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兒,呆站那干嘛?快回內室躺著。」
「我沒事的,那人既然喂我吃下藥丸,就一定不是什麼烈性毒藥,我想應該是控制我的一種藥丸,要不然也不會說讓我乖乖听話。」白曦凌看著獨孤宸宇焦急的模樣,聲音也不覺變得溫柔。
「還是進去躺著吧,你現在懷了孩子,假如那藥丸對孩子不好,可怎麼辦?」獨孤宸宇拉過白曦凌的手,便往內室走去。
白曦凌木訥的跟著獨孤宸宇走入內室,乖乖躺在床上,她真想質問面前這個男人,他到底是關心孩子還是關心她?可終究沒有問出口,只是別過頭去,不願看他,從最初的期待到失望再到希望,這次該是徹底的絕望了吧!
太醫匆匆趕來,可把完脈後卻告訴獨孤宸宇白曦凌一切正常,胎兒也很好,體內也並沒有其他對人體有害的物質。
「你能確定?」獨孤宸宇顯然不信,把太醫盯得頭頂冒汗。
「啟稟皇上,千真萬確,您就是借微臣一萬個膽子微臣也不敢欺瞞您啊!」
「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太醫離開之後,獨孤宸宇看著白曦凌,眼中似有懷疑。白曦凌自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懷疑之色,卻並未言語,只覺得那已被獨孤宸宇刺得血淋淋的心口,現在又加上了一刀。
「凌兒,你……」
「我並沒有欺瞞皇上,身體是自己的,臣妾豈會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何況現在我還懷了孩子。」白曦凌並未讓獨孤宸宇把話說完,直接開口,只是說完之後發出一聲低嘆。
「呵呵,朕並未懷疑你,只是這件事實在詭異,所以才……」獨孤宸宇被白曦凌看出心思,只好尷尬一笑。再看白曦凌顯然不想理他,只好坐到床邊,月兌下龍靴,躺到白曦凌身邊。
「凌兒,別生氣好嗎?要不我們再找薛洛竹幫忙看看,或許會是罕見的藥丸,其他人診治不出來。」獨孤宸宇自白曦凌身後輕輕抱著她,輕聲說道。
「不用了,此人明顯有事找我幫忙,以此藥丸相威脅,待到一定的時間之後,自然會給我解藥。也有可能他並未給我吃什麼毒藥,只是想要嚇唬嚇唬我,要不然為何他昨晚離開之時要弄得人盡皆知呢?」白曦凌並未反抗獨孤宸宇,可身體明顯繃緊。
獨孤宸宇感覺到她的異常,卻並未說什麼,也沒有放手,只是輕聲說道︰「好好睡會兒吧!昨晚肯定沒休息好。」
未時初刻,白曦凌從睡夢中醒來,她原以為自己不會睡著,可卻恰恰相反,在他的懷中,她睡得異常安穩。
「醒了。」獨孤宸宇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白曦凌差點哭出聲來,她仿佛回到了前兩個月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情景,那時他們之間沒有懷疑,沒有裂縫,沒有身份的差別,只有甜蜜如斯。
「怎麼了?想什麼呢?快起來用膳,朕讓御膳房給你準備了午餐。」獨孤宸宇看她沒有反應,便又出聲說道。
哎,還是變了,他還是帝王,不是宸宇,自己怎麼能因為他一時的溫柔而沉淪呢?白曦凌听到他仍然自稱為朕,心中嘆氣。
「臣妾沒事,皇上不用批閱奏折嗎?一直在這兒陪著臣妾。」白曦凌坐了起來,下床穿上了鞋,坐在飯桌前,平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