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暗沉的天空就像是一塊黑色的絨布,絨布之上點綴了點點星星與明月,遠處的夜色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將所有的星光都吸入其中。
柳樹下,男子一襲翩然華麗的紫色長袍,淡漠疏離的靠在一根樹干上,瑩白的月光仿佛為他籠罩了一層玉色,透過細密的柳枝,照在男子的臉頰之上。
撒在穿梭于紫袍的銀絲之上,紫袍下擺呈現荷葉自男子身下擴散,層層疊疊,流光斂影,上面繡著的龍形圖案仿佛火了過來,雙龍吐珠之圖,尤其是二龍中間的那一顆由銀絲秀成的珍珠,在月光的照耀下,美的不自然。
軟軟的微風吹拂,男子腰間的流蘇隨風鳳舞,流蘇在清風之中肆意的擺動著,仿佛一件有了靈性的珍寶隨時都會溜走,那是一塊玉佩,紫色的玉佩,與額頭的盡管,腰間的玉帶比起來,這塊玉佩可能不值一文,但卻對著男子有些非凡的意義。
紫袍下是一雙十指縴長的的手,大手張開,將玉佩緊緊地捏在手心中,似乎感受到玉佩傳來的暖意,男子笑了。
微風撫在男子剛毅的面龐之上,似乎無法走散他心中的憂慮,男子的眉峰依舊緊緊的鎖著。耳邊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男子微愣,溫暖的一擊紛至沓來,越來越清晰,仿佛就發生在昨日。
他的心思,他的寂寞,或許只有這手中的一方暖玉可以明白。
戰南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別看他外表強大堅韌,內心卻如此的寂寞,十年了,他一如既往的念著她,沒到這個時候,他就會來到他們第一次遇見的柳樹上看星星,看著如那也一般美麗的星空,長長讓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十年前的那個夜晚,和今夜是如此的相似。
青龍皇宮中迎來了一位嬌客,對于這位客人,戰南天十分不屑,就是因為她,母後才會將自己關在書房里,說是要收收他的野性,他不從,為此太後竟然還派人責打了他。
身上的痛並不是他最在意的,帶著滿身的傷痛他故意藏身在柴房之中,只為了氣氣那些人,讓他們知道擔心他。
可沒想到,就在那鮮少有人光顧的柴房中,他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只是不能說的秘密。
待秘密的主人公離開,他害怕的逃離了那里,來到了這可柳樹下,將自己的傷痛藏匿于黑暗之中。
就在那個時候,一個長的像精靈一般的小女孩來到了他的身旁,看著他哭泣,她亦眼眶濕潤,一滴滴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散落在他在微微犯疼的手臂之上,「大哥哥,你怎麼了?你的手上都是血,身上也有血!」
聞言,戰南天微微睜開眼楮,帶著淡漠疏離的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小女孩,心中思忖著這究竟是哪一個宮的宮女,竟然連他都不認識。
小女孩有一雙如水般的星眸,烏黑的眼珠像璀璨的瑪瑙,眼睫毛兒又彎又翹,烏黑靈動,頭上用兩根銀色的頭繩梳成了兩個小包子,每個小包子上海用上了一個玉釵,看起來格外的雅致。
一襲藍粉色的長裙,在月光的映襯下看起來更像是白色的,裙裾上竟然還畫著淡粉的桃花,但見筆鋒雖然雅致,還是有些青澀,可見做此畫作的人習畫時間並不長。小女孩看起來十分嬌俏可愛,皮膚比羊脂玉還白希,小臉圓圓的、有些嬰兒肥,沒有給人肥胖的感覺,反而更加的可愛,白希的小臉宛若精致的瓷女圭女圭。
在戰南天打量晶瑩如玉的小女孩兒時,小女孩也在好奇的打量著他。
那時候的戰南天,也只有十一、二歲,頭戴以淺綠色的玉冠,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沉的厲害,眸中也盡是害怕與提防。
「噓,別說話!」黑漆漆的小手捂上了少女的嬌唇,還沒等少女回話,一把瑩光閃閃、鋒利無比且泛著寒光的匕首抵在小女孩脖子上。
瞬間,小女孩驚恐無比的瞪大眼楮,眼淚也嘎然停止。
「你都看見了?」戰南天聲音清淡疏離,不緊不慢,不急不躁,甚至有些低沉沙啞,富有磁性,很是好听,卻無比的懾人心魂。
小女孩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一雙晶瑩清澈的大眼楮水汪汪的看著他,仿佛看透他的心。
手中拿著匕首,讓他剛才摔傷的地方有些疼痛,他清晰的記得有人發現他了,還追了上來,難道那人放棄了?
