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淙二年八月初八,左相攜大皇子獨孤軒宇逼宮造反。獨孤宸宇暗中令侍衛統領南宮殤,暗衛統領冷澈,媚妃媚姬,齊妃上官敏,四大暗衛冷雪,冷冽攻打四門,自己在太監總管高福海的陪伴下深入皇宮,最終奪回皇位。
該次事件之後,左相,大皇子被打入天牢,听候發落;齊妃上官敏英勇殺敵,不幸身死,特追封為皇貴妃,葬于皇陵;媚妃媚姬敗敵有功,封為貴妃;其余眾位參與此次事件的大臣,有的被發配邊疆,有的告老還鄉。
鑒于上官家姐弟兩驍勇善戰,特追封大將軍上官齊飛為大將軍王,永守邊疆,賞黃金千兩。南宮殤繼續任命為侍衛統領,特命南宮殤擴招侍衛,對御林軍加緊訓練,守護皇宮,京城的安全。
慈寧宮中,太後與獨孤宸宇相對而坐,看著一夜間仿佛蒼老好多的太後,獨孤宸宇不知是何心情。
「呵,你勝利了,哀家終究是小瞧你了!你想要如何處置與我,悉听尊便。」雖已落敗,可是,太後終歸是太後,經歷兩朝,她依然保持著她往日的強勢。
「勝利?朕是勝了,可朕卻未有多麼開心,母後啊,你真該去東西南北四門好好看看,看一看你一手策劃的宮變到底流了多少人的鮮血,看一看那些年輕將士的尸體,看一看他們家中的老父老母!這麼多年身處宮中,你是否,心早已涼了?」
獨孤宸宇神情落寞,照顧自己多年的母親,真的只是個冷血無情的殘忍婦人嗎?她真的把那千名甚至萬名將士的生命當兒戲嗎?
「哼,心?哀家早就沒有心了,自從先帝眼中只有你母親之時,我的心便早已經死了,一次次的被先帝傷害,一次次的在仇恨中掙扎,一次次的在夜黑人靜之時害怕,彷徨,心,早就沒了。」
皇宮中的所有人,或許都不應該有心吧!
「先帝傷害了你,你便可以背著他,與左相苟且嗎?」獨孤宸宇突然怒聲呵斥,沒有心的人,臉也沒有了吧!
「胡說八道,你以為找個馬六,便可隨便誣陷哀家嗎?」太後疾言厲色,憤怒的大吼。
「朕不否認,馬六是朕讓高福海安排的,但,朕卻是親眼看見你和左相苟且的。」想起那個雨雪交加的夜里,獨孤宸宇便心痛難忍。
那時他只有八歲,父親在外征戰,他便隨母親呆在家中,每日期待著父親的歸來。那時尚且年幼,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只想每天能開開心心的與父母一起玩耍。
那日傍晚,他听聞一直疼他愛他的匡書叔叔回來給母親送信,便興高采烈的前去母親房中,希望能見到叔叔,豈料,當他到達屋外之時,便听到母親厲聲呵斥︰
「哼,那個孽種,誰知道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我有時真想把他一把掐死,看到他,我就會想起他那狐狸精般的母親,所幸,那狐狸精被我派人給殺死了,要不然……」
「好了,好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難道不想我?」叔叔的聲音從來都是清澈明亮的,可那晚,他竟感到格外的惡心。
那晚,他知道了為何母親有時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也知道了他那慈祥的匡書叔叔竟然……
從那以後,他便發奮讀書,認真練武,每次父親回來,他都想要讓父親帶他去戰場打仗,也開始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並且開始防範母親,防範任何人。
凌兒告訴他,她師傅便是他母親之時,他不知他有多麼激動,他一直以為母親已死,雖調查靜慈身份時,感覺甚是可疑,可依然未敢相信她是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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