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軍醫,你來啦,將軍已經等你很久了!」
鳳淺歌剛剛靠近主帳,龍義就已經耳尖的听到,迎了出來。舒愨鵡
「恩,有點事耽擱了。」清冷無波的淡淡嗓音帶著淡淡的疏離,雖然鳳淺歌已經在這軍營里面呆了十幾天了,但依舊無法融進這個特殊的群體,士兵們親切的拍著她的背表示感謝的動作已經成為了她的夢魘。
緩步朝著龍義的方向走去,遠處,龍義已經為她掀起了帳簾,龍躍的一天天好轉讓這個憨厚又有些內斂的漢子對她失去了防備之心。
其實龍義還是看錯了鳳淺歌,龍躍的毒雖然難解,但真的不必這麼長的時間,鳳淺歌之所以沒有立即救人,那是有原因的。
主帳一個特別的存在,命令從這里發布,消息也是最早從這里得知,鳳淺歌正是利用為龍躍治療的時間查軒轅凌天的事情。
一個剛來的軍醫,如此得到器重,每日被請到主帳,可見龍躍對她的信任,他也不得不信任她,畢竟他的毒只有她能解。
「鳳歌軍醫!」這個稱呼已經在軍營里傳開了,所有人都驚嘆于鳳淺歌的醫術,導致鳳淺歌在軍中的地位飛速上升著,儼然有超越第一軍醫之勢。
對于這件事,鳳淺歌不置一詞。但她卻已經被人記恨上了,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早已圍繞著她展開,第一軍醫的位置可不是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能夠覬覦的。
主帳內。
龍躍正拿著一本書細細的看著,連鳳淺歌走進了都不知道,一切寂靜的可怕。
「咳咳!」輕咳一聲,鳳淺歌有些無語,龍躍這真的是在看書嗎?他確定這樣能看懂,書是倒著的好不好。
龍躍可不知道鳳淺歌心中的想法,老神在在的將書本放回了桌子上,宛如山泉水流過的華美嗓音優雅開口︰「來啦,今天來的有些遲,若不是我攔著龍義或許已經去催你了!」
龍義怔住了,他很急嗎?有嗎?他自己怎麼不知道,一直問自己鳳歌軍師有沒有來的是龍躍自己好不好?
「恩,今天有個兩個士兵對戰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士兵不小心將刺穿了另一個人胸口,幫他包扎了一下,耽誤了不少時間!」解釋了下剛才發生的事情,鳳淺歌的臉上有些疲倦感。
一身白色的軍醫服並沒有折損鳳淺歌的風華,她就那麼盈盈而立,淡淡說話,無意中竟然露出了小女子的樣子。
「胸口?是你包扎的嗎?」龍躍這個人有些莫名其妙,與他說話,老是抓不到中心,為此,鳳淺歌也有些吃力。
「恩,不在心口,沒有大礙,血已經止住,只要靜養一段日子就又可以上戰場了!」
「是你幫他包扎的?」龍躍的臉色變得鐵青。
「是啊,他來的時候,其他軍醫都去外面采購藥物了,只有我,救人要緊,我也是幫他處理好後才月兌身的。
「他們都是干什麼吃的,采購藥材幾時要他們親自去了?你是我的軍醫,怎麼能幫別人看病!」重重的一拍桌子,整張桌子竟然在龍躍一擊之下塌了。
鳳淺歌無語,誰能告訴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身為一個軍醫救病人不是職責嗎?龍躍身為將軍怎麼會讓病人在自己眼前死去!
「記住,以後除了我之外任何男子的身體你都不能踫,他們就算是要死了也跟你沒關系,你的責任是幫我解毒!」掰過鳳淺歌的身子,龍躍一本正經道,言語中滿是霸道。
鳳淺歌愣住了,龍將軍你這是要鬧哪樣啊?
警惕的看了同樣瞠目結舌的龍義一眼,龍躍又補充道︰「就算是龍義也不可以!」
聞言,龍義的一張臉都跨了下來!