無數個念頭在年僅十一二歲的戰南天心中泛起,緊緊還有些發疼的墩布,戰南天的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是宮中的人?」沒有放開手中的匕首,戰南天問道。
「嗚嗚嗚~~~」少女只能嗚咽的發出幾聲,發現還是不能說話後只能頻頻搖頭。
「不是宮中之人,那究竟是誰?」戰南天心中沒底,但是問題卻沒有停下來。
「你不認識我?」
少女繼續搖頭。
「真的不認識我?」不是戰南天不相信她的話,確實是他在皇宮中太有名了,有名道整個皇城都知道了青龍太子跋扈霸道,是皇城一霸,不能招惹,甚至還有百姓拿他的畫像教育自己的孩子。
「你看,身份高又怎麼樣,若是長大了以後和他一樣,又有什麼出息!」
「那是戰太子,我們青龍國的太子,以後你們見到他少去招惹他,死在外邊,就是爹也就不了你!」這是朝中的官員們對自己子女的告誡,從此之後,戰太子的童年也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再加上自己的地位,宮里面誰都無法跟他好好地相處。
收回思緒,戰太子繼續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少女雖然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但是眼楮依舊瞪得老大,顯然也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
這是戰南天第一次見到這樣純粹的注視,那些人或是害怕,或是忌憚,或是虛與委蛇,或是逢迎拍馬,哪一個不是帶著自己的情緒和目的來見他的,只有眼前的少女是個例外。
「你是哪里來的?怎麼會出現在這?」忽然間戰南天對于這個只見過一次的小女孩有了興趣。
「嗚嗚嗚!」
小女孩的嗚咽這才讓戰南天想起來她的最還被自己捂著,盯著小女孩,戰南天也有些慌張,深怕他一放手,小女孩就會喊救命,到時候自己的秘密就被人發現了。
「我現在松手,你不要叫好嗎?」收起臉上的嚴厲,戰南天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意。
聞言,小女孩微微一愣,秀美微蹙,心中暗道︰「這個大哥哥不會是瘋子吧?」
戰南天可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只以為她的沉默就是答應。
「那我放手了!」一邊手,一邊緩緩的松開手,這一切戰南天做的十分謹慎,若是見到小女孩有任何開口的跡象,立馬又會捂上她的嘴。
可從始至終,小女孩都安靜的可怕,在他這樣窮凶極惡的匪徒的刀下,竟然還能對著他粲然一笑。
這一刻,戰南天的臉都紅了,手中的匕首放下,為自己的所作為做更加羞愧。
別看他在外面的名聲不好,但卻是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那些被他收拾過得人不是貪官,就是貪官家的二世祖,他打人無數,但卻從未傷過一個無辜百姓。
「大哥哥,你受傷了,淺歌有藥,我給你抹藥吧,爹說只要是傷口只要抹上這個要立即就會痊愈!」少女獻寶似得,翻開了胸前的衣襟。
只見她一層又一層的掀開自己的衣服,最終拿出了僅在里衣外面的白色藥瓶。
等到戰南天反應過來時,臉上是火辣辣的,他做了什麼?他竟然在一個小女孩掀衣服的時候目瞪口呆的看著。
「喏,給你,就是這個,很好用的,我幫你抹藥吧,大哥哥哪里受傷了?」知道戰南天不希望鬧出太大的動靜,小女孩將聲音壓得極低,還故意將嘴貼到了他耳根旁說,僅以兩人可以听到的聲音。
戰南天只覺耳邊吹來一陣暖暖的香風,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耳朵也變得通紅。
「咦,大哥哥,你的耳邊好燙,難道是發燒了?沒事,發燒退熱的藥我也有!」說完,小女孩又搗鼓起胸前的衣襟,這一次戰南天識相的扭開了脖子,生怕褻瀆到這個小女孩。
「大哥哥,大哥哥,你怎麼啦?難道是燒糊涂了?」見著戰南天看著旁邊的一棵柳樹發呆,小女孩皺眉,將藥瓶塞到了戰南天的手心之中,一張臉竟然蹭了過來。
「你你要做什麼?」戰南天都快嚇死了,*這種地方他也是去過的,那里的姑娘大多都會作出眼前少女這樣的行徑,主動貼上了。
