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喂她喝完水後,細心地理了理弄亂的被子怕她著涼,看著對自己悉心照顧的他,沫沫心里滿是愧疚和感激。
「謝謝、、、、、、謝謝你!」看著拿起空水杯轉身的他,她低著頭,猶豫中小聲地開了口。
听到她羞澀又真誠的感謝聲,雲景頓時驚嚇到了,他端著空杯子轉身看向她,看著此刻害羞靦腆的她,忍不住噗嗤地笑開了,他真的難以置信眼前的景象,一向強硬野蠻的她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笑什麼、、、、、、」看到他的反應,惱羞成怒,沖他吼了起來,聲音太急,喊音未落,就立馬引起了一陣咳嗽。
雲景見狀,立馬拍她拍了拍背,幫她理氣。
看著平復咳嗽的她投來的氣憤眼眸,雲景忍著笑,盡量不招惹她的情緒,看著她白如紙的臉色,他想起了第一次與她見面的景象,那時的她臉也和現在一樣蒼白的沒有顏色,只是平時里她太過咄咄逼人,以至于他沒注意到她是個病人,他的眉頭不禁垂下,想起在走廊里突然倒下痛苦地綣縮著,全身還在抽搐的景象,眼楮充滿了擔心。
「是什麼病?」
「不知道。」看著他的擔心,沫沫低下了頭,眼眶在發紅,神情埋藏著不甘心,「因為是第一例,他們在努力。」
听到她的話,雲景的心揪了一下,他安靜地伸手按了按她的頭,他想安慰,可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有悠然在,所以我害怕。」沫沫看得出他在心疼自己,她伸手按住腦袋上他的手背,逞強地露著微笑,說道。
雲景驚訝了下,她是在安慰我嗎?看著她,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寵溺她?也明白了,為什麼她的言行舉止會像個小大人一樣了?
小小的身體,經歷的痛苦不比成人甚至遠遠超過成人的承受能力。
「對了,謎的事,是秘密,不能和任何人說的。」沫沫突然想起了來醫院之前發現的事情,她謹慎小心地提醒著他說道。
「謎?你說的是那個秘密的隱形銀行嗎?」雲景一疑隨即恍然,即而更大的疑問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你小小年紀為什麼會成為隱形的銀行戶主?而且那里的人對你還那麼地畢恭畢敬?」
「戶主不是我,他們畏懼的人也不是我。」沫沫低著頭,沉默了很久,她抬頭看著充斥著疑惑盯著自己的雙眼,考慮了很久之後,她松開了口,「擁有這一切的人,是悠啊悠然。」
雲景愣住了,他猜測過,但對象沒想過是她,怎麼可能是她?
「為什麼你可以自由出入那里?」
「悠然說過會一直陪著我,可是我知道她也是身不由己,總有一天她還是會離開的。」沫沫輕聲講述著,話語里感受得到她心里承受著的憂傷重量,不想承認的事實,卻要開口卻接受的痛苦,她低下頭,淚水在蒼白的臉上流動著,「當她帶我去那里的時候,我就我的感覺是對的,我的病,錢必不可少。我想,這是她代替承諾的兌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