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每天一大早,我便會去後街。只是,讓人遺憾的是,每次到了後街之後,都只有賣書老頭一個人在那里。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了,賣書老頭雖然天天都來擺攤,但是,他那攤子上的書,卻一本都沒有賣出去。
我覺得,像這樣下去,別說一個月3400萬了,就連3400塊,我覺得賣書老頭都賣不了。
「你不是說能創造奇跡嗎?都一個星期了,你連一本書都沒賣出去,怎麼創造奇跡啊?」我問賣書老頭。
「就是啊!已經一個星期了,要是再這麼混三個星期,你小子的手啊腳啊就得跟你說拜拜了。」賣書老頭說。
好像哥被剁了手,剁了腳,這賣書老頭還很開心似的。媽蛋的,這死老頭還有沒有良心啊!哥不僅照顧了他的生意,還陪他擺了一個星期的攤,再怎麼跟他也算是朋友了啊!有這麼詛咒朋友的嗎?
「你很想我被剁手、跺腳嗎?」我問。
「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那麼血腥的場面呢!要是有幸能見上一見,那也算得上是一件快事。」賣書老頭說。
「我要是被剁手、跺腳了,以後還有誰會買你的書啊?」我很無語地回了賣書老頭一句。
「就是啊!你要是被剁手、跺腳了,我這些書,可就沒有二貨來買了。要不,你趁著手腳還沒有被剁之前,多買兩本吧!」說著,賣書老頭便在書攤上隨意拿了幾本書起來,遞給了我。
「這幾本書值得一看,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我也不賣你五塊錢一本了。一口價,十塊錢三本,怎麼樣?」賣書老頭說。
我現在真有一種想抽賣書老頭的沖動,不過哥忍住了,畢竟他是老人家嘛。尊老愛幼這種品德,哥還是有的。
「我要是買了,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我問。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不就是3400萬嗎?我這書里面,藏著的可不止這點兒數啊!」賣書老頭一臉得意地說。
雖然我很清楚,賣書老頭說的這番話多半是屁話,但是,哥還是決定把他手上的書買來看看。畢竟他遞過來的也就六本書,十塊錢三本,也才二十塊錢。
我模了二十塊錢遞給了賣書老頭,他把書給了我。
「你要是能在一個星期之內把這六本書給背下來,3400萬的營業額,根本就不算個事兒。當然,你要是背不下來,那我也沒辦法了。」賣書老頭說。
「背書?你沒開玩笑吧?」我問。
「你要覺得老頭子我是在開玩笑,那就把書還給我,我把二十塊錢還給你。」賣書老頭把剛揣進兜里的二十塊錢模了出來,遞還給了我。
上次就是听這老頭的話,背下了《宮廷寶鑒》,哥才過了姜老那一關。因此,哥決定再相信賣書老頭一次,畢竟,哥本來就不在乎那二十塊錢。更何況,哥還想試試,看看十三妹給哥吃的那藥丸的藥效過了沒有,是不是還有用,哥還能不能過目不忘。
我拿起書走到了路燈底下,在那里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
還別說,雖然哥很久沒看書了,但現在看起書來,那還是能夠一目十行的。更重要的是,哥不僅看得快,在看過之後,哥還能很輕松地把看過的內容給背下來。
賣書老頭賣給哥的書並不厚,不過一個多小時,哥就看完一本了,並成功地把那書給背下來了。
照目前這速度來看,背下這六本書,哪里需要一個星期啊!給哥一天,就已經足夠了。
這一天,直到早市散市,賣書老頭都沒能再賣一本書出去。不過,他今天終于是開張了,賣了20塊錢,這20塊錢的營業額,還是哥創造的。
賣書老頭說把六本書都給背下來他就有辦法,因此,在回到出租屋之後,哥沒有干別的事兒,而是抱著那六本書,在那里刻苦地背了起來。
這一天,哥拿出了準備高考時的狀態,除了吃飯上廁所,一直抱著書在那里看。功夫不負有心人,到凌晨一點的時候,哥把六本書全都背了下來。
能在一天之內背下六本書,除了哥的刻苦之外,還得感謝十三妹的藥丸。不然,就憑這六本書的難度,就算真的足足有一個星期時間,哥也不一定能背得下來。
書現在哥已經背下來了,接下來,就該看賣書老頭要怎麼說了。
次日,我依舊是早早地就到了後街。也不知道賣書老頭是睡過頭了還是怎麼的,今天他可真是姍姍來遲了。直到都要到散市的時間了,他才來。