「小公子,長得可真俊,要不要姐姐來伺候你啊!姐姐會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哦!」想起第一個*女子坐上他的腿時的場景,戰南天就忍不住惡寒,那時候他還是個暴脾氣,當場就把人家姑娘甩出了窗外,為此還賠了不少錢。
女子刺鼻的脂粉味但現在還是戰南天的噩夢,從那以後,就算是身邊的宮女也都被他換成了太監。
可是現在,小女孩的臉在他面前漸漸放大,戰南天竟然忘記了掙扎,就那麼傻呆呆的看著他。
只覺什麼冰涼柔軟的東西貼上了他的額頭,他的全身就忍不住一震,沒想到跟她靠在一起感覺還不錯,心中剛剛泛起這個念頭,戰南天就有不自在。
額頭的冰涼消失,只听小女孩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咦,沒有發燒啊,就是臉有些燙,但耳朵怎麼會這麼紅呢?」
對于戰南天此時的異狀,小女孩頗為不解。
沒有發燒!
听到這個字,戰南天只覺自己的玻璃心都要碎了,都怪自己想太多,人家小女孩約莫不足十歲,哪會知道哪些誤會的事情。
「你你剛才剛才是要做什麼?」支支吾吾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戰南天竟然還有些小期待。
「干什麼?」小女孩不解,眨著一雙大眼看著戰南天,嚴肅道︰「當然是幫你看看有沒有發燒啊,以前我發燒娘親都是這麼幫我的!」
小女孩一本正經的說道,看著戰南天的時候還有略微的鄙夷,這個大哥哥見識實在太短淺了,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
沒有把心中的聲音說出來,小女孩無辜的看著戰南天。
戰南天的臉更紅了,他都想了些什麼啊,他竟然對這樣的小女孩動了非分之想,一對上她清澈的雙眸,她就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大哥哥,我來幫你抹藥吧,把手伸出來!」戰南天也只比小女孩高了一個頭,此時他坐在地上,為了遷就他,小女孩,也只好半蹲在他的身前。
「額不用了,我沒事!」戰南天強忍著**上傳來的疼痛感,呲牙咧嘴道。
「大哥哥,你騙人,你都疼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小女孩皺起了眉,長期跟在父親的背後,她儼然也成為了一個小醫者。
「大哥哥,你是不是怕疼?這個藥真的不疼的,以前我受傷了師兄都會幫我抹藥了,師兄可溫柔了,他幫我抹完藥,我真的一點都不疼了!不要怕,雖然淺歌沒有師兄那麼溫柔,但是一定也會輕輕地!」少女就像一個小大人一般誘哄著戰南天說出自己的傷處。
「師兄,師兄是誰?」戰南天皺眉,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分。
「噓!!!大哥哥,你還讓我生意你輕點,你自己才要輕點!」小手捂住了戰南天的唇,戰南天也覺得自己失態了,只是听到小女孩這麼驕傲和歡喜的在自己面前夸耀別人,他的心中就跟貓撓一樣的難受,還有微微的酸楚動心口泛起。
「我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小女孩吃醋了吧?」一個驚恐的念頭在戰南天心中泛起,戰南天的臉色白了一白。
「不會的,絕對不會!」戰南天在心中默念道。
「大哥哥,什麼東西不會啊?可能淺歌會,淺歌教你啊?」看著戰南天頻頻搖頭,一直重復著這句話,在鳳淺歌心中戰南天已經被劃到了另一類人,記得碧落宮中也有這樣一類人。
他們每天都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在高興些什麼,偶爾還會打人,那些打人的就被父親關了起來。
「淺歌,看見了嗎?這些都是失去了最愛的人,導致瘋魔的,都是一些可憐人,你別看他們有時候凶神惡煞的,但是他並不是真心要傷害別人的,只是他們被別人傷害了,才會封閉自己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自己。以後你要是遇到了這樣的人,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們!」
母親的話依舊歷歷在耳,鳳淺歌不敢有絲毫違背,馬上,戰南天就成為了鳳淺歌必須照顧的對象。
「大哥哥,你喜歡我嗎?」
戰南天愕然,這個小女孩怎麼會這樣,第一次見面就當著人家問出這樣的問題。喜歡?不討厭算是喜歡嗎?
