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
「屬下在。」听到呼喚,推開禁閉的房門,可,這樣的情景,難道,上官敏沒把皇上勸好?
「齊妃欺上瞞下,勾結外敵,打入死牢,听候發落。」咬牙,痛苦的降下旨意,獨孤宸宇轉身離開,轉眼便消失在冰冷的雨水里,沒有給任何一個人求情的機會。
齊妃勾結外敵,被打入死牢,這樣一個晴天霹靂,讓宮中之人人人自危,和皇上有著多年感情,一直備受寵愛的皇妃,都能被皇帝無情的拋棄,那麼,他們這些在皇帝心中無足輕重的人物,就只有小心小心再小心了,畢竟,伴君如伴虎嘛!
然而,當人們還在消化上一個晴天霹靂,思考著如何才能討得君上歡顏,保一家平安之時,一個更加驚懼的雷聲從天而降。
皇宮之內,如今便如同這幾日的天氣一般,烏雲密布,狂風暴雨,那些紅磚綠瓦都已被這些陰霾包裹的喘不過氣了,人,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右相府內,曾經的輝煌,都已凋零。當那交叉的封條緊緊的貼在兩門之間之時,封住的到底是什麼?曾經越是輝煌,如今有的便更是淒涼吧!
獨孤宸宇至今都還記得,當他說出右相的一個又一個罪責,當他命人把右相拿下之時,右相的不可置信和不可思議。
父皇曾經告訴過他,‘為君之道,心思應深沉機敏,行事應果斷狠辣!必要時,一定要有雷霆萬斷,一時的優柔寡斷,必將遺恨萬年。’這次,他是徹徹底底的給了那些想控制他的人一些警示了。
皇位,注定都是用鮮血來累計的。若是沒有鐵手手腕,又如何得來太平盛世?若不冷清絕愛,做個孤家寡人,又如何坐的這清冷高位,治理這錦繡江山?可,他終歸是一個人,他要把養育了他二十年的親舅舅送上斷頭台,他要把對辰國有過極力貢獻的人斬立抉,他,真的,無可奈何。
凌兒,若你在這,你會如何幫助我?你也會覺得我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嗎?
「小姐,奴婢剛才得到消息,右相一家被皇上打入死牢,三日後,滿門抄斬。」洛兒手中提著食材,從外走來。
白曦凌自出宮以來,便跟隨薛洛竹來到了他的住所——竹林小築之中,這里依山傍水,風景優美,是最適合養人的地方,雖然沒有去過南方,但白曦凌總感覺這兒有種江南水鄉的感覺。
她總在想,若是沒有了俗世的打擾,她是否真的可以找一人攜隱于此,從此不問世事,只過屬于他們兩之間的幸福日子,每天雖簡簡單單,但卻是高高興興的。
「哦?動作夠快的啊,犯了何罪了?」悠閑的喝著杯中的茶,白曦凌漫不經心的問道。
「小姐一點兒都不驚訝?」
「哼!臥榻之地,豈容他人鼾睡?右相仗著對辰國有點貢獻,這些年來,一直胡作非為,對皇上的命令也是陽奉陰違,宸宇處置他是遲早的事,就是不知,這次宸宇給他安得是什麼罪名了。」白曦凌不屑的道。
她在宮中一年,對宮中局勢自是了如指掌,對有些事情也早已經看透了,只是這古代畢竟是君主**,只因右相一人,竟然要滿門抄斬?不得不感嘆,人命,永遠是最卑賤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