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兒,別想太多,你只用知道,此生,朕絕不會負你,你永遠是朕的皇後,永遠是獨孤宸宇的妻子。」輕輕把正在發抖的白曦凌抱入懷中,掰開她緊握著的拳頭,看著那手掌中一道道清晰的指甲印,獨孤宸宇輕聲卻又堅毅的說道。
是啊,她永遠是他的皇後,永遠是他的妻子,可她首先是皇後,才是妻子,他把話都說到如此份上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輕輕的從獨孤宸宇懷中掙扎出來,轉頭看向他,故作輕松的笑了笑,盯著他俊秀的雙臉,輕聲說道︰「我相信皇上不會負我,此生,我也會竭盡所能幫助皇上,助皇上成為人人傳送的千古一帝。」
‘只是,我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師傅,還是因為那所謂的天下百姓,就不得而知了。’最後一句,白曦凌終究只能放在心里,無法說出口。
「好了,那凌兒現在可否告訴朕,左相想讓你幫他傳達什麼話呢?」輕輕的擦拭著白曦凌臉上的淚珠,獨孤宸宇連忙轉移話題。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何必再問我啊?無外乎就是賞賜照給,但卻是分批給了。還有,太後現在都還未來找皇上,難道皇上讓臣妾成為眾矢之的嗎?」她來找獨孤宸宇所謂何事,恐怕這些大臣和嬪妃都一清二楚,那麼多大臣的忠言勸諫皇上都不听,何以她一說獨孤宸宇就听了呢?雖說獨孤宸宇真的如此做的話自己在宮中的地位會更加堅固,可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哼,太後直到現在都未找朕,也只能說明她做賊心虛,右相那老狐狸可是和你爹同一時間行動的,你都來找朕了,可她……哎,看來當晚的刺客一事,是確實與她有關了。」獨孤宸宇從軟榻上站起,略微憤怒的說道,可這憤怒中或許也夾雜著一絲無奈吧!
「刺客?什麼刺客?」白曦凌忽的一下也站了起來,略微急切的問道,為什麼這些事她都不知道呢。
「沒……」獨孤宸宇正想蒙混過關,可看到白曦凌堅毅的眼神,也知道瞞不過她了,苦笑著說道︰「就是那晚元宵佳節,朕與你在猜燈謎之時,感受到了一股殺氣,所以朕才急忙把你掠上馬車,和你先行回宮了,可是,那晚我們的行蹤只有少數幾個和朕親近的人知道,回到宮後,朕仔細排查,最後得到的結果竟是……竟是……」
「是太後!」白曦凌大聲驚呼,她如何也不會想到太後竟然……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這個……
「不是,不是太後,太後只是把朕的行蹤告訴了刺客而已,真正行刺的人是漠雪王的人。」
獨孤宸宇輕倚在龍柱上面,像一株孤獨,落寞的樹,是呀,雖說太後並沒有直接行刺,可……她怎會如此狠心,就算獨孤宸宇並非她的親身兒子,可他長伴在她身邊二十年,難道皇宮……呵呵,皇宮或許便是那冷血無情,陰暗腐朽的墳墓吧!
「不要傷心了,作為帝王,你或許早已經知道會有今天了,以前還一直在想你那晚在馬車之中為何臉色難看,現在終于知道了,呵……不對,那晚到達皇宮之後,你說要找我算賬,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白曦凌突然緊盯著斜靠在龍柱上的孤獨身影,剛才對他的心疼,憐憫現如今也早已經消息不見,哈哈,哈哈,原來自己才是真正可笑的那個人,自認聰明的自己竟然被他耍的團團轉,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元宵那天最初對她的不理不睬也只因他要給她時間讓她和她所謂的部下接觸,自己原來才是最笨的那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