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不像你的風格吧?」雲景聞聲一驚,訝異地看著她,隨而目光趨向了平靜,他努力地調整著語氣與聲調,近乎平常地笑著開玩笑。
不管雲景的回答是什麼,之瑾的腦袋已經靠上了他的肩膀,她雙手緊緊抓著貼在腿上的褲子,身體在發著抖,顫抖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藏在發絲下面的雙唇被牙齒咬得紫青紫青,她在忍,忍著滿腔的憤怒,她在後悔,後悔錯過的時間,擦身而過的錯失讓她氣憤得想把自己撕爛。
「如果早點、、、、、、早點發現,現在他就已經在為他犯的罪行贖罪了、、、、、、」
她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著,身上的細胞緊繃地像僵硬的石子。
悔恨的淚水奪眶而出,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握了握拳頭,緊閉起眼,將眼楮藏在他的肩里,強制著淚水再次冒出,她在冷靜,努力地冷靜下來,這股怨恨太深,可是她不能讓這深刻的恨此時蒙住她的雙眼,這短暫的幸福時間來之不易,她不想和家人就這樣分開,也不想再沒和心里的他沒有了斷就此離開。
「影像里面的那個人是誰?」雲景意外地看到了那滴從手背濺開的淚花,這是他看到向來樂觀的她流下的第一滴眼淚,她這楚楚憐人的形象竟讓他的心如此地揪疼。
「一個我一生也抹不去的痛,無論他走到天涯海角,我都發誓追到他,親手抓住他,牢牢地抓緊他,不讓他有機會再逃走。」之瑾的手攀上了他的胸前,她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服,聲線顫動著,語音不小心沾染上了淚水殘留的一絲哽咽。
「這麼愛嗎?」她的話語如此深刻,這般地極限,不是愛得深就是恨得狠,她的回答讓雲景很震撼,深思之後的他選擇了前者,因為她的年紀和她的生活態度和環境,不可能有恨的機會。
「咬牙切齒。」听到他的疑問,之瑾心中冷笑,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回答著,你還是不了解我啊!
雲景沒有詢問,因為心讓他揪得慌,這種深邃的愛情他也經歷過,愛時不知有多深,離時才曉愛噬骨。
水池的四周被水濺得濕漉漉,菜葉子也被洗的七零八落,滿地都是。之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之在廚房里面打著戰,心里一直處在緊繃狀態,總是被之的粗手粗腳弄得膽顫心驚。
乒乓響起,陶然听到這又一次的突然,無奈和搖了搖頭,心里也不禁覺得好笑,誰能知道這個商場上的戰無不勝的戰將,在廚房里竟這般的狼狽不堪?
「你在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