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被逼無奈的嗎?」虎飛嘯知道她是在氣自己已經與莫璃拜堂成親的事,想起莫璃對自己的依賴,如果事情重新來過的話,想必結果還會是這樣的。
「不用跟我解釋,我相信自己的眼楮。」鳳輕歌絲毫不听他解釋,「虎飛嘯,你別想再騙我,我總算是知道你是個什麼人了。」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從頭開始好了。」虎飛嘯眨著一雙鳳目痴痴的望著她。
「從頭開始?」
「對呀,過去的事就當過去了,就當我們現在才剛剛認識,我重新開始追你好了。」虎飛嘯很不願意鳳輕歌再提過去的事,畢竟自己理虧嘛。
「好呀,那就從新開始吧。」鳳輕歌眼瞅著他,「你不會一開始就在我家里吧?出去。」
「我是有鳳來儀的客人行了吧?」虎飛嘯果然轉身走到前面的大堂上,在一張桌子前坐下,「伙計,上菜,叫你們老板來。」
他說這句話時,鳳輕歌正挑簾子進來,「來人呀,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給我趕出去,我們有鳳來儀是這麼體面的地方怎麼會接待這種人呢?」
店里的伙計一個個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這時青羽從後面跑進來,笑嘻嘻的走到虎飛嘯面前,「這位客官,您請吧。」仿佛根本不知道他叫虎飛嘯。
「青羽,你別跟著添亂好不好?」虎飛嘯決定重新打動鳳輕歌。
「我只听我們家小姐的。」青羽高抬著下巴,眼楮在空中不知拐了多少個彎了,最終才落到虎飛嘯身上。
「金掌櫃。」鳳輕歌忽然想起了什麼,向櫃台前走去。
「大小姐,你有何吩咐?」
「你看這個人也怪憐的,咱們店里的生意也忙,不如就讓他留下來當個伙計如何?」
「大小姐話了,自然是沒問題。」金掌櫃似是明白了鳳輕歌的意思,從櫃台里轉出來,走向虎飛嘯,「虎公子,不知您意下如何?」
「行。」虎飛嘯滿口答應,心想︰這是她在有意緩和氣氛嗎?
金掌櫃見他答應,又看向鳳輕歌,似在等待她下一步的指示。
鳳輕歌向他使了個眼色,他馬上明白,親自帶著虎飛嘯去了伙計們居住的房間里去,並拿給他一身伙計的衣服。
「讓我穿這個嗎?」虎飛嘯一見那身伙計的衣服,頓時眉頭緊皺,他長這麼大還沒穿過這種粗布衣服呢,就差沒跳起來了。
「爺,您不穿這個穿什麼呀,就您這身往店門前一站,認敢來吃飯呀?」金掌櫃為難的打量著他。
虎飛嘯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嗎?就自己往門前一站,哪里象個伙計?就這通身的氣派,也得把人給嚇跑了。
「金掌櫃,我跟你家大?家大小姐的事,想必你都知道吧?」湊到金掌櫃身邊,一副討好的樣子。
「略知一二。」金掌櫃耷拉著眼皮,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
「通融一下,給我弄身好點的衣服。」
「虎公子,你也看到了,店里的伙計都穿這個,您也不能例外呀,再說了,大小姐親口吩咐的,我哪能……」
「那我穿上這身衣服之後干什麼呀?」
「自然是跟店里的其他伙計是一樣的。」金掌櫃知道是鳳輕歌有意刁難他,打過來,罵過去,人家還是兩口子,對虎飛嘯自然也是相對客氣的。
「好吧,那我以後住在哪兒?」虎飛嘯瞅著這個房間里並排的幾張床,不會自己也住在這里吧。
「那邊那張床沒有人住,你就住那兒吧。」金掌櫃指著最里面靠牆的一張單人床對他說。
「我住在這里?」虎飛嘯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堂堂虎族王子,什麼樣的高床軟枕沒睡過,卻要睡這麼一張硬板床?「金掌櫃,能給我找個單間嗎?」
「對不起,虎公子,咱們這里本來就人多房少,否則也不會將鏢局那邊的伙計安排到松園去住了。」
「好吧。」虎飛嘯隨即欣然點頭,想到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用不了兩天就把鳳輕歌哄得開心了,充其量也就是在這個房間委屈兩天。
當虎飛嘯換上伙計的衣服跟在金掌櫃身後來到大堂上之後,鳳輕歌使勁繃著臉,不讓自己笑出來,還真是配衣裳馬配鞍,之前一身黑色錦袍的虎飛嘯何等英武?換上這身伙計的衣服,頓時失色不少。
「金掌櫃,這個人就交給你了,有不懂的地方,你多提醒著點。」鳳輕歌急忙說完,轉身就走,多留一秒都怕自己抑制不住笑出來。
就在轉過身去的一剎那,就再也忍不住了,與青羽一前一後快就走向後院。
身後的簾子剛一落下,就與青羽兩個人笑成一團。
「小姐,虎公子穿上這身衣服也不象個伙計。」青羽用手捂著嘴。
鳳輕歌嘴上沒說,心里也承認,盡管沒有了身著錦袍時的威武,但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卻是掩飾不住的。
「小姐,你這個點子太好了,一定會讓他長記性的。」青羽沖著鳳輕歌豎起了大拇指。
「替我盯著點。」鳳輕歌嘴上說著,心里在想,雖然他們逃離了仙虎嶺,但白芷晴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而她還要幫著元禎破案,畢竟皇上只給了十天期限。
「小姐是怕莫璃會來嗎?」青羽腦海中浮現出最後一次見到莫璃時的情形,「她那張臉恢復的怎麼樣了?」
「完全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了。」莫璃恢復美貌她倒是不擔心,她最擔心的是莫璃失去記憶,就憑這一點,就能博得虎飛嘯的同情與憐憫。
「放心,小姐,我一定幫你看著的,誰也別想把虎飛子從你身邊搶走。」青羽表面上幫著鳳輕歌為難虎飛嘯,其實就是想讓虎飛嘯長點記性,以後對他們家小姐好。
鳳輕歌回到房間後,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想著在哪里能找到狼本真,而且想起了與元禎前往仙虎嶺的路上,被不止一批的大內高手圍追堵截,其中有一次藏身在樹林深處,那些官兵明明沒有現的,卻被一個聲音提醒了,那個聲音是屬于誰的呢?那個引官兵抓他們的人定是與他們有過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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