麼了,他死命不肯說,那我跟徐姐自然不能讓他出去,拼命攔著,他鬧騰得很厲害,後來還是醫生給他打了一針安定才靜下來,下午倒是睡了一會兒,我們只以為他想沈小姐了,也沒當一回事,直到今天早晨,我徐姐剛好被護士叫去拿藥,我去樓下取早飯,結果回來就發現床上沒人了,連輪椅也不見了……這才知道不好,要出事!因為小白他根本不可能獨自行動,他腰都很難直起來了,怎麼一個人消失!知道他走不遠,我跟徐姐到處找,護士也幫我們找,最後總算在住院部後花園找他,整個人已經從輪椅上摔了下來,暈在草坪上……」

很零碎的陳述,傅毅算是听明白了。

白瀝辰應該是在報紙上看到了沈絮與畢沈岸的事,打她電話又不接,所以急于要去見她。

傅毅覺得心里煩悶得很,索性將濕掉的大衣月兌下來拿在手里︰「行了,情況我清楚了。」

「那…需不需要再跟沈小姐聯系一下?他這情況,怕是…」

「怕是什麼?」傅毅一記霜寒的眼神掃過去︰「他不會有事,我也絕對不會讓他有事!你在這里守著,我去打電話!」

傅毅揉著眉心往走廊另一頭走,雨天的急癥大樓一片冷清。

他為白瀝辰續了兩年命,動用國內外最好的骨科和神經科專家,給他用最好的藥,住最好的病房,但他卻經常在沈絮面前咒他死,說他是一個病癆,一個半死不活的廢人,每當這時候,沈絮就會沖他吼,嚴重的幾次她都哭了,眼淚來勢凶猛,幾乎讓他招架不住,為此他沒有少生過她的悶氣。

可是這一刻,他比誰都不希望白瀝辰死!

若白瀝辰死了,傅毅覺得,他手里唯一的籌碼也沒有了,如果連這個籌碼都沒有,他跟沈絮還會有什麼關系?

所以此刻他握著手機,找人安排專家趕過來的時候,清晰地感覺到心里的恐懼,恐懼他手里握住的東西,再一次從他生命中消失。

就像六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跪在雲凌某私立醫院的加護病房門口,一地慌涼……

畢沈岸走後沒多久,劉伯和玉嫂就到了。

玉嫂見到沈絮欣喜又親熱,雖然路上劉伯再三交代沈小姐最近可能情緒不大好,要她說話注意,但是玉嫂性子直,有些情緒控制不住,見到沈絮就止不住握緊她的手嚷嚷︰「沈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前段日子您突然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我可想了好幾天沒合眼。」

沈絮跟玉嫂相處過幾天,所以對她一驚一乍的性格有些了解,見她如此熱情真誠,心里倒有幾分愧疚︰「對不起玉嫂,那天走得太急了,學校有事,就沒跟你和劉伯打招呼。」

「好了,玉嫂,去給沈小姐準備午飯吧。」

劉伯依舊是一臉嚴肅,見玉嫂咋咋呼呼,便找借口將她支開。

待玉嫂走後,劉伯臉上才顯出一絲笑容,恭謹交代︰「玉嫂有時候說話不知輕重,您多擔待,按著少爺的意思,您是要在這住一段日子,所以這段日子依舊是我跟玉嫂服侍您,若有照顧不周的地方,煩請沈小姐提出來!」

沈絮有些受不了這種大宅子里僕人說話的方式,一板一眼,一句話一個躬身,腐朽不堪的交流

tang方式,讓她很是拘束不自然,只能扯著嘴角牽強笑,然後溫溫答︰「劉伯你言重了,應該是我又來麻煩你和玉嫂了!」

劉伯見她還算懂事,稍顯滿意地終于笑了一點︰「這棟別墅少爺一般不帶外人來,沈小姐能夠住在這里,想必是少爺極重要之人,所以麻煩談不上,只希望沈小姐在這里住得開心,便是我的功德一件,好了,沈小姐先休息一會兒,開飯的實話玉嫂會叫您!」

說完,又微微彎了彎腰,轉身離開。

沈絮看著劉伯離開時筆直的背影,差點又笑出來!

難怪都說漢彌路的老宅子不是誰都能住,因為都是權貴,估計只有權貴,才能培養出像劉伯這樣,精明又有些傲骨的老管家。

當然,這是以後沈絮要過的生活,華貴,美麗,卻必須處處謹慎!

