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顯然是極冷的,而且帶著明顯的嫌惡。江小瑜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面對那張冰塊臉,眼中並無一絲懼意。
身上這股不知天高地厚的勁倒是沒變,陸少辛心里冷嗤。起身,說︰「走吧。」吐完這意明簡駭的兩字,便率先走出大廳。
切,有本事你別留我下來啊?
江小瑜氣哼哼地看著他的後腦勺,恨不得拿東西砸過去。不過鑒于他的身高,自己要踮起腳來才能打到他的頭吧,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所以只是揮拳隔空比劃了下,這才跟出去。
他人走得倒是不快,可是腿長啊,一步足夠她邁兩三步的,所以等她出去的時候,他已經走出去很遠。她只得跟在後面跑,可憐她剛出醫院,身體弱的很,跑了幾步就開始氣喘吁吁。
還好,他走到噴泉邊就站在那里不動了。她追上去太過興奮,差點又撞上他的後背。這次陸少辛身子似不經意地側了下,她就沒撞到他,反而差點栽到鋪著鵝卵石的地面上。
好不容易收入腳的江小瑜捂著自己的胸口,微微地喘著氣,模樣有些狼狽。轉頭看向陸少辛時,他單手插在褲兜,轉頭,目光望著主樓的方向,好像根本沒有看到自己差點跌倒似的。
過去的江小瑜也不知倒了哪輩子的血霉,居然遇到這種沒風度的未婚夫,她咬牙,惡狠狠地想著。
這時電瓶車不知從哪個方向開過來的,停在兩人身邊,喊︰「三少,三少女乃女乃。」
陸少辛逕自上了車,說︰「停車場。」
江小瑜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正不知如何是好,那輛電瓶車便逕自開走了。
「喂!」江小瑜急的幾乎沒跳起腳來。
他居然把自己丟在這里!
頭頂太陽濃烈,她抬頭看了一眼,身子發虛的出了汗,頭也暈暈的。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別墅去,這時另一輛電瓶開也開過來。
「三少女乃女乃,我送你回院里。」電瓶車上的司機恭敬地對她說。
江小瑜點頭,上了車。
車子離開別墅不遠處,拐入另一條柏油馬路,所有的路都不算寬,大約只夠兩輛車行駛。她有注意到,除了延伸到密林區外的停車廠,還有許多這樣錯綜的路。周圍植被了許多珍貴的花草,修剪整齊的草坪,還有各種建築,雕塑等等景物,好似走近了現代的森林公園一般。
車子終于在這條路的盡頭停下來,前面便是一橦別墅,雖不若陸老那里氣派,但是樓型新穎,很有時尚的氣息。她從車上下來,卻見別墅外空無一人。
遲疑地從側邊的小門走進去,院子自然不比主樓大,可是草坪修剪的整齊,處處打理有條。如果說唯一有什麼地方不妥,就是听不到人類發出的響動。
心里毛毛的,腳步仍舊往別墅內挪。
突然,萬物寂靜之中傳出一聲犬吠,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一團白色層猛地朝她撲來。
「啊!」
她本來就大病初愈,又折騰的這兩天沒有休息好。那股力道撲過來,她毫無招架之力地就被撲倒在地上,驚恐的眼眸里映出一只大白熊犬的狗頭。
那麼大的體型,著著實實地把她壓在地上。而且正張著嘴巴,舌頭呼呼地對她喘著熱氣,差點把江小瑜給直接嚇暈過去。
「雪絨!」就在她頭一陣陣發懵的時候,別墅里終于出來出來一人。
戴著花邊圍裙的年輕女子,大概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嘴里大聲喝斥著,然後上前來將那只大型犬從江小瑜身上弄開。
縱使這樣,一身狼狽的江小瑜從地上爬起來時,那只狗被安撫在女孩身後,眼楮還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您是三少女乃女乃吧?」年輕女子對她倒還是客氣,只是與她身邊的那只大白熊犬的體型相襯,極不協調。
江小喻顯然對少女乃女乃這樣的稱呼還是有些適應不良,不過還是點了頭。
「三少女乃女乃,我叫丁寧,是這院里平時照顧三少起成的這院的佣人。大太太已經打過電話來吩咐過了,快請進吧。」年輕女子趕緊攙著她往別墅內請。
直到進了內門,才將那只叫雪絨的狗關在外面,她悄悄松了口氣。
丁寧進衛生間擰了條干淨毛巾給她擦水,又捧上茶,動作極為純熟麻利。
「三少中午一般都不回來的,少女乃女乃想吃什麼?」她又問。
雖然已經臨近中午,她早上起的晚也不餓,而且折騰了這麼久,江小瑜身子虛是真累了。
她目光環繞了遍室內,問︰「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丁寧會意,馬上說︰「好。」然後引領她上了二樓的臥室。
推開門,房間很大,書房區劃在臥室的床尾後面,倒是相通。高大的書架子上滿滿的書籍,像堵牆似的,巧妙的與起居室分割開。
辦公桌上除了筆記本,還有整齊文件夾排放。整間房子的裝潢簡潔時尚,很是明快。唯一不足的就是稍顯生硬,像個男人住的。
大略掃了一眼布局,便由丁寧直接攙到了床邊。
「那麼三少女乃女乃先休息,有事按鈴喊我就可以了。」丁寧退下去前,仍不忘細心地幫她拉上窗簾。
簾布的密度極好,不透光的,將整個房間的光線都調暗下來,她便放心地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山里的空氣總是比城市好,尤其這樣的世外桃園,靜謐的環境使人安眠。江小喻從下午一直睡到晚上,就連房間里進了人都渾然不知。
側身維護一個姿勢久了,半邊身體被壓的都有些發僵。她下意識地想翻了個身,手臂卻怎麼也動不了,感覺像有人抓著自己似的。慢慢撐開眼皮,便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朝自己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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