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成听完,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從此之後,他再也沒跟她談起過媽媽。
後來,林錦成就給她找了個小媽,那年她才八歲,小媽帶來的女兒十歲,成了林家大小姐。
秦老夫人睜開眼楮時,看到林若夕淚流滿面,只不過,她臉上的表情不是很悲傷,而是一種說不清的欣喜,仿佛是見到了親人之後,她悲喜交加地落淚。
秦老夫人蹙了蹙眉,有些不敢相信林若夕有這個反應,她馬上站起來,走過去一把拽起她,厲聲道︰「出去!」
林若夕反身抓住秦老夫人的手,眼淚汪汪,期盼地看著秦老夫人,「夫人,你告訴我,這照片上的女人是誰?」
黑色的鏡框,顯然代表照片上的人已去世,但為什麼這麼年輕就死了?
秦老夫人神情一變,「你……認識她?」
六歲以前的記憶,應該很模糊吧?
林若夕點點頭,但又搖搖頭,她不能確定,心里卻很著急,「夫人,我感覺自己認識她,但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請告訴我,她是誰?」
「你無權知道!」秦老夫人的表情又冷漠了,甩開她的手,指著門,「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
「夫人,我是來伺候你的……」
但她的話沒說完,秦老夫人就把她推了出去。
「梆!」後面的門關得很響,震得林若夕背脊一涼,她悲傷地轉過身,看著這扇緊閉的紫檀木門,心情極為低落。
「叭!」突然,隔壁傳來一道碎裂聲,林若夕恍過神,抹了抹被淚水浸濕的淚臉,循聲走了過去。
只見水晶星門簾前,一位穿著佣人服的小女孩端著托盤,驚慌無措地站在台階下,望著摔到地上的一只青花瓷碗……
瓷碗已碎,散在地面上的是果凍般的水晶糕。
「你好!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林若夕馬上走了過去,朝她微微一笑。
這清眸含淚,面色紅紅,明明哭過,卻強裝出笑顏來的林若夕,立馬引得小女佣月月一陣好奇。
「你是新來的那個……佣人?」月月忘了剛才的失錯,眼楮閃閃地看著林若夕,好像林若夕的臉上有她感興趣的東西。
林若夕點點頭,月月又問︰「你是來抵債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關在小黑屋里,我听你大聲叫嚷過。」
林若夕臉一紅,蹲子撿起了地上的瓷碎片。
「謝謝你幫我收拾,那我進去了。」月月說完就推開了門,林若夕抬起頭,明亮的目光忽而瞟到里面有一張精制的輪椅……
她一怔,心忽然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抓住了一般,又緊又疼。
正想看個究竟,門讓月月掩上了,隨後里面傳出了幾聲渾重的狗吠聲。
林若夕驀然有些說不出的難過,她坐下來,雙手抱著膝蓋,院門口有棵美人焦,綠色的大葉子擋住了灼熱的陽光,把她的身子籠罩在樹影下。
「得得……」忽然,回廊上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林若夕抬起頭,身到一抹頎長的影子朝這邊晃過來,她下意識地站起,趕緊躲到了芭蕉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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