醫生和專家從急救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傅毅站在走廊里抽完了一整包煙,見到急救室的指示燈滅掉,他趕緊迎上去。

「怎麼樣,里面的人?」

「情況已經基本穩定,沒什麼大礙。」

「那為什麼會突然休克?之前從未有過這種情況!」

「應該是受了刺激所致,這倒不算什麼大問題,只是…」專家欲言又止。

傅毅有些急躁,問︰「只是什麼?說清楚。」

「只是病人的情況,萎縮蔓延到胸口,病毒已經侵入呼吸系統,很快就會出現吞咽困難和呼吸障礙,希望家屬作好心理準備。」

「呼吸障礙?」傅毅听到這四個字也狠狠一驚。

雖然白瀝辰與他非親非故,但因為沈絮的關系,這兩年他也親自查閱了許多als病人的案例,案例顯示,一旦病人出現呼吸障礙,就說明已經步入人生最後一站。

「怎麼會發展得這麼快?前段時間不是說病情還很穩定麼?」傅毅有些不相信,專家無奈,搖著頭回答︰「傅先生,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als這種病,沒有規律可循,所以癥狀發展時快時慢。」

「那有沒有辦法救治?做干細胞移植呢?」

專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嘆氣搖頭︰「干細胞移植只適合早期als病人,白先生的狀況已屬中晚期,況且,干細胞移植也並非每例都能成功,白先生這種情況,能夠維持兩年,已經算奇跡…所以傅先生,我勸您還是別再去費這錢和精力給他動手術了…」

也就是說,專家給白瀝辰盼了死刑!

傅毅有些站不穩,後背抵住牆,抬頭問︰「那麼,他還能活多久?」

「這個,說不準,可長可短。」

「最短呢?」

專家和身後的醫生面面相覷一番,最後伸出三根手指。

沈絮感覺自己是在夢里,身子很輕,腳底卻無力,整個人昏昏沉沉,像要飛起來…

身後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枕夏,枕夏…你在哪里?」

她听得出,那是白瀝辰的聲音。

「阿辰,我在這里,你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你…?」

「我在這里,我一直在這里啊,你怎麼一直不過來找我,快點,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離開你,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你…」

「胡說,沒我允許,你哪兒也不許去!阿辰…阿辰……」

沈絮瞬間驚醒,從床上坐起來,發現畢沈岸就站在床前,依舊是穿著早晨去學校接她時的那件湛藍色毛衣,溫雅如常,面色清冷。

那時已是傍晚的光井,窗外的雨也已經停止,只余幾縷清冷暮光從窗口射進來,照在畢沈岸臉上…

沈絮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錯覺眼前這男人,眼底帶著恨意…

「對不起,我睡著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沈絮有些回不了神,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站在自己房間里。

畢沈岸倒表現自然,眼里的清冷瞬間消失,曲膝坐到沈絮身邊︰「剛回來,玉嫂說你吃過飯就進臥室睡覺了,現在已經5點多,你才醒…」

沈絮被他說得表情有些不自然,稍許垂眸,淺笑著答︰「對不起,睡得太死,吃飯的時候覺得頭疼,就想躺一會兒,沒想到一覺睡到現在。」

「沒事。」畢沈岸舉手去撫她的額頭,沈絮剛才的夢境真實可怕,所以此時她額頭上有粘膩的汗漬。

畢沈岸觸及,有些心疼地問︰「怎麼出這麼多汗?有哪里不舒服嗎?是不是上午淋了雨要生病了?」

「沒有。」沈絮搖頭,依舊適應不了他隨時隨地的溫柔和寵溺,所以頭往後仰,靠在床背上錯開他的觸踫。

畢沈岸看出她的防備,不惱,反而笑著貼到她面前,問︰「剛才夢里你喊了一個名字,能不能告訴我,他是誰?」

「……」沈絮心思一緊,眼底是疾馳而過的驚慌︰「喊了嗎?我不知道喊誰了,做

了好多亂七八糟的夢,估計是昨天夜里沒睡好,精神緊張吧。」

她含糊其辭想要蒙混過去,畢沈岸沒再追問,只是貼在她的耳邊壞笑著溫言警告︰「沈絮,以後不許在我面前叫其他男人的名字,更不許,躺在我的chuang上,夢到其他男子!」

