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在呀。」虎飛嘯在狼王行宮里找到了自坐在涼亭里,享受著微風拂面的清爽的狼本真。
「不知虎兄駕臨,有何指教呀?」狼本真似乎知道他會來似的,眼皮也沒抬一下,只用手中那把折扇晃動了兩下,就停住了,低垂著的眼皮下面,一對略顯黃的眼珠轉動著,似在想他來干什麼。
虎飛嘯倒也實在,閃身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坐下了,一條手臂屈在石桌上,「狼兄呀,听說你受傷了?有此事呀?」故意的咧著嘴沖他笑,仿佛狼本真受傷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狼本真臉上的肌肉一僵,「拜你那個未過門的夫人所賜。」低垂著眼皮往上挑起,「听說你跟莫璃成親了,惜呀,我都沒來得及準備一份厚禮送去。」他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被虎飛嘯給佔去了,莫璃與鳳輕歌這兩個女人,他一個也得不到不說,連退而求其次的想要娶川公主都泡湯了,令他最想不明白的是他哪一點不如虎飛嘯了。
「我在這里替她向你道個謙,別往心里去。」虎飛嘯說著,還沖他拱了拱手,算是賠不是,但那滿臉的笑容,怎麼看都象是來看笑話的。
狼本真白了他一眼,「行了,你就別在這里假惺惺了,說吧,找我什麼事?如果是為了讓我跟川退婚的事,那就免開尊口了。」
「川?川是誰呀?」虎飛嘯故作不知道這個人。
「你會不知道川是誰?」狼本真冷笑了一下,「虎飛嘯,我們兩個是從小打到大的,誰也別藏著明白裝糊涂了,我是一定要娶川公主的。」
「等等,等等。」虎飛嘯如同忽然想起了什麼,「你是說元禎的妹妹嗎?」
狼本真知道他明知故問,懶得跟他解釋,「虎兄現在是兩位美人,左擁右抱了,不會再來跟我搶吧?」
「什麼話呀,我對元禎的妹妹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呢,我還是勸你不要再打川公主的主意了,你知道現在的元禎不是當初的元禎了,他不但學會了我虎族的法術,還娶得了鳳輕歌的信任,不瞞你說,我現在也是深受其害。」
「你?」狼本真愣了一下,扭頭望著他。
「是呀,我跟莫璃成親的事,鳳輕歌一直耿耿于懷,不肯接受,因此與元禎聯起手來,明明我的兒子就在眼前,我想抱一下都不能,你說我窩不窩火呢。」虎飛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兒子是你的,你大以將他帶回仙虎嶺呀,到時候,讓她鳳輕歌想見一面都不能,還怕她不會來求你嗎?」
「你真是太不了解鳳輕歌那個女人了,只要她想做的事,是千方百計也要做到的,如果象你所說的那樣,你認為我們仙虎嶺還會有太平日子過嗎?狼兄如果不信的話,大一試。」
「試?」狼本真微愣,「我與她之間又沒什麼,何必去試?」
「如果你得罪了她,只怕你們仙狼嶺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虎飛嘯注視著他的反應。
「呵呵……」狼本真狂妄的笑了,「如果不是你在她身上放了東西,我早就……」一時得意忘形,差點說出那次差點**鳳輕歌的事。
「什麼?」虎飛嘯緊接著問。
「我早就將她殺死了,她也不會活到現在。」狼本真話鋒一轉。
「正如你所說,我們兩個是從小一起打大的,你肚子里有幾根花花腸子我會不知道嗎?你早就在打輕歌的主意,不是嗎?」虎飛嘯兩只眼楮微微眯起,注視著他。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虎兄你應該高興才是,這不正說明虎兄你眼光好嗎?也說明她鳳輕歌還算是個不錯的女人。」
「高興?」虎飛嘯冷笑了一下,「如果我知道鳳輕歌少了一根汗毛,那就是件血流成河的事了。」盡管嘴角浮現了幾分清冷的笑意,但那眼神里分明布滿了殺機。
「你這些嚇唬小孩子的把戲還是收起來吧,我們之間打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把我怎麼樣呀?倒是你,堂堂虎族的王子居然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女人嘛,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呢?」狼本真探身往前,在用眼神向虎飛嘯暗示著什麼。
「既然如此,那你因何不對川公主放手呢?」虎習嘯看似說者無心,「為了那麼個女人,差點連命都搭上,值得嗎?」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才越想得到,而虎兄你已經得到了,還對那個女人當寶貝似的,才真正讓人不懂。」狼本真悠悠的說著,並抬頭往上看。
「如果所有的人都知道元尚的死與你有關的話,你認為你還能得到川公主嗎?」
「笑話,元尚的死怎麼能跟我有關呢?」狼本真面不改色,只冷冷的瞅了虎飛嘯一眼。
「我也只是這樣假想而已,要知道很多人都在懷疑是你干的呢,就算不是你親自殺死了元尚,也是你的手下做的。」
「虎飛嘯,說話是要講證據的。」狼本真似是被扣上了這麼頂殺人的帽子頗為惱怒,斜眼瞅著他。
「狼兄不要見怪嘛,我也只是說出那些人的想法,以我對狼兄的了解,這種栽贓陷害的事,狼兄還是做得了來的。」
「你……」
「別急,別急。」虎飛嘯裝作若無其事的安慰著他,「原本所有的人都認為是元禎和鳳輕歌所為,元尚的死,能從中受益的當元禎莫屬,皇上也因為這件事而要殺他,但是很不幸,元禎這小子就是有狗屎運,不知從哪里弄到了水融的解藥,交給了皇上,現在皇上又改變主意了,你應該知道水融是什麼吧,記得有一次你想想去偷水融,被現,我們還打了一仗呢。」
一瞬間,狼本真的臉上閃過一絲僵硬,正是因為知道了皇上身中水融之毒,以解他病痛才使得皇上,將川公主許配給自己,現在他的毒已經解了,也就不需要自己了,那自己的計劃不是要泡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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