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靜奇怪地轉頭看姚星,姚星也困惑,倆人交換完眼神,姚星走過去坐到母親身邊,「媽,你怎麼了?」
尚美馨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她別轉頭抽了抽鼻子,抹抹眼角,笑得淒然,「我……我被這個消息驚到了,一個孤兒是誰……是誰要害她?」
「媽媽,我們哪里知道啊?尚靜過來,就是想讓你跟爸爸說說,讓警察早點放雨柔出來,她受不了打擊的。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姚星說,「來之前我們去了一趟警局,可他們不讓我們見她。」
「是啊,好像她是重大嫌疑犯似的。」尚靜很氣憤地說,「我敢用人頭作擔保,剁記者手指的事與她沒半點關系,她是個受害者啊,大家嘲笑她是個瘋子不說,還把她抓進警局,這還有天理嗎?」
尚靜越說越激動,渾然未覺樓上已有一位女人走出房間,站在回廊上俯視著客廳……
尚美馨已經說不出話了,她只覺喉頭像哽了根魚刺兒,連吞咽都是疼的,疼的不是一個喉嚨,還有心,扯著每一根神經……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姚星問。
尚美馨搖搖頭,眼里的淚直打轉,她垂下眼簾,不想讓孩子們看到她的異樣情緒,于是,她扶著沙發站起來,背對著姚星和尚靜,低啞得聲音在顫抖,「你們坐,我有些頭暈。」
尚靜見自己的姑姑走路像中了暑,雙腳虛浮,身子搖晃著要跌倒似地,連忙站起來,扶著她到了房間。
尚美馨躺到了床上,尚靜孝順地抖開毯子替她蓋上,收手的時候,尚美馨抓住了她的手腕,眼楮紅紅的,眼角就快滴出淚來。
「靜靜……」
「姑姑……」
「靜靜,你那天在訂婚現場上說的話是真的嗎?」
「是真的,雨柔有那條項鏈,她的照片我看到了。」
「照片好看嗎?她笑嗎?」
「好看,她很漂亮,笑得也非常漂亮,只是,這兩年她過得很苦,寒暑假都打工賺錢。」尚靜邊回答邊在心里打鼓……
姑姑是怎麼了?為什麼聊起安雨柔,她這麼激動?
「好看……她好看。」尚美馨眼前浮現出安雨柔或笑或哭的樣子,盯著天花板,眼角的淚潸然落下。
「姑姑,你怎麼哭了?」
尚美馨抓著尚靜的手捂住了嘴,好一會,她才止住淚水,牽強地擠出一抹笑,「你知道嗎?你表哥喜歡她,姑姑也喜歡她,所以,姑姑心軟,心疼她……」
「哦。」尚靜似乎懂了,也理解了。
姑姑一直以來都是個善良慈悲的女人,做姑娘的時候她天天在街上擺攤,賣家里種植的花卉,人稱「賣花姑娘」,失偶的姚市長當年就是在街上看到她賣花,過去買了一束玫瑰才認識她的。
黑幕拉開,姚市長才疲憊地回到了家里,豪華的飯廳,大家都安靜地坐著等他,他走進來,看到尚靜也在,微微一怔。
尚靜禮貌地站起來,朝他微彎了一下腰,叫了聲︰「姑夫好。」
「恩。」姚市長揚了揚唇,露出了謙和的笑容,招呼她快吃。
姚媚兒坐在尚靜對面,眼神疏冷淡漠,毫無笑容,尚靜也不看她,只管吃著自己喜歡吃的菜,坐在一旁的尚美馨也時不時給她挾一點菜放進她碗里。
飯吃到一半,姚星放下筷了開了口︰「爸,安雨柔被警察帶走關押起來了,你知道嗎?」
姚市長眉頭一蹙,頭也不抬,嘴里嚼著蝦肉,「安雨柔是誰?」
尚美馨不滿地撩了丈夫一眼,隨即又憂傷地垂下眼簾,挑著碗里的飯粒不吭聲,姚星說︰「爸,你忘了,她就是那天在訂婚現場要項鏈的那名女學生啊。」
「嘶……」听到訂婚兩字,姚媚兒的心好似被人扎了一針,她吸口氣,倏地轉頭冷瞪著姚星,不等父親開口,便冷聲道︰「閉嘴!吃飯別講話!」
姚星一噎,不悅地回頭看著她,姐弟倆一時間視線交火,灼燒了親情。
姚市長隨即也擺擺手,不耐道︰「吃飯別說話,有話待會去書房里說。」他也有必要跟兒子敞開心扉交談一次了。
一頓飯在沉悶的氣氛中吃完,尚美馨拉著尚靜在客廳里看電視,姚媚兒上了樓,而姚星則跟父親去了書房。
姚民宸坐在沙發上喝了幾口茶,問︰「星兒,你喜歡上那個安雨柔了?」
姚星認真地點點頭︰「我是喜歡,這種喜歡我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就是看到她,我會心疼她。」
「不是愛情?」姚民宸奇怪地盯著兒子問。
姚星若有所思,回想起第一次見安雨柔的感覺,他微笑,「我真的說不清楚,說愛情不是愛情,說不愛卻深深地牽掛著她,假如讓我為她上刀山下火海,我又願意……反正只想保護她,就算她不愛我,不會跟我結婚,我也想保護她。」
姚民宸听完眉頭蹙緊,這是什麼感情?
輕嘆一口氣,姚民宸靠到沙發背上,閉上眼,輕輕道︰「跟我談談她吧,從她的家庭,家人說起……」
客廳里,尚靜憂愁地問尚美馨,「姑姑,你說姑夫會出手幫我同學嗎?」
尚美馨苦笑了一下,目露一簇堅定,「別擔心,就算他不願意,姑姑也會幫你同學。」
「姑姑,你……你有什麼辦法?」
「找婦聯,明天一早就去。」
「好,我也會找我們學校的領導,招呼所有同情安雨柔的同學上街游行抗議去!」
尚美馨拍拍她的手,「你別急,如果姑姑這邊不行,你再想辦法,明天你乖乖地呆在學校,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
「你有你同學的電話嗎?」
「姑姑?你……你要她的電話?」尚靜驚訝。
尚美馨急忙躲開了她奇怪的目光,訕訕一笑,搖手,「瞧我亂的,我只需要跟你聯系就行,她的不要了……那麼,我送你回學校去?」
「姑姑,讓表哥送我去就行。」
「我沒事,就當出去兜兜風,到你校門口看看,走吧。」尚美馨拉起尚靜的手。
車子化了半個多小時才開到g大,尚靜下了車,告別姑姑後走進了校門,原以為姑姑會馬上啟動車子離開,卻不想回頭一瞬,看到姑姑的頭還嵌在車窗口,眼里有淚光在閃……
她疑惑,卻百思不得其解,姑姑今天的反應未免太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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