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滾帶爬,踉踉蹌蹌的跑到白曦凌身邊,獨孤宸宇此時的狼狽與他的帝王形象何止千差地別。
抱起身邊的白曦凌,掰過白曦凌的頭,「凌兒,你看著我,你看著我,你看看我像能狠心殺死自己孩子的父親嗎?你看我像嗎?你看呀!對我,你連……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這一刻的獨孤宸宇早已經失去了最後的理智,狠狠的抱著面前的白曦凌,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肉中,又恨不得把她的腦袋撬開,看看它到底是如何做的,為什麼竟能說出他親手殺死孩子的這種話,他到底是給了她多大的傷害,她竟如此想他。
「證據確鑿,還有何說的?」本想從獨孤宸宇懷中掙月兌出來,可他抱得太緊,白曦凌便靠在獨孤宸宇的肩膀上,硬繃繃的說道,臉上的淚痕還未干,話中的字字冰冷,字字肯定,字字凌厲,是如此的冷酷,早已經把獨孤宸宇還有自己的心扎的鮮血淋灕。
獨孤宸宇心中驟然一痛,如遭雷殛。
「證據?你所謂的證據,便是這朵蓮花燈嗎?」坐起身來,拿起桌上的蓮花燈,獨孤宸宇恨不得把它捏碎。
「我還記得當初我告訴你酒精的制作過程時,你夸我聰明時溫柔的樣子,我更記得,你親手把那酒精放入燈芯之中時的興高采烈,那一刻,你如同小孩,你的笑容,是這深宮之中最最溫暖的太陽了,若是我知道,這幸福的背後藏得是如此的惡毒心腸,我,我……呵呵,或許,此事並不是你所為,可,它難道和你就沒有關系了嗎?你難道就不是罪魁禍首了嗎?
宸宇,我最後一次求求你了,放我離開,好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死去的孩子的份上,放我離開,好嗎?」赤腳走下了床,站在冰涼的地板上,白曦凌如同一只失去方向的小孩,可憐兮兮的握著獨孤宸宇青筋暴起的手。
抱起此時無助的白曦凌,獨孤宸宇堅定,狠辣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會查明此事,我要讓害我們孩子的人死無葬身之地,這次,朕絕不會再手軟。」
稍加停頓,獨孤宸宇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又顯無奈,悲痛的說道︰
「至于你要離開,我……我放你離開,等你身體稍微好點,我會安排人送你去皇家寺院為我們的孩子祈福,你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似是已經用盡的全身的力氣,把白曦凌放到床上,獨孤宸宇快步向外走去。
「不,獨孤宸宇,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要去皇家寺院,我要離開你,我不要再和你有任何瓜葛。」看著漸漸走遠的獨孤宸宇,白曦凌奮力嘶吼,這一生,遇見他,或許,便是一個錯誤吧!
噗,剛走到門外的獨孤宸宇,終于支撐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哈哈,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可是,心已經給她,又如何能讓她離開呢?
「皇上,皇上,您沒事吧!傳太醫,傳太醫啊!」高福海急忙大喊,可外面如何天崩地裂,都已經影響不了兩顆已經崩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