自從*事件後,從未有女子與戰南天這麼接近也沒有被打開,此時少女與他可以說是零距離接觸了。
「不喜歡嗎?淺歌知道了,是淺歌太吵了,所以大哥哥才會討厭我的吧!」看著戰南天臉色大變,沉默不語,少女也低下了頭,原本晶亮的眸子也暗淡了下來。
「沒有,沒有不喜歡!」戰南天喜歡看著她淺笑時彎著眼的樣子,急忙解釋道。
「那就是喜歡嗎?」少女看著戰南天,雙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襟,原本筆挺的衣襟也在她的大力之下變得皺巴巴的。
一圈又一圈,衣角在少女手中不知道打了多少個轉,但是戰南天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小女孩這個小動作,記在了自己的心里。
「哎,還是不喜歡,淺歌知道了!」良久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小女孩有些失望的松開了自己的衣襟。
在衣襟松開的那一剎那,戰南天只覺自己的心弦都繃住了。
「不!我喜歡,我喜歡你!」這是戰太子第一次如此霸道的對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眼前這個少女能夠輕易的左右自己的心緒,對于這樣的情況,戰太子將他歸咎與喜歡。
說完戰太子,竟然還用力的將半蹲的小女孩攬到了自己的懷里。
「大哥哥,我快摔倒了!」
果然報應來得太快,*未成年少女是不對的,這不戰太子就糟了報應。
「啊!!!好疼!」少女一個不穩就壓在了戰南天的身上,戰南天順勢一道,臀部與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當即痛的齜牙咧嘴。
「大哥哥,你怎啦,哪里疼?」從戰南天的懷中撐起,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再次讓戰南天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報應。
「我沒事」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戰南天的俊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你又騙人,你的臉都皺成這樣了,還說不疼!」小女孩依舊趴在他的身上,據理力爭。
「我真的沒事,你你快起來!」
「真的沒事?」
「恩恩,真的沒事!」說話之際,鳳淺歌從戰南天懷里退了出來,拍了拍她的衣襟,又伸出一只手,準備父戰南天起來。
「大哥哥,你不起來嗎?」看著戰南天遲遲沒有將手放到她的手里,小女孩皺眉問道。
「我我」戰南天實在不好意思說,那是因為我**太疼,壓根就站不起來。
「大哥哥,我知道你傷在哪里了!!!」小女孩激動地一拍手,彎腰撿起手中的藥瓶,就朝著戰南天而去。
「傷傷在哪里?」傷處被拆穿,戰南天有些不自然,俊臉上不斷冒出冷汗。
「嘻嘻,沒想到大哥哥也不怪,也被爹爹責罵,打**了,沒事的!」小女孩給了他一個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是過來人的表情,讓戰南天愈發的忐忑。
「大哥哥,翻過身來吧,我幫你抹藥,這個藥真的很有效呢!以前爹爹要是打我**,師兄就把藥交給娘親,讓她來幫我,真的很有效的,就是娘親的手法太過粗魯,遠不如師兄好,可是師兄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就是不願幫我!沒事,我可不是師兄那種沒義氣的人,你快點月兌褲子,我幫你抹藥!」小女眼眨了眨眼,眼中滿是真誠。
戰南天嘴角抽搐,心想,你這師兄若是真的幫你抹藥了,還不被你爹娘給打死。
還沒待戰南天多想,鳳淺歌的小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腰帶。
「你你要干什麼?」仿佛看著一個(和諧)魔一般的看著鳳淺歌,戰南天的聲音都變得結結巴巴的。
「當然是幫你月兌褲子啊,這種傷我最熟了,萬一治不好很容易復發的!」
再次化身為過來人,鳳淺歌朝著戰南天吐了吐舌頭。
「不要了,我自己來吧,你把藥放下就好了!」戰南天有些慌張。
「不可以,你能夠得到嗎?我是過來人,所以在我面前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快點!」鳳淺歌有些不悅,鳳目一橫,隱隱有發怒的趨勢。
