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王 第三章 回到家鄉

作者 ︰ 老貓畫虎

對于這次回家團聚,李浩充滿期待,半年多沒見,父親原本虛弱的身體是不是更加蒼老,父親承諾自己畢業後給他自由的承諾,並且說畢業後有一樣東西送給他,這一切,都讓李浩對這次回家充滿期待。

自由與感情兩者對于任何人來說同樣重要,可不同的是,很多人獲得了別人的感情確不知道它的存在,一邊抱怨著無人關心一邊肆意揮霍著,自由很多人沒有,卻以為自己擁有這至關重要的東西。兩者都是高于生命的,人們一個是把沒有當做存在,一個把存在當做虛無,是什麼造就了這樣的錯覺?筆者卑謙的認為自己不夠資格在這討論這個問題,這種東西只能交給社會學家或者哲學家去研究,可問題既然提出來了,我也花打幾個字的時間闡述下我的觀點,是富裕導致了這一切,他們缺乏缺乏,泛濫的感情和相對富裕的物質讓人們迷失了自我。這個觀點你可以不認同,可我們的可憐的李浩卻是同意這種說法。

李浩沒有多少獲得多少別人的感情,更沒有向往的自由,他對這兩樣東西充滿渴望,也更加珍惜現在的一切。

村子就在眼前了,這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既熟悉又陌生,二十年來,不到三百戶的村子他都沒有轉遍,村子里的人他認識的沒幾人,可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村子里住著這麼一戶怪人家,沒有親戚。

李浩家的房子終于出現在視線中,門前一株葡萄和紫羅蘭相互纏繞在一起,已經分不清哪根藤歸哪棵根管轄了,藤條恩愛的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和葉子一起遮住陽光,讓陰涼下的石凳石桌充滿綠意。

因為李浩一家並不是村里的原住居民,在村里沒有多少親朋,加上舉止怪異的父親,從小李浩就沒有多少伙伴,只能在自家院門前自己跟自己玩。春夏秋的昆蟲飛鳥,冬季的枯枝飛雪都是李浩從小的玩伴。

還沒踏進大門,幾聲稚女敕的犬吠傳來,隨即一個灰色的影子隨聲而來。影子到了李浩近前一個急剎,可由于沖的太猛,前腿沒能撐住往前翻了一個跟頭,爬起來連轉了一圈才搞明白目標方向,對著來人又是一陣急吠。

李浩先是嚇了一跳,隨即看到一只肥嘟嘟的灰白相間的小狗站在腳下,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這只小狗估計也就三四個月大,小短腿上四只顯得肥大的桌子,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只大型犬,渾身像野狼一樣灰白色的毛發,只在耳朵和尾稍有少許黑色,呲牙咧嘴的樣子顯得凶神惡煞一般,它可沒有理會眼前這個巨人只要一腳就能踢飛自己,面對不速之客,小狗表現出足夠的勇氣擋在門口,絕不容許陌生人踏入自己的領地,發出底吠聲做出隨時上撲的姿勢。

「小狼,回來。」院子里傳來李浩父親的低呵聲,小狗接到命令,有些不情願的往院子里面跑,還忍不住回頭再叫了幾聲。沒等小狗退多遠,就被里面出來的人抱在懷里,李浩見到連忙叫道︰「爸,我回來了,這是你養的小狗?」

「小狼,看到沒,這是我兒子,你的小主人,以後要听他的話。」父親沒有直接回答,對懷里的狗說了幾句,也算回答了。

「回來了,快進屋吧。」說完,父親放下小狗要上來接行李,李浩開始沒給,怎奈父親有些執拗的從手中把那個陳舊的背包奪了過去。

小狗剛一著地便跑到他腳下,用鼻子用力的嗅著,它這是要記住這個味道,記住這個新的主人。李浩蹲下抱起已經圍著他轉了兩圈的小狗,小狗此時估計想對剛才的不禮貌做出歉意的表示,用它溫熱柔軟的小舌頭在小主人臉上舌忝起來。

李浩沒有閃開,他很享受這一刻,雖然對方是只小狗,他也不會拒絕對方的好意,更何況從看到這只狗的那一刻,李浩便喜歡上這只可愛勇敢的小狗,抱在懷里,更是一種穿越種族的親切感涌上來,這種感覺讓他渾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暢。

