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強迫下,雲景不得不背起疲憊不堪的她,走回家。
之瑾靠在他寬厚的背上,感到舒服而又安心,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溫度,冰冷的心似乎有所反應,她將手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脖子,鼻尖貼在他的背上,吸吮著他的溫度。
她的一再貼近,讓他很不自在,他努力地調整著與她的距離,體溫的貼近難免會讓一個男人心癢,他仰首深呼吸著,直視著前方幽暗的大道,屏住氣息,讓自己鎮定著往前走,心想著趕快結束這段漫長而又難熬的程途。
「好香,大男人噴什麼香水,男人味都沒有。」她一邊貪婪地吸取著安全感,一邊違心地諷刺著,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滿足地淺笑著,同時也害怕被他發現,用著嫌棄的口吻,分散著她的注意力。
「廢話少點,小心你的毒液毒死自己。」雲景郁悶地吸著氣又輕輕地吐出,瞟一眼肩上回頭繼續朝前看,惡氣難出的他,故意顛了顛肩膀,意在懲罰一下背上舒坦的她。
「卑鄙,果然不是男人。」身體一顛,之瑾不穩地抓住了他肩膀,瞪著他此刻得意的側臉,氣呼呼地抱怨著。
「看不出我是男人,是因為你不是女人。」臨著耳邊的氣息,雲景不以為然,氣定神閑地答應著。
此刻汽車的喇叭聲從他們的身旁飛速劃過,一陣疾風閃過,之瑾頭發變得有些凌亂,風清洗了她的不滿,她忘記了反駁,只是提手隨意地將亂了的發絲攬入耳後。
車燈陸陸續續地從他們身邊飛馳掠過,他們之間陷入了靜默,時間填充著這份空白。
他背上的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倏地挺起了身子,雙手摁在他的兩邊的肩膀上,伸出手指,屈起之間輕輕地叩上了他的後腦勺。
「咚咚咚,雲寶寶你睡了嗎?」
「你有病啊,幼稚!」她的突來之舉,讓他苦笑不得,他別著頭,生氣地邊喊著邊躲著那只還沒有準備停下的手。
晃動的身體讓她不安穩,她索性撲上他的背,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雲景一怔,即時屏住了呼吸,下意識地縮了縮自己那被她胸貼著的背,穩著身子,安分地朝著前面走去。
「我勉為其難地麻煩你一件事吧。」
「你這麼委屈,就不用說了。」處于緊繃狀態的他听到她的話,突然感覺可笑,疲憊的身體有些不堪重負,尤其是背上的她,一直樂不思蜀地干著無聊的事,不時蹦起無聊的廢話時,更讓他無法忍受,身心俱疲的他有些不耐煩,「喂,你什麼時候才肯下來,我很累。」
「這件事不準讓姐姐他們知道。」之瑾充耳不聞著他此刻的抱怨,刻意地將自己不斷往下垂的身體靠向他的背往上,用力地向前攀爬著。
「不準?這是麻煩嗎擺明是命令嘛。」听到她的話,雲景心底立即有了呼應,他明白誰都有不能對家人言的秘密,但是她那強硬的拜托語氣,著實讓他郁悶,他很是可笑地哼了一聲,然後向上顛了顛她那不安分的身體,不服氣地說道。
「我能不能延長一下扣下你的時間吶?」听著他的口氣,之瑾知道他已經答應了,她的目光抓著他的腦袋,眼底滿是留戀,雖然不肯承認但是心底卻真心地想留他久一點。
「舍不得我,不好意思我拒絕,因為我一點也不留戀你。」雲景聞聲立時寒毛立起,不假思索地開口便予以了拒絕,這樣下去,遲早被玩死!
「我真的很舍不得,我第一次覺得折磨一個人能這麼開心。」之瑾說著,將側臉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淺笑著開口說道,我想以後不會有借口靠在你肩上了吧?
「心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