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陷入靜謐，白曦凌似是不想讓蠱聖陷入哀傷中，又接著說道︰
「其實我一直想問娘親一個傻問題的。」
「傻問題？什麼問題，竟讓你這小丫頭如此稱她？」蠱聖轉過頭去，看著笑的真有點傻的女兒，急忙轉過身來，強忍住笑意。
「嘿嘿，我就是想知道，聖女肯定都是女子，那麼，假如上一代的聖女生了個男的或者生了兩個女兒，那該如何處理？」
「丫頭和娘親年輕時候真像，想當年，娘親也問過你……外婆這個問題。」說道外婆時，她停頓一下，顯然還是無法接受母親當日的做法。
「其實，每代聖女的背部，都會有一個鳳凰。」看出白曦凌想要問，蠱聖急忙阻止，接口說道︰
「別問我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
「呃！」看到蠱聖調皮的模樣，白曦凌悻悻然的閉上了微張的嘴唇。
腦海中浮現當日軒轅燁陽冰冷的手指劃過自己背部的場景，不禁膽寒，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怎麼了？」正在為自己按摩的手停了下來，蠱聖疑惑的轉身，看著有點愣的白曦凌。
「沒什麼，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嗯。」看出白曦凌不願回答，蠱聖也未有追問。
「凌霜，現在你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一定要小心一點，切勿將自己的身份給泄露出去，否則，這世間，又免不了一場戰爭。」
「娘親放心吧，女兒曉得的。」慢慢低下腦袋，白曦凌認真的為蠱聖按起雙肩。
「娘親，我外婆她還……好嗎？」盡管不想提及娘親的傷心往事，很多事情，白曦凌還是想知道的。
「她……她死了！」張開微微顫抖著的紅唇，蠱聖輕輕低頭，接著道︰
「在我將長老他們都殺了以後，正準備也結束了那少年的性命之時，母親竟然出面阻止，我才知，這麼多年，母親與父親因為我的離開，一直受族人怨恨，也幸虧那少年暗中幫助了他們，他們才沒有活的太過淒慘。
我當時心中充滿仇恨，又如何會听進她的勸說，便想要一掌結束了那男子性命，豈料，母親，母親竟……橫在了那男子身前，我一失手，便將母親誤殺。」
「娘親！」自身後緊緊摟著蠱聖顫抖著的身軀，白曦凌也跟著垂淚，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她就算如何勸慰，也于事無補吧！
「在母親真正倒在血盆之中時，我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母親在最後死時，竟然還要我原諒她當年要殺你的錯舉，我當時的心情，不知該如何形容，說是五味俱全都無厚非。」蠱聖緊緊攪著手中斯帕，眼淚一滴一滴掉落在白曦凌手上，那還含有溫度的眼淚，讓白曦凌也仿若能體會到她心中的懺悔與痛苦。
「娘親，別再說了，也別再想了，是凌霜的錯，凌霜不該問的，不該問的。」她趴在蠱聖的肩膀上，眼淚也將蠱聖的衣衫打濕。
窗外的陽光依然明媚，然而卻是射不進屋內兩個心中住著悲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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