從小沒有玩伴的李浩對小動物充滿喜愛,多次提出養一只小狗父親都沒有答應,這次一回家便看到這樣的禮物,讓冷落的農家小院頓時充滿了活力,李浩同時也感覺到了父親的改變。

進到屋後小狗還是圍著李浩轉,餐廳已經擺滿了一桌的酒菜,都是家常菜,從小沒有母親,李浩的飲食起居一只都是父親操持。李浩深知父親的不容易,老人家身體一向不好,這次回來看到父親頭發更加白,以前挺拔的腰板也微微有些彎曲,蒼老的樣子不像是只有五十歲的人。

「來,吃飯吧,剛剛做好,你呀永遠都是準時準點的到飯桌前,從不用擔心你這點。」父親今天看樣子很是興奮,臉上都泛著微微的紅光。桌上最扎眼的是放了兩瓶當地的白酒,父親從小管這管那,卻從不限制他喝酒,用父親的話說,喝酒的男人才有男子漢的氣概。

房子是sd鄉村的典型建築,三合院的平房,背面正房兩間臥室,中間大堂也算做餐廳,東西兩邊有廚房儲糧室廁所等等。鄉下的房子寬敞明亮,李浩家里沒有種田,父親把一間大房全部隔成儲藏室,里面放滿了一屋子的古董文玩。父親平時沒有什麼收入來源,家里花錢拮據,可總能時不時的有錢買一些古玩回來,這也是李浩一個奇怪的地方。

李浩和父親來到飯桌前做好,給父親斟滿了一大碗酒,自己也到了滿滿一杯,正準備喝卻听到小狼在低低叫喚。

父親呵呵一笑︰「小狼也要喝酒,平時我自己在家,也總是給它倒上一點,現在小狗崽子已經有了酒癮。」

李浩拾起狗飯缽,給小狼也倒了了約莫一兩白酒,這家伙搖著尾巴翹首望著食缽,恨不能跳到里面,一放到地上小狼便猛撲上來吧唧吧唧的吃起酒來,酒不到一兩,被這小東西幾下子喝完,喝完之後還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才晃到門旁睡覺去了。

「這小狼真有意思,哪來的?」李浩打心眼兒里喜歡這條小狗,笑嘻嘻的說︰「酒量還真可以。」

「朋友給的。」李浩的父親喝了一大口烈酒,夾了一口菜,不緊不慢的說。

父親真的變了,不光是樣貌變老了,以前從沒有听說過他有什麼親戚朋友之類的,連街坊鄰居都很少來往,今天卻說狗是朋友送的。李浩想問什麼朋友,可又怕父親不願答,有太多的問題父親都沒有答過,也就沒有問的必要了。

「什麼品種,真像只小狼崽子。」

「沒錯,這個品種就叫狼青,不論樣貌還是體型都像狼,野性十足,可對主人很忠心。」李浩父親今天似乎真的是很興奮,話比起平時多了很多,也不再對他板著臉。

「是不是有話要說?」父親還是低著頭一邊吃菜一邊說。

「我昨天離開校園的時候打了一架,打的是個欺負女學生的地痞。」李浩知道即將面對的是老爸的訓斥,沒等老爸發話,已經放下了筷子等著挨罵了。

「倒酒,我不是讓你說這個,你是不是有問題要問我?」李浩還沒開始喝,父親一碗酒已經喝完了,連忙又給父親斟滿一碗。自己也端起來一口氣喝完一碗,父親這次真是變了,變得太多,有些讓李浩吃不準,變得居然听到自己打架都無動于衷。

李浩剛要張嘴,可面對那麼多的疑問,那麼多年想解開的迷,此刻忽然有水落石出的機會,這張嘴竟然打不開了,不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而是擔心真的揭蓋之後不知道答案是怎樣的?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又何必去找答案呢?