「今天怎麼這麼晚啊?」我問。
「反正都沒生意,來這麼早干嗎?喝西北風啊?」賣書老頭說。
「要是有西北風就好了喲!後街這地方,一年到頭刮不了幾次風,你想喝西北風,還沒得喝呢!」我說。
「就是嘛!西北風都沒得喝,我來這麼早干嗎啊?」賣書老頭白了我一眼,說。
「你不是說背下那六本書你就有辦法了嗎?現在我已經把這六本書給背下來了,快給我說說你的辦法吧!」我說。
「什麼?你一天就背下了那六本書,你沒跟老頭子我開玩笑吧!」賣書老頭一臉不信地看著我。
「你要不信,我背給你听。」說著,我便開口在那里背了起來。
在我背了幾句之後,賣書老頭在那里微微點起了頭。
「好!不用背了,我信。」賣書老頭說。
「既然你信了,那就說說你的辦法吧!」我說。
「在昨天,你要是背下了那六本書,我確實有辦法。不過,今天不行了,今天你得再背六本,我才有辦法。今天這六本書,可比昨天的難啊!當然,越是難的書,價格就越貴。今天這六本書,一本500塊,六本也就3000塊。你雖然不是土豪,但3000塊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太困難。你看,你買還是不買啊?」賣書老頭從書攤上隨便抓了六本書,遞給了我。
我怎麼感覺,這賣書老頭是在坑我啊!哥能讓他坑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哥必須得讓他坑,要是不讓他坑,哥就沒有機會了。
再說,從昨天哥背的那六本書來看,那些書確實還是很有用處的。那些書里,寫的是各種古物的鑒定方法。對于志在鬼市的哥來說,那些書的用處,還是很大的。
「買啊!肯定買啊!別說500塊一本了,就算是5000塊一本,我也買。不過,我身上沒這麼多現金,你先賒給我行不行,我明天就把錢給你。」我真不是想賴賬,確實是因為身上只有幾百塊錢,加上我又懶得跑去銀行取,所以就想先賒著。再說,我和賣書老頭都這麼熟了,他應該會賒給我的。
「鬼市里哪有賒賬的道理,要買就快去取,我只能你十五分鐘。」賣書老頭說。
賣書老頭說這話時的表情很嚴肅,雖然哥並不是那麼的善于察言觀色,但是,哥還是看得出來,哥要是不去把錢取來,賣書老頭是真的不會把書拿給哥的。
「好吧!我這就去取。」我說。
哥取來了錢,在賣書老頭這里拿到了書。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賣書老頭都會用那假得不能再假的借口,賣幾本書給我。他賣給我的書,一天比一天貴。哥的那點兒存款,在連買了他幾天書之後,只剩下不到三千塊了。不過,哥沒有後悔。因為通過這幾天的惡補,哥基本上是把常見的古玩的鑒定方法給掌握了。也就是說,哥有了在鬼市混的理論資本了。
很快,又一個星期過去了。自我和尤老七立字據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月了。半個月來,後街早市的營業額只有十來萬,而且全都是哥買書貢獻的。這十來萬,離3400萬的目標,那可是差得遠啊!
「喂,死老頭。你都把我的錢給坑光了,倒是給我說個辦法啊?」我說。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讓你去找一個二貨土豪來,我絕對能賣到3400萬。可是,你小子不去找,非要自己犯二跑到我這里來買書。現在你的錢花完了吧?離3400萬的營業額還差得很遠吧?活該!」賣書老頭這絕壁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哥最恨的就是他這種人了。
「哪里有二貨土豪啊?你只要能說出名字來,我絕對能幫你請來。」我說。
「你認識的二貨倒是不少,像什麼姜老啊,三爺啊,還有你那姐姐白嬌嬌啊,都算得上是二貨。不過,勉強算得上是土豪的,也就只有三爺那家伙了。」賣書老頭淡淡地說。
我勒個擦!照賣書老頭這說話,普天之下,恐怕除了他,全都是二貨啊!二貨就二貨吧!這死老頭,搞了這麼半天,弄了這麼多ど蛾子出來,終于是給哥指了個方向。
「早跟我說找三爺不就行了嗎?浪費了我半個月時間。」我說。
「早說?怎麼早說?就算是在昨天,那三爺都還只是一個二貨,不是土豪。今天他一變成土豪我就告訴你了,還要怎麼早說?」賣書老頭沒好氣地回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