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閃動著窗的玻璃,睡夢中的司靜,緩緩地睜開了眼楮,當他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她立馬回頭望向了身旁的他,看他是否依然存在,可是每次都是失望,卻也是慶幸。
窄小的屋子,突然多了一個人,不,確切的說是多了一個狐狸,已經漫過了一個星期,司靜的生活自從他出現後,節奏被打亂了,平靜有了波瀾,心境也有了變化,最好的證明就是她的臉上多了許多色彩。
司靜看著枕邊的他,心中暖暖的,因為這間屋子不再只有他一個人,不再只有一個人的聲音,不再只是氣息充斥著屋子,也有喜怒哀樂的出現。
日光漸漸充足的房間,他的臉也漸漸地清晰了,她又在他的臉上發現了新的傷痕,在他出現的第三天,這種奇怪的現象就沒有停止過,她詢問過,只是他總是雲淡風輕地帶過問題。
司靜,看著那清晰的傷痕,周圍布滿了黑霧,傷口里面在光中剎一閃光,她驚住了,伸手靠近著,指觸上之際,他伸手握住了她靠近的手,緩緩睜開眼,看著她,溫眸搖動著。
「別踫,有毒。」
每當吃飯,他總是準時坐上餐桌,坐在她的對面,雖然他什麼也不吃,但總是會坐著,享受地盯著她入食。對于他的怪舉,她已經習慣了,餐桌上,她看著脆弱的他,心越來越不安。
「怎麼擔心我?」他憔悴的容,展動著溫柔的笑。
「你的臉開始爛了,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著那開始潰爛的臉,她沒有了心情掩飾心中的擔心。
「你也開始擔心我這張俊臉了?」看著她的擔心,心口暖意又在啟動,同時不忍也在啟動。
「別再開玩笑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司靜聞他一臉事不關己的笑容,眼中燃起怒,拍案站起。
「睡一覺就沒事了。」他收起笑容,站起身,走向床,「反正事情已經漸漸明朗了,沒必要繼續再玩下去了。」
「我能幫你梳一次頭嗎?」那飄逸的銀線,她的眼前,若隱若現,心中的那份不安好熟悉,好像似曾感受過。
他聞聲止步,沉默著,斜眸望著她,點頭應允了。
看著坐著昏昏欲睡的他,她從抽屜里拿出她一直珍藏著的檀木梳子,望著流線散落在他的肩上,她伸手溫柔地撫模著,他的發絲很柔軟,柔順,梳起的發絲,傾瀉落入手上。和女乃女乃那銀白的發不同,但觸模著,也能讓人感到溫暖,安心。
「這梳子,是媽媽送給女乃女乃的禮物,媽媽死後,我常常拿著它替女乃女乃梳頭,每當我幫她梳頭的時候,她總是很開心,我也很開心,因為握著它,我就能感到媽媽的溫暖,後來女乃女乃去世了,她把它留給了我,每當心不安的時候,我就會拿起它,梳著發,我總能安心,梳著它,就像媽媽和女乃女乃用那溫柔的手,撫模著我的頭一樣。」
「感覺到了。」听著她開心地說著往事的幸福,感受著她的溫柔地一遍又一遍地在發絲上梳理著,手撫順著發絲,輕而溫暖,溫存殘留在頭皮,滲入了皮膚,流入心中。他閉眸享受著此刻的安穩,微笑地說著。
語落,梳著的手驀一停止了,她展顏真心的微笑著,含眸溫柔地望著他的發絲,仔細地小心地梳動著手中的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