說這些話的時候,畢沈岸的聲音溫柔低膩,像是玩笑,又像是警示,還沾著他的濕熱口氣,曖.昧得緊。

沈絮不知如何回答,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慌張抬頭,剛好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那雙眸子,眸里有她些許蒼白的臉,還有畢沈岸漸漸浮起的笑意…

天,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對不起,我……」沈絮覺得自己真的笨得可以,以前伶牙俐齒,在這男人面前全部沒有用武之地。

「你什麼?」畢沈岸眼里的笑已經綻放出來,又去用手撫她的臉頰,干燥溫熱的男性掌紋擦過她嬌柔的皮膚,引得沈絮一陣陣戰栗,他卻完全不自知,索性笑出聲音,爽朗說︰「我開玩笑呢,你就怕成這樣,沈絮,你到底怕我哪里?」

「沒有,我干嘛要怕你?」

「真不怕?」畢沈岸臉上的笑容再次收去,深邃的目光像口井︰「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怕我,所以你最好,別怕我!行了,起床吧,玉嫂已經把晚飯做好,我在餐廳等你…」

遂起身離開,留下一地暮色涼意,還有在床上,愣愣回不了神的沈絮。

她知道畢沈岸這種男人,深如海,峻如崖,稍不慎就會沉溺跌落,死無全尸,可是剛才他的那番話,那些變幻迅速的表情和眼神,讓沈絮第一次隱隱覺得,這男人,很可怕!

晚飯玉嫂花了許多心思,但是沈絮沒食欲,只寥寥吃了小半碗飯,畢沈岸哄了半天,她才勉強喝了半碗湯。

「怎麼了?飯菜不合你胃口?」畢沈岸見她實在吃不下,便放下筷子詢問。

「沒有,頭還是疼,感覺不想吃。」

「那就不吃了,餓的話我再叫玉嫂給你做夜宵。」畢沈岸收了她的勺子,自己卻甚有食欲的樣子,喝了半杯紅酒,一碗飯,最後還叫玉嫂添了湯。

玉嫂過來收拾碗筷,又將之前的那瓶綠萼梅擺到餐桌中央,沈絮看得驚叫︰「這枝梅花還是之前的那一枝嗎?花骨都開好了,真漂亮!」

「是啊,之前那枝,少爺心疼得緊,不許我們扔,劉伯會定時安排人過來給瓶子換水加營養液,伺候得好著呢。」玉嫂很欣喜地答。

沈絮心里有莫名的情緒涌起,女人大多都這樣,明明玉嫂說的是梅花,畢沈岸心疼珍惜的也是梅花,可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的心思也跟著蕩漾起來,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畢沈岸,他依舊一臉正常,正定定望著自己。

「梅花很漂亮,果然像你說的那樣,放在花瓶里會長得更好。」

畢沈岸不言語,暖暖微笑,用餐巾拭了一下嘴角,起身︰「你喜歡的話,明天我叫劉伯把這瓶子放到你臥室去,走吧,陪我上樓…」遂也不等沈絮反應,手再已被他握于掌中,牽著出了餐廳。

玉嫂站在身後,看著款款攜手離開的兩個人,不住嘆息。

少爺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安靜開心地吃頓飯,不是忙就是應酬,偶爾在家里吃飯,也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對著滿桌菜,只寥寥吃幾口就叫佣人撤走。

都說畢沈岸擁盡所有,權勢,聲望,還有範芷雲這樣可人的未婚妻,可只有成天跟在他身後的佣人才知道,這男人表面風光,其實一個人的時候,清冷得很。

以前還好一些,自從二小姐死後,他似乎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除了工作便是工作,似乎再也沒什麼事能夠讓他提起興趣,即使是別人眼里那個稍有些驕縱的範小姐,在他面前也照樣乖順,只是也照樣引不起他太多的情緒。

