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里,鳳輕歌的手習慣性的往枕頭邊模去,似乎害怕小貓會再次離開似的,隔一段時間就會模一下。
忽然,她感覺自己模到的不是小貓,而是一張人臉!
忽得睜開眼楮,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的眨了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小貓已經不見了,躺在她身旁的是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曾經跟她發生過關系的男人——虎飛嘯。
「喂。」
鳳輕歌伸手去推虎飛嘯,他怎麼可以大半夜的跑到自己床上來呢,之前是因為救他,現在他都已經康復了,怎麼可以如此的無恥,若是讓人看到,她鳳輕歌的名聲可就徹底的壞了。
虎飛嘯裝作被她推醒的樣子,睜開了眼楮,看到她卻沒有絲毫的意外和吃驚,「怎麼了?」
似笑非笑的嘴角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勾魂。
「是誰讓你進來的?」
鳳輕歌直到此時才意識到這個虎飛嘯每次出現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縱是守衛森嚴的將軍府都沒有被發現,可見其武功已經高到來無影,去無蹤了。
虎飛嘯坐起身來,微笑著瞅著她,「你再大聲一點,才會把人叫來。」
鳳輕歌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聲音的確是大了,若是真的有人來,那可不是好玩兒的,再看虎飛嘯,分明就是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態,吃定她不敢聲張。
「虎飛嘯,我救了你,你也用不著這麼害我吧?」
在此之前,鳳輕歌不知有多想見到他,可當他真的出現的,而且又是在這種情形下出現的,讓她實在接受不了。
「我幾時害你了,知道你要進宮赴宴,我還特意送了那麼一大箱珠寶呢。」
「你還說?」
雖然鳳輕歌知道那一大箱珠寶是他送的,但憑白了多了這麼多稀罕玩藝,誰知道莫清婉會不會借題發揮,「你這是要害死我,就憑我一個不得寵的大小姐,憑什麼會有那麼好的東西?如果別人問我哪兒來的,我要怎麼回答?」
昏暗的光線下,逼視著他。
「這還不好說嗎?」
虎飛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說是撿的嘛,反正你運氣好,很會撿東西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自己撿了小貓,然後又機緣巧合的遇到他嗎?
「虎飛嘯,我不求你報答我,只要你不害我就好了。」
鳳輕歌現根本不指望他曾經說過報答自己的話了。
「你記性太差了,在柴房的時候,我就說過不會害你的。」
虎飛嘯反倒有幾分嘻皮笑臉,「難道你忘記了嗎?我可是把心鎖都送給你了,否則你那個看你不順眼的父親又怎麼會讓你搬進這麼好的房子里來呢?」
鳳輕歌忍不住發出了苦笑,他倒是對自己的一切都模得一清二楚,低頭瞅著他身上穿著的衣服,輕蔑的用兩根手指挑起,「你這衣服的質地不錯,但也不能憑這一點,就證明那些珠寶是你的,說,是不是偷來的?」
鳳輕歌仔細看過那箱珠寶,就算是皇宮里,要一下子拿出那麼多稀罕玩藝也不易吧?
而虎飛嘯居然眼楮都不眨一下的送自己一箱。
「是不是偷來的,那就要看有沒有報案了。」
虎飛嘯身子往後一倒,又仰面的躺在床上,還把兩只手疊著枕在腦袋下面,腿也擺成了二郎腿,一時的翹一下。
「我可不想戴著這些珠寶被人當賊抓了。」
鳳輕歌穿越成將軍府不受人待見的大小姐,自認已經夠倒霉了,可不想再節外生枝。
「三天後的皇室宴會,如果你不戴這些東西的話,又怎麼能艷壓群芳呢?」
虎飛嘯將身子挪動了下,斜著腦袋瞅她,「其實你長得也不難看,就是沒有好好的打扮一番,否則的話,一定會讓人驚為天人的,難道你不想風頭蓋過你那個妹妹嗎?」
「想。」
鳳輕歌索性挨著他躺下了,盡管她認為這樣不好,但對于一個曾經發生過關系的男人,再一味的矜持豈不是太可笑了嗎?
盡管對她來說,那就是一個意外的夢,「喂,你總得讓我心里踏實一點,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聲音柔和的如同兩個故友在閑聊。
「你這個女人,為什麼非要刨根問底呢,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了。」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不勉強。」
鳳輕歌微笑著坐起身來,伸手在床邊拿過自己的衣服穿好。
「你要去哪兒?」
虎飛嘯不解的望著她。
鳳輕歌迅速的穿好衣服,為了穩住虎飛嘯,在穿衣服的同時,還發出「哼哼」的笑聲。
虎飛嘯還真被她鬧懵了,也坐起來,凝視著她穿衣服,鳳輕歌在穿好衣服之後,就開始穿鞋子,鞋子剛一穿好,馬上就飛起一腳向坐在床上的虎飛嘯踢去。
虎飛嘯一驚,這才意識到她要干什麼,但他的反應明顯晚了一步。
「抓賊啊!」
鳳輕歌的聲音很響亮,相信整個雅香小築里的人都听到了。
「你把我當賊?」
虎飛嘯簡直哭笑不得,在避開了鳳輕歌的一腳之後,翻身從床上跳下來,雖然他是躺在鳳輕歌的床上的,但衣服完好。
「大膽蟊賊,敢到本大小姐這里來偷東西?」
鳳輕歌根本不理會他,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拳腳接二連三的向虎飛嘯打來。
他們的打斗聲,很快就驚動了雅香小築里的顧媽等人,鳳家大小姐昨天才剛置辦了一些行頭,夜里就招來了賊,這還了得,怕死的顧媽馬上抱頭向外跑去,邊跑邊喊,「來人呀,大小姐的房里招賊了。」
頃刻間,整個將軍府就開始亂了,雖然大小姐不受老爺待見,但現在總算也有了些改變,再說將軍府里鬧賊,他們能坐視不理嗎?于是,紛紛向這邊涌來。
此時的鳳輕歌和虎飛嘯已經從屋里打到了屋外,要說鳳輕歌這兩下子,根本就不是虎飛嘯的對手,虎飛嘯沒有把真正的本領使出來,就是逗她玩玩,見來了這麼多家丁侍衛,虎飛嘯不想戀戰了,沖著鳳輕歌微微一笑,「你也太狠了吧,我無心傷你,你卻叫來這麼多人,這是鐵定了要把我投進大牢嗎?」
「你再敢不聲不響的,進入本大小姐的閨房試試。」
鳳輕歌可不想這樣的事再發生一次,把她當什麼了,一個隨時都能陪男人睡覺的女人嗎?
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必須要給他一點教訓,否則的話,這還不成為常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