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你用的什麼妖術?」
鳳君敏嘴上罵著,卻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如果不是身臨其境,她絕對不相信鳳輕歌會有這種能力。
「我要是會妖術的話就好了,早就讓你閉嘴了。」
鳳輕歌雖然也很是意外,表面卻不動聲色,「許是你做惡做得多了,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再不悔改的話,小心被雷劈!」
鳳君敏恨得咬牙切齒,但卻不敢越雷池一步,就這樣離開,還覺有失面子,指著柴房罵了幾句後,生怕鳳輕歌會追出來似的跑了。
「奇怪了……」
鳳輕歌見她走了,把自己的那只手舉在面前,自語著往回走,猛得一抬頭,發現原本被她藏在柴堆後面的虎飛嘯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跑出來,端坐在鋪在地上的被子上了,這才想起,只顧著奇怪了,忘了端飯菜,忙轉身又回去將飯菜端過來。
她剛把飯菜放地上一放,虎飛嘯就提起筷子甩開腮幫子吃起來,盡管只是粗茶淡飯,還是吃得蠻香的。
「喂,看你的樣子,不象是普通人家的,從哪兒來呀?」
「忘了。」
虎飛嘯頭也沒抬,只顧著吃。
「看你現在很清醒的。」
鳳輕歌對他的話持懷疑態度,他從哪里來,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急于想要弄明白的是自己的這只手是怎麼回事,忽然,腦子里浮現出晚上做的那個夢,夢中被什麼人拍了一掌,如同把什麼東西拍進了自己身體里。
她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扒開自己胸前的衣服,想看看胸口處有什麼異樣,一時情急,居然忘了面前還有一個虎飛嘯。
兩只手扒著胸前的衣服,方才意識到虎飛嘯的存在,與此同時,虎飛嘯也正在怔怔的瞪著她,驀然,鳳輕歌忙將扒開的衣服掩上。
「無恥!」
甩手向虎飛嘯的臉上打去,「誰讓你看的?」
虎飛嘯的臉上被甩了一記耳光,也不介意,眼皮往下一垂,繼續吃東西,似乎根本沒工夫搭理她。
打完之後,鳳輕歌馬上就後悔了,這能怪人家嗎?
是自己一時情急,忘記他的存在,背過身去,解開衣服,回想著夢里被擊中的地方低頭看去,什麼也沒有呀,那到底是個夢嗎?
為何如此的真實呢?
整理好衣服之後,鳳輕歌轉過身來面對著已經狼吞虎咽吃完了的虎飛嘯,見他的俊臉上,還留下她那明顯的五指印呢!
想到那一記耳光挨得著實冤枉,不禁產生了愧疚,蹲來說了聲,「對不起。」
盡管聲音很輕,但還是能听得清楚的。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把飯菜全吃完了。」
虎飛嘯說著,抬手用手背抹了下嘴。
鳳輕歌這才發現正如他所說,吃得倒是干淨,連一口湯都沒給她留呢。
「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鳳輕歌模模自己也已經餓了的肚子。
「我還沒吃飽。」
虎飛嘯咧著嘴,仿佛在想要不要說出來,說出來後,鳳輕歌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得寸進尺是不是?」
把飯菜全吃光了,居然還說沒吃飽?立時引起了鳳輕歌的橫眉冷對。
「記得讓你的丫鬟多送一些來。」
虎飛嘯說完,就倚靠在柴堆上了。
危機,如果不多送些來的話,她會不會就一直沒飯吃呢?
鳳輕歌心頭籠罩上了一層陰影。
「我怎麼會忽然之間有如此強的功力?」
鳳輕歌在心里猜測著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我將一顆心鎖種進你身體里了。」
虎飛嘯都沒有看她一眼,如同隨口說著一件與已無關的事。
「心鎖?」
鳳輕歌從來沒听說過,鎖還能種進心里去,「是你打了我一掌?」現在可以肯定那不是夢,就這個虎飛嘯在作怪。
「雖然我現在還沒有痊愈,但怎麼說你也幫過我,我當然也要回報一二。」
虎飛嘯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人看不到絲毫的誠意。
「回報?」鳳輕歌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領,「你就這趁我睡著了這樣回報我的嗎?」
居然趁自己睡著了,用手模自己胸口,可惡,鳳輕歌現在殺他的心都有。
「不要小看了這枚心鎖。」
虎飛嘯這才睜開眼楮,慢悠悠的抬起傲慢的眼皮對上她凶狠的目光,「不是什麼人都配擁有心鎖的。」
不等說完,眼皮又垂下,仿佛不屑于看到鳳輕歌那副表情似的。
虎飛嘯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在心里說︰若是沒有心鎖護體的話,只怕他早就被鳳君敏給踢死了。
「既然是如此珍貴之物,那你收回吧,我鳳輕歌是不會要別人如此貴重之物的!」
她就是想看看心鎖是個什麼東西,自己怎麼就看不到呢?
「已經進入你身體里了,拿不出來了,除非開膛破肚。」
虎飛嘯平靜的如同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雖然鳳輕歌不知道心鎖是何物,但她听說過有居心不良之人用藥物控制人,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會不會利用心鎖想要控制自己為他做事呢?頓時疑竇叢生。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記得自己已經不止一次的問過了,虎飛嘯從來都沒有正面回答過。
「你想要賴上我嗎?」
虎飛嘯邪魅的笑了,盡管笑得很艱難,卻很好看,尤其是那兩只向上翹起的嘴角彎起的弧度,鳳輕歌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笑容,一時之間,竟呆住了。
「賴上你?」
鳳輕歌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著,「就你這副樣子,有什麼好賴的?你以為你是太子爺呀?」
鳳輕歌說著,用手撩起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這衣服料子不錯,想必是偷來的吧?」
一甩手丟開。
想他虎飛嘯幾時被人如此的輕視過?
真應了那句話了,虎落平陽被犬欺,喉結動了下,恨不得立時就恢復,離開這里。
這種被人鄙視的日子,他一刻也不想過了!
一個在他看來邪惡的念頭在心頭涌動著,能夠讓他盡快恢復的就是鳳輕歌的貞女之血,他說過,不會勉強她的,但他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甚至想以後加倍的彌補于她。
「我要你的血!」
現在能讓他盡快恢復的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好,但我只能給你一滴!」
鳳輕歌抬起了自己的一左手,並豎起了一根食指,她倒要看看是否如虎飛嘯所說,自己的血能救他的命,緊接著就將食指放在嘴連要咬破滴一滴血給他。
「笨女人!」
虎飛嘯被她這一舉動氣得差點吐血,側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