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母子買過學習用品、衣服、零食,就直奔主題土地,倆人一邊打听一邊來到一家土地交易所,此處土地交易很商業化,官府、私人都可以隨意買賣土地,但是都要有地契才算合法。土地交易所有官營的,也有私營的。
母子走進交易所大廳,幾位男性工作人員正坐在辦工桌後,看有人來,就問︰「要買土地呀?」
母子二人在椅子上坐定,梁說︰「是啊,主要是看看行情,最近土地價錢多少金幣一公頃?」
那男人說︰「那看你是宅基地還是商業用地?宅基地每一百平米一百金幣,商業用地每公頃七千金幣,農耕地每公頃二千金幣!」
梁看看李,小聲說︰「都挺貴!」
李耐不住性子,直接問道︰「什麼用途不重要!土地好壞也沒事!有沒有低于每公頃三十金幣的?」
「啊?」工作人員不解其意的看看母子,愣了幾秒,搖搖頭說︰「沒有!」
李站起身,對工作人員說︰「那謝謝了!再見!」
母子離開土地交易所,梁秀想到那工作人員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
母子轉了一個上午,連去五家交易所,還是沒買到便宜地皮。
到了該吃飯的時候,找家飯店,點上一個素菜,又要五個饅頭,總共四十銅幣。
梁一邊吃一邊問李︰「源源,下午還去轉嗎?」
李嘆口氣,無力的說︰「去!」又大聲抱怨說︰「買塊地皮怎麼那麼難!連三十金幣以下的都沒有!」
這時,正在鄰座吃飯的一位男人朝這邊瞅過來,好奇的問︰「剛才這位小哥是說要買地皮?三十金幣以下的是嗎?」
李看到他搭話,于是問︰「是問我嗎?」
那男子點頭,說︰「就是你!我能坐過去嗎?」說著朝梁秀看上兩眼,似乎在征求她的同意。
梁想了想,還是點點頭,那男子也不遲疑,端上自己點過的面條,移身坐到李的傍邊,開始自我介紹︰「鄙人姓徐,名叫開來,徐開來,我手上倒是有一塊便宜地皮,急著轉讓,不知二位是否感興趣!很便宜!五公頃只要十金幣!」
梁秀一听報價,月兌口而出︰「那麼便宜,騙人呢!」于是她繼續吃飯。
那男子連連擺手,解釋說︰「不騙!不騙!便宜是便宜!不過我就是明說吧,我也是被騙的,本來五百金幣買來,誰知道那是塊荒地,土壤太缺墑,種不了莊稼,我看你倆在說要買便宜地皮,就想問問是啥用途?不行看看地皮再做定斷!」
李爽快的回答︰「是本地的地皮就行!用途無所謂!」
那徐開來愣著看看李,一拍桌子說︰「好,我帶你們你看看!也許會看上!老板呀,他倆飯錢算我身上!」最後的話是對飯店老板說的。
李家母子盛情難卻,只好答應。
三人吃過飯後,徐開來帶母子走上大路,往城鎮的東北方走去,梁秀一路狐疑,害怕被騙,不過看那男子也算是老實,沒做可疑的動作,也不說話。
約莫走了一個小時,出城已經五里,那男子回頭對母子說︰「快到了,就是前面的土地!」
母子望去前面全是鹽堿地,不時刮來熱風,空氣很是干燥,沒一絲水汽。
又走兩百米,徐開來喘口氣,踩踩地面,對母子說︰「就是這里了!看看吧,如果瞧得上就是你們的了!地契我也帶著!這塊地是我仨月前買的,這幾日我都去交易所轉上一圈,也沒賣出去,想來我是外地人,不知道內情,本地人都不買,算是砸手里了,你們要看上,給錢就賣!」
李家母子看看這塊地,果然是荒蕪的不得了,滿地是白花花的鹽堿,土壤干燥結塊,空氣中充滿鹽堿的氣息,地面也沒多少雜草,只有馬齒莧、狗尾草等,零零落落。
