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漠靜靜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手上的毛巾被勒得緊緊的,轉即松力,仰面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她伸出右手看著手腕的紅繩,左手挑弄著它,隨即賭氣握住,起身跳起,轉身氣沖沖地朝著臥室走去。
「都兩年了,這次離得這麼近,不能原諒,休想要回去!」
她拿下耳麥,一進入走道,疾步如箭,迅速掏出了鑰匙,轉角對面,她的雙眼瞬間被撐大,剎那間,她感覺眼前天旋地轉,劇烈的恐慌,抽空了身體,地面上他躺著一動不動,她好想過去呆在他的身邊,可是腳好沉重,一步一步都那麼地艱難,听覺也好像故障了,周圍一切都好安靜,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好沉好沉,她每邁出一步,都讓她精疲力竭。
叮、、、、、沉重的呼吸聲下,她似乎听到了什麼,懸空的手掌,是東西掉了,麻木中一絲觸覺感受也讓她感覺到了驚嚇,身體遲緩中,全身心在他身體的她,無暇顧忌了,她只想趕快走到他的身邊。
突然間,她面前的他,動了,顯然是掉落的鑰匙發出的聲音驚擾了他,只見他隨即展示了一個驚人的翻身動作,隨後還不忘睡容朝她,以示著禮貌。
瞬間,她錯愕後石化了,那心口吊起的恐懼一下子煙消雲散,目瞪口呆後的她撲哧一聲笑了,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看著沉睡著的他,轉瞬間臉上又露出了麻煩的表情,盯著地上睡著的他,一陣頭疼,他真不死心吶!
阿寒小心翼翼地正準備跨過他的身子,睡夢間,他突然一個搔臉動作,她險些被嚇出心髒病,**的地與門板顯然讓舒服地翻了一,正面朝他的睡臉,看他沒醒,她緊張地咽著口氣,湊近門開鎖,然後摁住把手,輕輕地蹲子,小心翼翼地扶起他靠在門扇上的腦袋,迎面他的睡臉,阿寒突然起了愣住了,看著睡著的他,眉頭微蹙,她放開了把手,放下他的腦袋,蹲著身子撐起臉,目不轉身地盯著她的睡臉,膝上的手不自覺抬起,撫模著他緊皺著的眉頭,他臉上的憔悴,讓她不能放心。
他的眼皮動了一下,阿寒驚嚇得瞪大雙眼,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下一個彈跳,抬在胸前的兩只手向上不是放下也不是,看著睜開眼楮的他,她用力吞了吞卡在喉嚨的緊張,雙手迅速抱在胸前,裝著鎮定,保持著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
他醒來不知道狀態地慢慢地坐了起來,睡意惺忪間抬起頭,看著她的表情,然後搔著頭很自然地迎上她的目光,笑著歡迎著說道︰「回來啦。」
「幾個意思啊,幫我看門?」阿寒斜眼一個不屑的表情後,抱著拳,沖他挑了一下眉,目露著凶光,流氓勢頭。
看著她的反常狀態,蘇逸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了,相處雖然很短暫,但他比想象中更了解她,如果無視就是沒戲,如果發飆或則舉止反常就表示她並不排斥他的出現,他朝她略顯難為情地笑了笑,然後邊站起邊解釋著︰
「不好意思,幾天沒合眼,不知不覺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