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歌十個好奇心很強的人,別人越是努力掩蓋的地方,她就越是好奇。
這不剛剛擺月兌了龍尋的追捕,她就又不安分了。
離開後,她並沒有急著回棲月宮,反而在圍牆邊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躲了起來。
「哎,怎麼還不走啊?」
在角落中呆了有段時間了,風淺歌覺得自己的手也酸了,腿也麻了,脖子都僵硬了,一時間竟然有些後悔。
「要是知道他們這麼久都不離開,我才不會傻等在這!」
又在心中抱怨了幾句,風淺歌的眉頭擰的都快能夾死蚊子了。
「你們兩個繼續守在這,她若不安分,就把她的嘴給我堵上,連飯都不用給了!」
龍尋的聲音傳來,明明是冷血的話,從他口中說出是那麼的理由當然。
「是!!!」
兩名侍衛低聲相應。
「終于走了!」
听到腳步聲走遠,風淺歌終于長吁一口氣,將藏在樹叢中的身形探出。
「就讓你們兩個嘗嘗碧落宮頂級的迷(和諧)藥吧!」
風淺歌臉上露出一抹壞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打開木塞,揮手間,瓶中的粉末在空氣中肆意飛揚,冷風拂過,消散于無形。
「砰!」
「砰!」
「砰砰!」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風淺歌在心中默數,終于在最後一個侍衛倒下之後,才緩緩走出,來到了大門前。
回首忘了角落中倒得橫七豎八的侍衛們,她很慶幸,自己沒用沖動的用無力解決這兩個侍衛,反而用了下藥,這才避免了一個危機。
深呼一口氣,慢慢的,風淺歌沿著牆根走到了那個破屋面前。
屋子很舊,應該算是青龍國的冷宮了吧,實木門框上已經還長出了蜘蛛網,一扇大門也是搖搖欲墜。
「嗚嗚嗚」
听得一聲嗚咽之聲,接連著是一陣撞擊聲,風淺歌眼中一亮,將身體朝著窗戶探去。
「豁拉!」一聲,還沒等風淺歌反應過來,身側的窗戶窗紙突然破裂。
里面閃電般伸出一雙枯瘦烏黑的手,唰一下抓住了風淺歌的肩膀!
與此同時,之前那破碎而尖利的女子聲音更近的響起,不過好像嘴里被塞了什麼東西,听不清她在說什麼。
「……嗚你嗚嗚嗚……」
風淺歌眼瞳一縮,挑眉看著掐住自己手臂的手,瘦得青筋畢露,尖利的指甲內滿滿泥垢草屑,手背上還有被自己抓傷留下的血痕。這雙悍厲而又虛弱的手,其實她的衣服抓不穩,不住在風中瑟瑟顫抖,卻拼命的將指甲往她肉里掐。
察覺到肩頭傳來的痛處,風淺歌一個閃身,衣袖一甩,一道勁氣射回門中,那鬼爪般的手霍然縮了回去。
伴隨著一聲嘶啞的嗚咽,撞在空寂的室內陣陣回響,聲音未散,風淺歌輕輕的推開了大門。
室內果然比她想象的還更破敗,一看就是個瘋子的標配。滿地東倒西歪的用具,雖然看似精致,但也有些年歲了,地面灰塵足有幾寸厚,就連地毯都看不見了。那女子雙手緊緊的抓著所在自己嘴上的鎖鏈,用力的掙扎,著一身破爛得看不清顏色的衣服縮在牆角,滿面亂發披散下來,身周散發著腥臭酸腐的氣味。
風淺歌眼光落在地上地鋪一樣的破**上,看見被褥稻草上深黃淺黃一塊塊斑痕,氣味燻人,不用猜就知道是什麼了。
那女人驚惶的看著她,亂發間雙眼瘋狂迷亂,眼神里閃爍著青紫黯沉而又火花迸射的光,那眼光四處跳躍,仿佛要燒進風淺歌的心靈。
「嗚嗚嗚救」
拼命的指著自己的嘴,示意風淺歌將她嘴上的鎖鏈去除,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
風淺歌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女人是誰?怎麼會這般模樣被禁錮在皇宮破院里?又怎麼會和龍尋結怨?而既然這是個危險人物,整天胡言亂語,龍尋為什麼沒有直接殺了她,反而派了重病駐守在這里?
帶著這些疑惑,風淺歌下意識的向前一步,想看清這女子。
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輕咳,風淺歌的身體猛地一顫。
不好,怎麼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