將軍,我可是你最忠實的手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龍義哀怨的目光絲毫沒有引來龍躍的同情,此時龍躍依舊糾結在鳳淺歌幫那個士兵治療胸口的劍傷這件事上。
「你听明白了嗎?」見鳳淺歌不說話,龍躍更不開心了,眉峰高高隆起,似乎能夠夾死蒼蠅了。
「這龍躍該不會是斷袖吧?」看著龍躍激動的臉,鳳
淺歌實在想不出除了這種可能,還有什麼原因會讓龍躍有這樣的情緒。
「我在跟你說話!」加大了聲音,龍躍的怒吼震得鳳淺歌的耳朵嗡嗡作響。
不得已,鳳淺歌只得陽奉陰違的點了點頭。
龍躍這才放過了她,轉身朝著*邊的一個架子走去。
只見他麻利的拿起一個水盆,舀了些干淨的水,又扯了一塊毛巾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朝著鳳淺歌走來。
「干嘛?」看著龍躍將水盆重重的放在自己的面前,鳳淺歌吃驚問道。
「洗手!」
「我洗過了!」
「洗過了還要再洗一遍!」龍躍就像一個小孩一樣,這樣的他讓鳳淺歌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只得乖乖的任由他動手幫自己洗手。
好一幅唯美的畫面,黑衣美少男細心的幫白衣美少男洗手,饒是龍義心性再怎樣強大也有些看不下去,當下低著頭閃了出去,似乎怕听到自己將軍的聲音,還故意走遠了些,將這個軍營讓給了他們。
軍營內,龍躍用心的給鳳淺歌洗著手,許是經歷過戰火的洗禮,又自小練習武功,比起鳳淺歌細白的柔夷,龍躍的手只能用粗糙來形容了。
粗糙的掌心貼著鳳淺歌的掌心,手背慢慢的摩挲,似乎真的在幫她洗手。
良久,看著鳳淺歌的手已經微微發紅,就差沒有剝下一層皮了,龍躍才不甘心的放手。
「以後不要隨便踫其他人!」略有深意的一句話讓鳳淺歌心中泛起了一絲涼意,他不會是來真的吧?
「恩!」在那樣執著的目光下,鳳淺歌就算有心也沒有膽說出拒絕的話。
「好了,現在輪到你幫我解毒了!」望著桌上精致的柳葉刀,薄如蟬翼的飛刀,還有一套閃著毫光的銀針,龍躍的臉上泛起一抹喜悅之色。
「好!」走到另一張殘存的桌邊,看著桌面上那些器具,鳳淺歌應道。
「月兌衣服!」三個字說出,鳳淺歌的臉色再次不爭氣的泛起了潮紅,哎剛才明明那個士兵也月兌了,為什麼自己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呢?
鳳淺歌沉思之際,龍躍早就迫不及待的月兌光了自己的衣服,躺到了*上,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儼然有邀請的意思,任君*。
看著他這幅樣子,鳳淺歌擠出了淡淡的笑意,不似之前那般清冷,因為這一笑,秀美的臉蛋帶了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淡淡光華。
看得龍躍心中一動,若能讓他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她剛才有沒有對那個小子笑?不行,得讓龍義去查查,給那小子一個教訓!」龍躍心動的同時,也有些煩悶,知道鳳淺歌幫別人包扎傷口,他心中的醋意就是不自主的散發,無法遏制,
玉手搭在滿懷心思,思考著怎麼教訓那個小兵的龍躍手腕上,鳳淺歌細細的為龍躍把著脈。
良久,鳳淺歌的眼楮從兩人交握的手腕上移開,抬頭望向龍躍道︰「脈象變得穩定多了,殘毒也被穩定了!是時候了,可以了,我們開始吧。」
一瞬間,鳳淺歌身上的慵懶隨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猶如高高在上主宰人生死的神祇,風華無雙。
龍躍也收回了心中的雜念朝著鳳淺歌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所有的銀針一字排開,鳳淺歌的神情忽然變得專注起來,看準一個地方,用手指輕輕的按壓一下,接著另一手也來到了這里,一根銀針在這里扎根。
「恩!」
龍躍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扎針,如果給他扎針的不是鳳淺歌,興許早就被他一掌拍飛了,可惜在鳳淺歌手中,就算心中再怎麼害怕,龍躍也只能咬牙撐著,只希望這個過程不要持續太久。
數百枚銀針在鳳淺歌手上宛然獲得生命一般,銀光閃閃,飛快地刺入各個穴位,幾乎不用眼楮看,走指如飛。龍躍也已經閉上了眼,按著鳳淺歌前幾日教他的路線圖在體內運氣,配合鳳淺歌的銀針,引導著毒素向左手手腕處聚攏。
不知過了多久,鳳淺歌的臉色變得蒼白,冷汗從她的額角滑落,直接滴落在同樣渾身濕透的
龍躍身上。
銀針拔出,又被重新刺入。
如此循環,龍躍的臉色倒是好了起來,不像之前的青灰,雖然有些慘白,倒也恢復了正常。
緊緊的咬著牙,龍躍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身體似乎在微微的顫抖,似在忍受著大的痛苦。
一道黑色的陰影在他的筋脈中流動,隱隱向左手手腕處匯聚,不知過了多久,所有的暗色全部聚集在手腕處,整個手腕都在發黑。
一直運功逼毒,龍躍的身體有些虛弱,眼看著這樣的場景,鳳淺歌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看著手腕處黑色越來越濃郁,鳳淺歌拿起一柄薄如蟬翼的飛刀,在酒碗中浸了一下,又拿到了燭火中烘烤。一瞬間,當酒精遇上了火焰,整把匕首都被火焰吞噬,微微發燙,但鳳淺歌依舊沒有松手。
五指轉動,飛刀在手中咻咻作響,一片銀光中給人沉重的壓迫感,那薄薄的刀片兒牽動著她的呼吸。
眼看著刀的溫度越來越熱,鳳淺歌握刀在手,向龍躍的左腕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