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密布著一大片烏雲,如同要倒下來壓住大地一般,城外忽然出現了一隊人馬,儀仗整齊威武,如同皇帝的儀仗隊一般的邁著整齊的步子進城。
百姓們奔走相告,不知這里哪里冒出來的人馬,在儀仗的中間一輛豪華的人力推車,不用馬拉,也不用牛拉,看上去底下有無數的輪子,兩旁分別有四根碗口粗的柱子,每根柱子後面都有兩名身強體壯的武士負責往前推,這輛車行走起來十分的平穩,車上是類似于一個小房子,四面都是垂下來的紗帳,隱隱看到里面坐著一個人,卻看不清是男是女。
「這是什麼人呀?」
「不知道,看樣子來頭不小。」
「會不會又要出事呀?」
「誰知道呢,近來沒少出事。」
「就是,還是快點回家吧。」
就在百姓們議論紛紛之時,意外生了,那些好奇心強,想湊上去看熱鬧的人接連出了幾聲慘叫,再看看,已倒在血泊之中,如此一來,百姓們誰還敢看熱鬧,一時間四散逃跑,原本熱鬧的大街上頓時空蕩蕩的。
整支隊伍似乎都沒有出一點聲音,甚至連腳步聲也沒有听到,每個人臉上都面無表情,如同是一隊僵尸在行走,速度很慢,卻給整個京城蒙上了一層血腥的陰霾。
午門外,這支隊伍停下,早有黃門官往里稟報皇上,滿朝文武百官也早已听說了這件事,一個個側著身子向殿門外看去,都在等著看來者何人。
在眾人的翹首以待下,被幾名武士簇擁著走來一人,正是那坐在車上的人,只見此人身高七尺,一張淡黃臉,身材削瘦,兩只眼楮卻極為有神。
「你就是狼族國師?」高坐在上面的皇上**下面如同針扎一般,有些坐不住了,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當對方真的出現在面前時,還是顯得措手不及。
「想必皇上知道本國師因何而來吧?」
「朕不知。」皇上故意裝著明白裝糊涂。
「不知?」狼國師微微的冷笑,「皇上還真會裝糊涂呢,那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本國師特為我狼族王子之死而來。」兩只細長的眼楮死死的盯著皇上。
「國師意欲如何呀?」皇上也故意冷著臉,盡管心中頗為不安,但表面上還要表現的淡定從容。
「自古以來就是殺人償命,希望皇上能交出元禎與鳳輕歌。」他此次前來就是奉狼王之命,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國師此言差矣,他們兩個怎麼能殺得了狼本真,真正的主謀是虎族王子虎飛嘯,狼國師若是討公道的話,是否應該去仙虎嶺呢?」為了保住自己的兒子又不惹火燒身,他只能將所有罪責都推到虎飛嘯身上。
「皇上不必巧言辯解,若是這兩個人不死,我家大王便要血洗京師。」狼國師那如劍般的目光,似乎正有血腥蔓延開來。
「大膽,你在進城的時候,不是也殺過我們的百姓嗎?」左相權無忌怒聲喝道。
「那些斗米小民,擋了本國師的路,難道不該死嗎?」狼國師冷言以對,仿佛在他看來,殺幾個百姓就如同殺幾雞似的微不足道。
「狼國師,你身為狼族的軒師,敢對我主如此的蔑視,就憑這一點,就是死罪。」
「是嗎?」狼國師側目瞅了他一眼,「那我倒要領教一二了。」嘴上說著,向身後的武士使了眼色,只見這四名武士身形以極快的速度,如同閃電一般的閃過之處,四具尸體倒在了地上,而且都是在朝的官員。
「狼國師,這是朕理政的大殿,豈容你如此撒野?」皇上拍案而起。
狼國師重重的哼了一聲,「若是不交出殺害王子的凶手,休怪本國師要大開殺戒了。」
「來人,將這狂妄之人拿下。」皇上隨即下令。
殿外一陣騷亂,一隊殿前武士各執兵器就往殿內涌來,就在他們剛到殿門處,還沒來岡來得及邁進殿門,狼國師身後的四名武士就地身形一轉,誰也沒有看清他們用的什麼法術,殿門外的殿前侍衛就紛紛倒地身亡了。
再看狼國師,正一臉冷笑的盯著皇上的反應。
整個大殿上一陣混亂,文武百官紛紛後退,生怕殃及自身,左相權元忌現在有些後悔把孫女嫁給元禎了,惹下如此大禍,只怕性命難保。
「皇上。」左相權無忌向皇上看去。
「國師,請先去驛館休息,待朕與群臣商議一下再給出一個定論。」皇上想先穩住他,再想辦法。
「好,那我就靜候皇上佳音。」狼國師微抿著嘴,那冷笑的樣子,讓人怎麼看都不舒服。
狼國師轉身帶著他的人走了,留下了驚懼不已的皇上和群臣,此時已經有人在想要勸皇上交出元禎等人,以保朝廷的安寧了,只是還不清楚皇上的意思,沒人敢開這個頭,因此,整個大殿里死一般的靜。
「眾卿以為如何呀?」皇上坐回到龍椅子,目光冷冷的在下面掃過,別看他表面淡定從容,其實心里已經亂成一團。
「皇上,絕不能交出虎王。」權無忌首先表態,「自古兵來將擋,若是單憑他一個國師的出現就交出皇子,有損我朝國威,請皇上三思而行。」
「虎王乃朕之子,朕自然是不願意將他交給狼族,狼族欺人太甚,剛才你們也看到了,單是一個小小的國師就如此囂張……」
「我朝自鳳靖峰之後,就再無帶兵之將帥,狼族凶悍,如何抵擋得了?」右相提出了自己的擔心。
「皇上起用鳳輕歌。」權無忌眼前一亮,「鳳輕歌雖是女流,但論用兵之道,絲毫不遜于乃父,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此事又是由她引起的。」
「容朕三思。」皇上表面淡定,心里對于狼族還是懷有恐懼的,之前中了虎族的毒,讓他二十年飽受病痛的折磨,一直朝綱不振,現在總算服用了解藥,想要重振朝綱,又接連生了這些讓他難以主宰的意外。
朝臣們也是各自心照不宣,國運衰敗多年,連年與東蠻夷的戰爭,不但國庫空虛,而且士兵厭戰,若是迎戰狼族,幾乎沒有勝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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