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狡猾的家伙。」鳳輕歌自言自語著在院子里踱著步,想到虎飛嘯多日不曾露面了,這家伙干嘛去了?便從後門離開了有鳳來儀,前往松園。
松園里,靜悄悄有,一點聲音也沒有,當她前院後院找了個遍,也沒看到虎飛嘯的影子。
算了,還是不找他了,免得又被他說自己是有求于他才找他的,心里這樣想著,轉身就向外走去,就在她剛走到松園的外面時,迎面看到手里還拿著一只酒瓶,喝得醉燻燻,跌跌撞撞走來的虎飛嘯。
與此同時,虎飛嘯也看到她了,似乎還顯得特別興奮,一路跌跌撞撞的加快了腳步走過來。
「喂,你是來換我的嗎?」一臉狡黠和得意的笑容。
「不是呀是。」鳳輕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我是來看看,這房子如同長期沒人住,會住進不干淨的東西的,所以呢,我想讓鏢局的伙計們住時來,現在伙計越來越多,鏢局里都住不開了,找我們押鏢的人也越來越多,生意好了,自然也要讓伙計們住的好。」
「別打腫臉充胖子了。」虎飛嘯一張嘴,噴出一股子酒氣。
鳳輕歌嫌惡的向後避開,「你來干什麼?你不會一直住在這里面吧?」
「我不住在這里住哪里呀?」虎飛嘯依舊嘻皮笑臉的往前湊著。
鳳輕歌已經退到門前了,再也無路退,伸手將他湊過來的噴著酒氣的臉向旁邊推去,「知道你現在象什麼嗎?就象街頭的一個痞子。」嫌惡的咂了下嘴,目光下移,落到了他手里提著的酒瓶子上。
「你又不理我,我除了喝酒還能做什麼?」虎飛嘯抬起拿酒瓶的手在鳳輕歌的面前晃了晃。
「反正你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鳳輕歌抬手去推他,作勢要走。
虎飛嘯手往上一翻,手里的酒瓶子向身後丟去,騰出那只手撐在了牆上,將鳳輕歌環在了臂彎里。
「讓開。」鳳輕歌冷著臉。
「不讓。」虎飛嘯故意的把嘴對著她說話。
鳳輕歌實在受不了酒氣了,兩只手用力往外一推,本想將他推開跑掉的,但兩只手推在虎飛嘯的身上,如同踫到了一塊大鐵板,絲毫沒動。
虎飛嘯再次惡作劇的張開嘴,沖著她呼出了一口氣。
鳳輕歌把頭一低,避開了這股惡臭,無意中看到了虎飛嘯的腳,靈機一動,為了不受酒氣的侵襲,抬起腳來,狠狠的跺下去。
「喂,你太狠了吧?」虎飛嘯被踩到了腳,頓時酒意全無,兩只手捧著高高抬起的腳沖著鳳輕歌喊。
「對付你這種人,不狠點怎麼行?」鳳輕歌的手在他胸前一推,但將他推開,大搖大擺的走了。
有鳳來儀,鳳輕歌回到房間?房間里,回想起虎飛嘯的樣子,不禁偷笑出聲,還好房間里沒別人。
「小姐。」就在鳳輕歌專注于回味虎飛嘯的一舉一動時,外面傳來青羽的聲音。
「進來。」鳳輕歌的思緒被打斷,有些掃興,看到他煩,是許久不見了,還真是怪想的。
門被推開,青羽邁步走進來,「小姐,你快出去看看吧,虎公子來了。」苦著一張臉,如同看到了不干淨的東西。
「趕出去。」鳳輕歌隨口說著,站起身來,向外走去,站在了門口。
「小姐,要趕你趕吧,我不忍心。」青羽為難的耷拉著腦袋。
「不忍心?」鳳輕歌倒是有些意外,扭頭望著她,「他給你什麼好處了?」
「他倒是沒給什麼好處,不過,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鳳輕歌對于青羽的表現很意外,自己才跟虎飛嘯分開不長時間,難道在這段時間里又生了什麼?疑惑的瞅了青羽一眼,向前走去。
挑開簾子,進入了有鳳來儀的大堂,剛邁步往里一走,就赫然看到虎飛嘯坐在那里正吃面呢,與自己剛才見到的滿身酒氣判若兩人。
不但她看愣了,就是店里的伙計,包括金掌櫃在內,所有的人都在向虎飛嘯行注目禮。
「大小姐,他都吃了五碗了。」金掌櫃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對鳳輕歌說。
再看虎飛嘯的吃相,就如同從災區來的,幾天沒吃過飯了似的,難怪青羽說不忍心趕他走了,原來在這里裝難民呢。
鳳輕歌把手一擺,示意金掌櫃退後,徑自向虎飛嘯走去,虎飛嘯只顧著吃面,連頭都沒抬,許是看到人影了,那只原本扶著碗的手還往前圈了圈,生怕被人搶走飯碗似的。
「再來一碗。」虎飛嘯三下兩下將碗里的面吃光,空碗往那已經被吃空的五只碗上一摞,這才有功夫抬起頭來。
跟著鳳輕歌進來的青羽差點哭了,被虎飛嘯裝出來的假象所騙,還以為他真的幾天沒吃上飯了。
「虎飛嘯,你又搞什麼鬼呀?」鳳輕歌站到了他面前,聲音不大,冷眼瞅著他。
「快點,我的面呢?」虎飛嘯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歪著身子向伙計催面。
「虎公子,您的面。」反正店里也沒什麼生意,好幾個伙計伺候著他一個,很快就又端上了一碗面。
虎飛嘯把頭一低,甩開腮幫子就吃起來,根本就不理會鳳輕歌。
鳳輕歌也不急,拉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了,坐等他吃完,倒要看看他能吃多少。
虎飛嘯這碗面還沒吃完,就往前一推不吃了。
「怎麼不吃了?飽了?」鳳輕歌側著臉問他。
「沒,你坐在這里我吃不下。」虎飛嘯眼皮也沒抬。
鳳輕歌氣得直翻白眼,自己是得有多難看,讓他吃不下飯,「行了,別裝了,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吃完了,就趕緊走吧。」
「我不走,你的鏢局里不是還在招人嗎?你看我怎麼樣?」
「你?」鳳輕歌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從家里帶錢來干活,我都不會要你的。」
「你是很難找到我這知身手好的鏢師。」
「是嗎?」鳳輕歌歪著身子打量著他,「一個成天喝酒不務正業的人,就算身手再好也不行,要是喝醉了,多耽誤事呀?」
「我看你這酒樓生意也不怎麼好,全靠著鏢局的生意維持了吧?如果鏢局再經營不好的話,這一大幫人跟著你喝西北風呀?」
「我呸,你個烏鴉嘴。」本來生意就不好,鳳輕歌心里正火大呢,他還這麼說。
「不用我是你的損失哦。」虎飛嘯反倒不急不緩的瞅了她一眼,「反正你用不用我,我都會在這里白吃白住的。」身子往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並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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