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耍無賴,一時之間覺得哭笑不得。
洛家赫,我們分手了你知不知道?所以不要再這樣,不要讓我誤會你對我還留有殘念,你剛剛還和別的女人打電話,約好晚上見。
「洛先生,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管以前我們發生過什麼,現在各自安好,為什麼不能相逢一笑呢?」
做不成戀人,可以做朋友嘛。
你看,五年前我被你當成替身,我都沒介意,那麼你又介意什麼呢?
程心臉上的神情實在是太平靜、太淡然,就是那種看開一切之後的豁達。
洛家赫擰著眉,心尖上刺刺的。
幾秒之後,他往後退了兩步,一派優雅,風度翩翩,「剛剛只是和程小姐開個玩笑,有過分的地方還請程小姐不要見怪。」
「好。」
「程小姐有事就先去忙吧,以後工作上的事,我會讓江漢和你接頭。」
「好。」
程心話音落下之後,辦公室就陷入了一片安靜里,她等了一會兒,不見洛家赫再開口,于是就說︰「洛總,那我先走了。」
洛家赫點點頭,兩人視線相交的那一瞬,他忽然又問︰「程小姐喜歡成熟理智的男人,對嗎?」
就像那個凌安墨一樣,安靜地守在她身邊,不要求她有任何回報。
程心思襯了一會兒才回答,「是的,我欣賞這樣的男人。」
「好,我知道了。」
程心也不知道他說的這句‘我知道了’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不想再多逗留下去。
盡管剛剛洛家赫沒有對她做什麼,最後甚至風度翩翩得像換了個人似得,她仍舊覺得——可怕。
是的,面前的這個男人再不像五年前讓她覺得陽光心暖,而是深諳難懂。
程心走後,洛家赫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開一個文件夾,低頭看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分鐘,辦公室里忽然響起‘ 嚓——’一聲,一支簽字筆應聲而斷,緊接著,一個文件夾‘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
凌安墨看到程心走過來,立刻從車里下來,拿著傘走了過去。
程心無奈地笑了起來,「沒事的,就這麼幾步路,曬就曬一下了。」
「別——」凌安墨將她整個人罩在傘下,自己則是暴露在陽光里,語氣故作十分遺憾地說︰「你已經夠黑了,不要再曬了,我怕以後在燈光不夠亮得地方踫到你會看不見。」
「凌安墨!!」
別人都說她白好不好?他居然說她黑得會看不見,真是太欠揍了!
凌安墨哈哈大笑,一邊幫她開車門一邊說︰「黑一點好,別太白,不然人家以為你腎虛。」
「你才腎虛!」程心白了他一眼,隨口回到。
一秒之後,她猛然反應過來,回頭看站在外面的人,果然神色變得怪怪的。
凌安墨干脆一手拿著傘,一手撐在車門上,皺著眉問她︰「你知道一個女人說一個男人腎虛代表什麼嗎?」
程心半懂半不懂,又覺得不好意思,干脆徹底裝不懂,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