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快讓她進來!」死灰的眼楮里終于燃放出期待的光芒,看到他這種神色,冷雪絕望的轉身。
罷了,明知道的,心傷難過唯有自己默默承受,誰讓自己不可自拔的愛上他了呢!
「皇上,您……」雖然早都準備,可當上官敏看到瑰寶閣中的情景之時,還是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昏暗的房間里,獨孤宸宇頹然的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個酒壺,機械地和他的嘴里灌著,地上鋪滿了一張張的白紙,那是白曦凌箱中所寫的東西。
「皇上,您到底要放縱到什麼時候?」憤怒的奪過獨孤宸宇手中的酒壺,上官敏走到窗邊,拉開久和的窗簾,瞬間,屋中猛然一亮。因適應不了屋中的亮光,獨孤宸宇難過的眯起眼楮。
上官敏緩緩地蹲到獨孤宸宇的旁邊,可卻禁不住的捂嘴,差點哭出聲來。
此時的獨孤宸宇,面色稍暗,沒有絲毫清雅細致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面龐更加瘦骨嶙峋。特別是那雙手——膚色暗淡的雙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幾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雅端坐的姿態,仿佛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滴打在檐瓦上的雨聲,仿佛也化不開他眼中的憂傷,無奈,落寞與痛苦。這一刻,世間的一切似乎都變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鬧,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而已……
‘曦凌,這一次,你錯了,你真的錯了,你不該離開的,短短三天,曾經金貴無比的少年帝王變成了這幅德行,若你在,你如何能忍心?’輕輕拉起那雙干枯消瘦的雙手,上官敏正要開口勸慰,卻不知從何開口,她到底還能說什麼呢?
「你看,凌兒在這張紙上寫到‘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你說當時寫這時,她是什麼心境?
她又在這兒寫到‘一雙一世一雙人,生生世世長相依。’可,我是帝王,卻給不了她;
她還在這兒寫到‘你若不離,我便不棄。’可,為何,她卻離我而去?
她還寫道‘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
還有,她曾說,‘我心已許,終生不變,天地為證,日月為鑒。’還有,你看這……」看著眼前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無法自拔的獨孤宸宇,上官敏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皇上,別說了,其實……」終于受不了壓抑的氣氛,上官敏怒吼出聲。
「其實,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最開始,我確實是一直在利用她,我以為,給她皇後之位,便能彌補對她的利用,我以為,她坐上皇後之位,便理應為我奉獻,為我付出,可,到最後,我才知道,她在意的,絕不是那個位子,那個位子對于她來說,沒有任何一點價值。
我慢慢的喜歡上她,卻因她前朝公主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你知道嗎?每次對她的傷害便像親自折磨自己一樣,我痛苦,我難過,卻還是無法忍受她的欺騙。
我本為帝王,本應該絕情斷愛,可最終,我卻把心給了她,可她要的那份純粹的愛,我卻給不了她,這次,我更是連我們的孩子,都沒有保住,我有什麼權利,去得到她的愛呢?」
斜靠在桌腳上,說出心底最深處的那些話,不再管那位傾听者到底了解到多少,獨孤宸宇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今天不練車,有點時間,中午就了,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