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凌是第一次踏進龍焱宮,卻沒有心情去觀察這兒的設計,「研磨」,白曦凌剛走近桌案前,正準備行禮,便听見獨孤宸宇冷漠的話語說出口,白曦凌沒有辦法,只有替他研磨,若她現在打擾了他,只怕會弄巧成拙。
好累呀,已經磨了將近一個小時了,可這皇帝卻沒有要停筆的意思,中間甚至連頭也沒有抬起,只專心干著自己的事。趁著這會兒時間,白曦凌觀察了一下這兒的環境,這宮殿用金碧輝煌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到處都瓖嵌著黃金、白銀與無數珍寶,牆壁之上,一條龍飛鳳舞的巨龍凌駕與其上,渾然天成,霸氣外露。殿宇巍峨,金頂輝煌,不知道集結了多少人的心血。
「皇後可是為左相的事前來?」獨孤宸宇站起身,看著她道,「是。」廢話嘛,真的是明知故問。「那你可知左相犯了何罪?」「臣妾不知」,他今日臉色很難看,左相到底是如何惹怒他的啊?還是,還有其他人惹他了?「皇上」曦凌突然跪于地上,「不管爹爹犯了何罪,她終究是臣妾的父親,還請皇上從輕發落。」「皇後的意思是要朕徇私枉法?」獨孤宸宇看著跪地的白曦凌,眼中未有絲毫情緒。「臣妾絕無此意,請皇上明察。」白曦凌惶恐開口。「皇後,你告訴朕,這件事,你可曾參與?你進宮,到底有何目的?」他托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他現在的臉色和眼神,讓曦凌感到害怕,即便是結婚當晚她趕他去王馨瑤那,他也沒有過這樣的神色,他眼神好似悲傷,又好似憤怒,白曦凌想,這是否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皇上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臣妾是皇上親自挑選的皇後,難道進宮還能有何目的,還是皇上後悔選了臣妾為皇後?」白曦凌絲毫沒有服軟,依然和他對視,盡管下巴被他捏的好像快要斷裂一般,「皇後,既然朕給你機會,你不知珍惜,那朕便希望你能承受的住朕的怒氣。朕給你一個月時間讓你反思,可卻未見任何成效,可見皇後是把朕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吧!」「臣妾又豈敢把皇上的話當耳旁風,只是臣妾進宮……」
「啟稟皇上,太後娘娘來了,您看……」「請太後進來。」高福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第一次交鋒,獨孤宸宇站起身來︰「傳朕旨意,皇後白氏大逆不道,頂撞于朕,朕念其初犯,幽禁半年,罰三個月俸祿,望其能改之。」「都退下吧!」「臣妾告退。」「奴才告退。」白曦凌起身離開,眼圈泛紅,卻沒有發現,一顆晶瑩的淚珠正從天子眼中落下。
白曦凌出去時,太後正走進來,也沒理她,便急匆匆的進入龍焱宮。「母後怎麼親自來了,有什麼事讓下人通報一聲,兒臣便過去了。」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大殿之上一片寂靜,下人們早已退了出去,大殿之中只有少年皇帝與太後兩人,獨孤宸宇連忙跪地,「兒臣惹母後生氣,兒臣知罪,望母後消消氣。」辰國奉行以孝治天下,獨孤宸宇雖是皇帝,卻也得先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