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念兮面色冷幽,垂首低眸,靜默了很久,傅博弈望著她,隱怒又感無所適從
「老婆……,你別這樣,有什麼話你說出來」
時間滴滴答答的溜走,早餐已經徹底涼了下來,一如她的心
她用力抽出手,清冷無比的說
「我決定了,我回天成,而且等不到月初,星期一我就回去。」
她是那麼決絕,他仿佛看到聖誕節那天她和他說分手時的毅然決然
「陌念兮——」
他低吼道,霸道的語氣也藏不住他的懇求。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倔強,輕易就能讓他抓狂,他煩躁的抓抓頭發
「……」
陌念兮垂著眼瞼,不說話也不吃飯,她知道他的**,但他這麼不相信自己,讓她氣憤之余又傷心,時間是對彼此最好的考驗,所以她做了這個決定。
兩個人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這樣猜忌的日子,想想她就快要窒息
10分鐘後,在肅寂的空氣中,幽幽傳來一聲
「想回天成,你做夢!!」
陌念兮抬頭充滿鄙視的目光怒瞪他
「……」
傅博弈站起來,對她的鄙視眼神置若罔聞,拿起外衣就離開了。
陌念兮握緊雙拳,眼睜睜看他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心痛隱忍的眼淚終于落下來。
從來不知道他這麼跋扈,是她不夠了解他嗎?最近他們吵架的次數真的越來越多了,每次歡喜的開始,最後好像都是以他的憤怒離開而結束
說實話,她很失望,很難過,她倒希望他能留下來和她吵的翻天覆地,即使互不相讓唇槍舌戰,即使互不理睬采取冷戰,她也願意他能留在自己的視線內,不讓她一個人承受這無盡蒼涼的孤獨。
她環抱著手臂蜷縮起身體,將頭埋進膝蓋里,任淚水肆意橫流……
傅博弈從陌念兮的公寓出來,來到鐘岷的住所,在一幢幢獨門獨院的小洋樓外面,他將車停在最不起眼的一處略顯老舊但嚴謹的鐵門前。
鐘岷倚著大門看著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打趣他
「還以為某人總要禽獸一天一夜的,怎麼舍得拋下那溫香軟玉,到我這單身宿舍來了?」
傅博弈下車,用力甩上車門,氣壓低沉的白他一眼
「某人不也是沒人約會,宅在家里等發霉麼?」
听這話,鐘岷表情一滯,眸色落寞,轉身走進屋里,傅博弈跟在他身後,臉上黑雲還沒散去呢
「酒還是茶」
鐘岷來到長長的流理台,點著台面問
「不是你想喝酒嗎?」傅博弈回頭反問
高傲自大的男人,永遠不會在別人面前承認,那些女人傷害了他們,他們才選擇借酒澆愁
「ok,我要喝酒,所以待會你不要先醉倒才好。」
鐘岷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鄙夷咂咂嘴
……
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茶色玻璃幾上,三個紅酒瓶,一個白瓷茅*瓶,二十幾個易拉罐被捏得慘不忍睹,地上和沙發上被扔的到處都是
傅博弈坐在地毯上,單膝撐著胳膊,手里還擎著一罐啤酒,雙眼微紅,眉頭緊蹙
「我很過分嗎?我這麼做是因為在乎她,可那死丫頭就是不買賬,還和我對著干……,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