現在好了,總算來了一個沈小姐。

雖然只相處了幾日,但是玉嫂覺得,這個沈小姐身上有可以讓少爺開心起來的潛質,況且她還有那樣一張和二小姐相似的臉,少爺對她,肯定是真心實意。

傅毅從醫院回來已經很晚,白瀝辰總算月兌離了危險期,從急救室又搬回普通病房。

回去的路上,傅毅自己開的車,快到郊區別墅的時候接到陳瀟的電話。

「eric,來不來莫離喝酒?好多朋友都在,衣衣也在。」

傅毅揉了揉眼角,回︰「不去了,你們玩吧,我在回郊區的路上。」

「真搞不懂,你跑那麼遠的地方去買套別墅做什麼,每天上下班回市里,你不嫌累!行吧,你不來就算了,明天公司見。」

陳瀟很快掛了電話,傅毅吸口氣,車子已經進了鐵門,正在向車庫駛去。

畢沈岸每天加班已經成為習慣,即使在茵湖公館,他也會在書房工作,況且因為雙桂巷項

目簽約停滯,一堆爛攤子等著他處理。

沈絮洗了澡便乖乖上.床睡覺,本來頭就疼得厲害,況且她也清楚畢沈岸有很多棘手的問題要忙,所以她也不便去書房打擾。

那一覺睡得昏昏沉沉,朦朧中感覺身後chuang.榻凹陷下去,隨後是一雙溫柔的手,從背後擁著她,緩緩游進她的睡.衣…

沈絮輕哼一聲,頭暈得厲害,醒不過來,但身上的神經復蘇…

「沈絮,睡著了…」

「嗯,頭疼,現在幾點了?」她迷迷糊糊地回應。

畢沈岸在她耳根言︰「兩點。」

「那你事做完了?」

「是,接下來可以陪你…」

後面的事自然水到渠成,滿室溫膩。

沈絮頭很重,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感覺身體如海里的一葉舟,被畢沈岸托到浪頂,又埋入海底…冷熱交半,身和心的沉溺…

良久,溫柔盡,畢沈岸才舍得松開,躺到她身旁,將頭埋在她沾著汗漬的頸脖︰「沈絮,能不能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都別離開我…」

他們剛才做了那樣的事,而現在他卻像個孩子一樣窩在她頸脖說這樣的話!

沈絮溫熱的胸口還留著他的汗,但听到這句話,她只感覺滿身的涼意。

這哪里像那個永遠溫雅沉穩的畢沈岸所說的話,如此無助,落寞,像在祈求,連著沈絮的心都一陣陣蹙緊,心疼到要命,只能稍稍側身,伸手抱住畢沈岸的脖子,問︰「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公司的事?對不起,我知道這次視頻對你影響很大,如果可以,我真的原意去親自跟範芷雲解釋。」

畢沈岸抬頭,立刻豎起一根中指按在沈絮的唇上,示意她噓聲︰「傻瓜,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公司的事我會處理,大不了從頭再來,當初我剛接手畢氏的時候比現在還難,照樣挺過來了,所以這次也不會有例外,況且這次,還有你陪我。」

如此溫柔的話語,畢沈岸就那樣趴在沈絮的胸口,沾著濕濡的氣息一點點說出來,再一點點滲進她的心。

沈絮覺得頭暈,胸悶,所有的情緒滯漲,一句話都說不出。

畢沈岸卻不停,依舊自言自語︰「沈絮,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一定不要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肩頭,所有的一切,我都心甘情願,心甘情願為了你毀掉與範氏的合作,心甘情願為了你和範南昌決裂,甚至心甘情願為了你,放棄寶麗,雖然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你未必會信,但是真的,我只想要你,願意用所有的一切,換一個你……」

一句句,如山雨來襲,疼得沈絮只能重重的呼吸,再將下巴貼在畢沈岸的頭頂,雙手指甲嵌入他的肩胛。

「呆子,我不值,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是錯誤。」

「不是,我承認那夜在沉香閣我喝了酒,但是還存著一絲理智,所以事情發展到現在,我從未後悔在那天要了你,只是後悔,用那樣的方式,要了你……」

……

沈絮就這樣抱著畢沈岸的身軀,耳邊全是他的溫言痴語,滿身心的驚喜和悸悅,感覺像是火焰熊熊燃起,灼燒迅速,燒過身體燒過心…

「畢沈岸。」她緩緩挪了挪身軀,面對懷里的男人。

「嗯?」

「只要你不趕我走,我便不會走。我會一直陪著你,陪你度過難關,但是如果有天,我已經不能再呆在你身邊,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因為我不希望自己成為你生命里的絆腳石,所以懇求你,千萬別為我犯傻,我不值,不值一個寶麗。」

心碎道出心聲,將自己全盤托付出去。

如果這個男人是她生命里的一團火,無論結局是喜還是灰燼,她都不舍得現在放棄。

就讓他燒吧,她甘願,一次沉溺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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