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婚禮,自是不能馬虎的。」皇上想先拖著。
「扎木罕也沒什麼親戚,既然在我的店里幫忙,那我們整個有鳳來儀就算是他的家了,我倒是有個提議,不如就把婚禮安排在將軍府吧,上次皇上不是派狼本真準備婚禮嗎?正好很多東西都用得上,倒省了不人力物力呢。」鳳輕歌是鐵了心盡早辦妥。
根本不關自己的事,重新坐到位子上的莫居悶悶的飲著酒,這哪里皇上特意為他設宴接風呀,分明就是給他添堵。
「皇上,你不會是要反悔吧?」虎飛嘯見他猶豫不決,步步緊逼,「剛才皇上是當著群臣的面答應了,若是反悔的話似乎……」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瞅著皇上。
「好吧,就照你們說的辦吧。」皇上比吃了苦瓜還苦呢,這句話就如同捏著鼻子說出來的。
「輕歌代扎木罕謝過皇上賜婚了。」鳳輕歌站起身來,向皇上拱手謝恩。
原本挺高興的一場宴會被虎飛嘯和鳳輕歌這一攪,掃了皇上的興不說,連同莫居也從始至終臉色沒好過。
「你剛才看到國師那張臉了嗎?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虎飛嘯與鳳輕歌並肩往有鳳來儀的方向走去,一邊夸張的比劃著。
鳳輕歌抿著嘴微笑,向虎飛嘯投去贊賞的目光,元禎都不知爭取過多少次了,皇上就是咬定不松口,卻被虎飛嘯輕而易舉的就撮和成功了,而且還將莫居戲耍了一番,想想就好笑。
「他沒說是奉你母後大人之命要帶你回去呀?」鳳輕歌故意的瞅了他一眼。
「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是不會回去的。」虎飛嘯臉上的笑意頓時斂去。
「那莫璃呢?你沒看到莫居那強烈的反應?」
「管他呢。」虎飛嘯根本就不在乎莫居的反應,倒是莫璃那閃著淚光的眼楮浮現在腦海中,讓他有些不忍。
說話間來到了已經燒成廢墟的有鳳來儀門前,由于火勢太大,將旁邊的幾間店也給連累了,正有人在清理著廢墟,想必人家一定晦氣死了,挨著這麼個鄰居,成天的了事。
「小姐,你看我們的店……」青羽跟在鳳輕歌的身後站在有鳳來儀的店門外,整個房子都塌掉了,到處都被燒得黑乎乎的,讓個看了就心疼。
一班伙計們正在廢墟里尋找著幸存的物品,其中還有幾個受傷的。
「不用找了,大家都搬到將軍府去,那里多的是房子,而且蓋上一排的沿街房,不但能開酒樓,還能兼備客棧,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家那麼大的店了吧?」鳳輕歌謂是意氣風,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扎木罕,終于,從一堆廢墟後走出來的扎木罕進入了她的視線。
扎木罕自留在鏢局當差以?差以來,說事事盡職盡責,而且還不要工錢,只要給他地方住,一日三餐管飽就行,就算鏢局關門歇業時,人心浮動,他也從未想過離開,與狼族的作戰中頗為勇猛,還負了傷,一條手臂用布條纏著吊在脖子上。
「大家都過來,我有一個消息要宣布。」鳳輕歌招呼著大家。
那些伙計也大多是年輕氣盛的,雖然是經過了一場生死大戰,但听到有消息要宣布,以為皇上又有賞賜呢,一個個的兩眼放光圍攏上來,唯獨扎木罕一如往常般落在最後面。
「扎木罕,你躲在最後面干什麼?到前面來。」鳳輕歌踮起了腳,從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他。
扎木罕抬了下頭,顯得有些呆愣,不知鳳輕歌因何叫他到前面去,他是個低調的不想讓人想起他的人。
「快點,快點。」見他愣著不動,旁邊的一個伙計推了他一把,擋在前面的人也讓開了一條路讓他過去。
扎木罕走到鳳輕歌面前,一副禍福難料的模樣。
「喂,你是不是很奇怪呀?」站在鳳輕歌身邊的虎飛嘯歪著腦袋瞅著他。
「你們要趕我走嗎?」扎木罕忽然低下頭去,在他看來,有鳳來儀出了這麼大的事,勢必會遣散一些人,而他原本就是異族人,平時少言寡語的,應該是最先被炒掉的吧。
「趕你走?」鳳輕歌為他的這一反應深感不解,「扎木罕,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你認為我會趕你走嗎?」
「不趕我走嗎?」扎木罕重新抬起頭,黯淡的眼神添了一絲光芒。
「為了保家衛國,你都受傷了,我會趕你走嗎?」鳳輕歌的目光落到他受傷的手臂上。
「大小姐,有什麼事您就快點宣布吧,別讓大家心里犯滴咕了。」德喜站在人群中搖頭晃腦。
「是這樣的,皇上不是賞了我們十萬兩銀子讓我們重建有鳳來儀嗎?我想過了,這個地方太小,我們要做就做全京城最大的店,就把有鳳來儀開在將軍府如何?那里地方大,再加上客棧,把鏢局也搬過去,後面還有松園,別說是開一間酒樓了,都以形成一個規模了,大家看好不好?」
「當然好了,大小姐,什麼時候大家都過去呀?」德喜都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悅了,「我還從來沒住過將軍府呢,鏢局的房子是我長這麼大住過的最好的房子。」
「現在大家就以搬過去。」
「真的?」不等說完,大家就要散去,似乎等不及要到將軍府佔房子了。
「回來回來,我還沒說完呢。」鳳輕歌又招手叫大家回來,「你們著什麼急呀,還有最重要的事沒宣布呢。」
「還有呀?是不是那十萬兩銀子呀?」
「對呀,皇上賜了我們十萬兩銀子,你看這旁邊的幾家店鋪受我們牽連,需要修繕,我準備拿一些錢分給他們,再有就是在我們將將軍府改造成酒樓客棧之前,要在那里辦一樁喜事。」
「喜事?什麼喜事呀?是不是大小姐要嫁人了?」紛紛將目光轉向了虎飛嘯。
虎飛嘯撇了下嘴,「瞎猜什麼?是扎木罕要成親了。」
扎木罕?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扎木罕身上,連扎木罕自己也愣住了,以為他們在跟自己開玩笑,把頭一低,轉身就走。
「扎木罕,你干嘛走呀?」青羽不解的一把拉住了他。
「你們拿我開心。」扎木罕已經轉過身去,背對著鳳輕歌等人,抬頭望向遠方,他就是個窮小子,皇上怎麼能將川公主嫁給自己呢?
「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大一走了之,只要不後悔就行了。」鳳輕歌盯著他的背影,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個愛上了公主卻又自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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