李是土系魔法師,是大地的主人,于是手貼地面,驅動魔力深入地下探視,發現地下五米都沒充足水分,不禁感嘆︰「真是一塊百無一用的荒地呀!」地下水分不足,就不能打機井,想做房地產也不行,住戶會因為缺水抱怨的。
李撢去手上的塵土,看著媽媽,問︰「媽媽,怎樣?」
梁笑笑,說︰「看你的,你願意就行,是挺便宜!」
李轉身對徐開來說︰「我們要了,你帶了地契是吧!回去寫份轉讓合同,我們給錢!」
徐看二位相中此地,很是開心,連忙說︰「行,馬上交易!」接著又好奇的問︰「請恕徐某多嘴問一句,不知二位買這地皮有何貴干?能否告知?」
李高深莫測的說︰「不是說給錢就行!你問這些做什麼,再問我不買了!」
徐連忙擺手,說︰「得,不問!不問!給錢就行!給錢就行!」
于是三人重回大路,走回城鎮,到一家店鋪,借來紙筆,簽下合同,算是交易成功,梁秀不舍得掏出十枚金光閃閃的金幣遞給徐,徐同時交出地契。
交易完畢,徐深深舒出一口氣,心中的石頭落地了,笑著看看手中的金幣,起身離開了。
李與徐同時也深深舒出一口氣,心中的石頭落地了,等會去戶籍衙門辦完入戶手續,回家去就可以把假文牒和媽媽的「賣身契」撕了。
母子二人也不遲疑,稍作歇息,便一起走到縣衙,縣衙就在水金寨鎮的中心,轉上幾個彎,來到管理戶籍的大廳,李交出地契,對坐在長桌後的官員說︰「大人,小人要辦理本地的常住戶籍。」
那大月復便便的官員仔細看看地契,沒錯,又從傍邊的一摞文牒中取出一張,問清了李的姓名、年齡等,籍貫不用說就是辦水金寨鎮的,都簽好,又蓋上公章(小皇擔保這是真章!),于是辦成本鎮戶籍,官員遞給李,又補充說︰「手續費五金幣!」果然很效率,但是同時有漏洞,全國戶籍不統一,經常富人一人幾個甚至幾十個戶籍。
「啊?這麼貴?」梁秀嚇一跳,但還是掏了。
那官員很自然的接過錢,將兩個金幣放入櫃子,三個金幣放入自己的口袋。草,貪污三個金幣。
母子離開縣衙,梁秀看看錢袋,這一天下來就花了一半還多,這以後日子咋過呀!不過也算幸運,買到一塊破地,解決戶籍問題,梁秀自己不需要戶籍,平時不出門,以後啥事都由兒子出面即可。
「這下辦妥了!回家吧!」梁重新裝好錢袋,向兒子詢問。
李將新辦好的戶籍文牒看了又看,最後也放入口袋,用手拍拍,感覺真不錯,這才回答媽媽︰「行,回去!對了,要不給佳佳買點零食吧?」
梁秀點點頭表示同意,說話都懶了。
李低頭想了想,決定買角羊女乃,這是他吃過的第一樣零食,于是尋找攤販,果然被找到,問道︰「老板娘,角羊女乃怎麼賣!」
「十銅幣一瓶!」老板是一位略胖的中年婦女。
「這麼便宜!老家要三十銅幣!」李驚嘆。
梁秀解釋︰「听說這里是角羊女乃和咸魚的主產區,這兩樣都很便宜!」
于是李用自己的零錢買來五瓶,你別說,有錢花的感覺還真不錯。老板娘贈送一個大紙袋。
窩頭,還有五瓶角羊女乃,一盤咸魚。
余佳看到李拎著紙袋,好奇的問問︰「哥哥袋里是買的什麼?」
「角羊女乃李家母子回到錢家,家中已經準備好晚飯,桌上放著兩道素菜,一大筐!」李如實回答。
余佳笑著說︰「哥哥也喜歡角羊女乃!今天我也買了!呵呵!媽媽,你看,我說哥哥會喜歡吧!」後句是說給李雲麗。
雲麗笑著說︰「果真是兄妹,心有靈犀!呵呵!」
于是眾人吃飯,飯後余佳依舊帶子源瘋玩,梁秀則留在錢家做些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