「我沒有不好意思,只是男女授受不親,也只有夫妻間也才藝看那樣**的地方,我還是自己來!」
「夫妻?那是什麼?」小女孩皺眉。
「夫妻就是兩個人,永遠在一起成為好朋友!」
「我們兩個就是好朋友啊!」小女孩淡淡一笑。
「額這個不一樣!!!」戰南天只覺遇上了這個小女孩,他所有的人生觀都被顛覆了。
「哪里不一樣?不一樣變成一樣不就好了!」小女孩說的坦誠,戰南天心中竟然還有些小期待。
「就是不一樣,夫妻就是將你爹和你娘一樣,要每天睡在一起,以後還會生出像你這樣的小孩的兩個人!」戰南天用最淺顯的比喻解釋了夫妻二字的含義。
若他遇上的是別的小女孩可能就會羞紅著臉,跺跺腳,扔下他逃開了,可惜他今天遇上的是鳳淺歌。
「哦~~~原來那就是夫妻啊,那是不是我只要嫁給大哥哥,大哥哥就會讓我給你抹藥了?」想起爹爹的千叮萬囑,小女孩絕對不會放任這樣一個那方面有問題的人一個人留在這里。
「你想嫁給我?」戰南天驚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幸福。
「恩,嫁給你!」小女孩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當不了真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這個腦子有病的大哥哥騙的抹藥。
「真的?」戰南天狐疑。
「真的,比真金還真!!!」生怕戰南天不信,小女孩的頭點的那個叫(和諧)歡!
「你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身份,你就想嫁給我?」
「那有什麼,听爹爹說他和娘也是在見第一面的時候在一起的,據說當時娘中了藥,所以才會有了我!」小女孩說的義正詞嚴。
聞言,戰南天的臉又紅了起來,對于小女孩口中的藥也有一定的認識。
「可是」
「可是什麼,不要可是了,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邊說,小女孩的小手又朝著戰南天的腰帶抓去。
「等一下,你這麼做,你爹娘不會放過我的!」小女孩沒有男女之防,身處深宮中的戰南天可不是,這不,理智還是又一次戰勝了沖動。
「不會的,爹爹和娘親說以後淺歌喜歡誰就可以嫁給誰,他們不會干預!」小女孩堅定地搖頭反駁道。
戰南天依舊有些猶豫,他不想因為自己而誤了小女孩的清白。
「大哥哥,你就這麼不放心我,拿著,這是我爹給我的信物,讓我以後送給未來的相公,現在我把它送給你,現在你總相信了吧!」
將一塊血玉塞到了戰南天手中,小女孩真的有些生氣了,這個大哥哥的病這麼嚴重,說來說去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話,看來要先治好他**上的傷,才能讓爹爹幫他看看腦子,大哥哥長得這樣好看,若是個瘋子就不好了。
小女該不知道這塊玉佩背後的含義,戰南天確實清楚地明白,在月影國就有這樣一個傳統,每一個女孩的出生,父母都會為他們準備一塊玉佩,或簡單或名貴,這只是代表著父母的期許,而這塊玉佩會在女孩出嫁之時送給她的心上人,心上人也會將他貼身佩戴直到兩人其中一個死去。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樣的玉佩也被稱作*節,只要玉佩被送出,就會受到神的保佑,即使在坎坷,再不可能,兩人最終還是會走到一起。
「你你可知這代表著什麼?」戰南天也嚴肅了起來,這不僅僅是一塊玉佩,還是兩個人的心。
「當然知道,你嗦什麼呢,怎麼比我們女孩子還麻煩,你到底要不要啊,若是不要我就收回了!」
眼見著小女該即將拿回玉佩,戰南天也有些著急即將將它塞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塊血玉進還是上號的暖玉,剛剛入懷,戰南天竟然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仿佛減少了幾分。
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竟然有這樣珍貴的東西!
戰南天愣神之際,小女孩已經麻利的剝下來他的褲子,認認真真的為他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