李浩又倒了一碗喝掉,這兩碗下去也有七八兩,酒下肚子豪情和膽色便上來了。剛想開口問,父親夾了一口菜,抿了一小口酒繼續說︰

「那年我還是個紅衛兵,具體是六幾年現在都不記得了,有一次抄一個地主老財的家,我發現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本古籍,我知道你媽媽很喜歡這些東西,就偷偷留下了。「父親講到這又停下喝了一口酒,看樣子講出往事讓他很痛苦,那肯定不是一段愉快的回憶。連小狼也停止了打盹,趴到桌子底下抬頭認真听著。

「後來我把書給了你媽媽,她說到這本書竟然是記載鬼谷子一生的一本書,鬼谷子我們都知道,是中國最最神秘的一個人,活躍在春秋戰國時代,可有傳言鬼谷子活了四五百年,他教出的徒弟無一不是當時社會的風雲人物,左右歷史。可以說,歷史中的鬼谷子就是個迷,而我找到的那本古籍,就是謎底。」

說到這,父親又停下來,像是在組織語言,他根本不是在講述,而是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年代,因為李浩聰哥父親的臉上又找到了年輕時的樣子,從身體里迸發出了屬于年輕人的朝氣。也許時間停的久些,小狼在桌底底下發出了嗚嗚的叫聲,催促主人趕快把故事講完,父親把剩在碗底的酒一飲而盡後接著說。

「書中記載的我不得不信,署名是鬼谷子自己,是他寫的自傳,說他寫自宋朝神宗皇帝年間,而他本人居然是在淞滬戰役中轉移昆侖鏡到cq的任務中穿越到春秋的,現在想起來我還真不敢相信。」

父親抬起頭看著李浩,見李浩一臉驚疑的樣子,「當時我和你媽媽比你還吃驚,但更多的懷疑,可憑我對紙質年代的鑒定確認是宋代的,那時的人怎麼會知道松湖戰役呢?」

李浩此時心中的有幾個想法,第一個想法就是父親在開玩笑,第二個想法就是父親瘋了或者喝多了,而內心深處又對父親所說的覺得應該相信。小狼此刻也在桌子底下汪的叫了一聲,連它都抗議這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書我們反反復復的看,內心斗爭了很久,以我在古玩鑒定方面的知識,無論紙質,用墨等多方考證,書籍都是宋代的無疑。可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敢相信,直到後面我按照書的指引在一處早被埋沒的遺跡中發現了證據,我才真正接受了實事。」

父親倒了一碗酒,喝下去,又斟滿一碗放在那,李浩看得出父親氣息有些紊亂,內心激動不已,仿佛他正在經歷所講述的過去,只有大口的喝酒才能平息下激動的心情。

「我在遺跡中找到了書中記載的一個銅匣,還有一張羊皮卷,一株豆子。羊皮卷記錄了三樣東西,一個講了這株豆子,豆子似豆非豆,秸稈金黃色,只有一個豆莢,豆莢之內只有兩粒,另一個講了這個銅匣,說能打開銅匣者可得鬼谷子生平所集之大成及寶藏。而卷的最後記錄了一本調理氣息的功法。」

听到此處,李浩實在是忍耐不住,問道︰「這調理氣息的功法是你從小讓我學的這個嗎?」比起李浩的疑問小狼實在听不下去了,听了這麼多,沒有一樣是講吃的,最多說到了個豆子,索然無味的伸了個懶腰又晃到門邊打盹去了。

「沒錯,就是這個功法,功法不僅可以讓人心平氣靜,輕身健體,更能提升一個人的反應力及爆發力,而且,而且還說可以延年益壽。」父親說完看著李浩,︰「可惜我中過毒無法練此功法,否則我也會練習。你現在每分鐘心跳多少?需要幾次呼吸?」

「心跳三十多下,呼吸三四次。」

「嗯,你要繼續調息,知道鬼谷子在書中講的每分鐘心跳十下之內,呼吸要達到兩分鐘三次的樣子才算可以。」

「那銅匣和豆子是怎麼回事?」李浩急切的問道。

「先說豆子吧,記錄中說著這株豆子一甲子才開花,又過一甲子豆子才孕育成熟,一株豆子也只有兩粒,如果食用此豆一粒可以讓人的力量增加數倍,新陳代謝增速,其實就像興奮劑一樣,增加了食用者的腎上腺素的分泌和血紅細胞的攜氧量。而且這種豆子當年鬼谷子不止栽種了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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