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越是內斂的人,點燃會越瘋狂,那晚的激烈持續了很久。我沒敢看他,只是閉著眼。
激蕩的潮水漸漸褪去,他緩緩松開了我,用一種我從沒听過的溫和的聲音對我說道︰「清揚,我們以前見過嗎?」
這個問題讓我也是一愣,盡管內心的那種熟悉感我無法否認,但理智還是讓我搖搖頭︰「沒有,趙總。」一聲趙總,將他的臉色重新叫的清冷。
我慌忙起身,哆嗦著穿好衣服,該死,那麼貴的連衣裙,在腰的地方被撕開一道口子,我咬唇看著他︰「趙總,這件衣服用不用賠?」
他沒有回答,起身穿好衣服將外套扔給我,冷聲︰「穿上。」披上他的衣服,總感覺仿佛依然在他的懷抱里,我忙又月兌下還給他︰「不用了。」
那晚他將我送回家,路上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車窗外的涼風將我吹的清醒,剛才的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像一場夢一樣。我有點理解顧鈞了,也許人的一生,真的會遇到一個能點燃你所有激情的人,讓你欲罷不能。
我不敢看身邊的這個男人,也不想看。我和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軌道上的人,只是被這都市的**糾纏了一場無愛無恨的**。
直到下車時,我忍不住低聲說著︰「趙總,今晚,就過去了——」那一刻才覺得自己語言貧乏,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就當沒發生過這個意思。
趙以敬瞅著我,半晌,唇際揚起露出個冷冷的笑︰「知道。」
我沒有再敢看他,匆匆向著家里快步而去。
我回到家,婆婆已經哄著暖暖睡了。我剛換好衣服,顧鈞進了門,走到我身邊笑著解釋︰「晚上又去公關,真沒辦法啊。」
他嘴里一點酒氣也無,這樣的謊言如果擱在以前,也許我會給他一個冷笑暗暗心里窩火,但那天,我忽然發不出火,一切仿佛進入了一種平衡狀態,他做他的,我做我的。還能看起來愉快美滿。原來以牙還牙有利于維持家庭和諧。
我似無意的問他,「材料周刊的章怎麼樣了?」
「唉,錢花出去了,事沒辦成。」顧鈞一副懊惱的神色,「希望沒章,也能順利過吧。」
我淡淡對他說道︰「注意身體。家里只剩3萬了,留著以防急用。以後你的工資我會給暖暖買個教育基金,免得孩子需要錢的時候捉襟見肘。」
顧鈞的臉終于難得的露出一絲愧疚,很快轉移著話題︰「揚揚,你喝酒了?」
「晚上公司有應酬。」我沒再理他自顧躺到了床上。自從發現顧鈞和蔣荻已經有了關系後,我一直睡折疊床,可那晚,我忽然能釋然一些了。
顧鈞意外的躺在我身邊,有些猶豫的撫上我的後背︰「揚揚——」
我把他的手擋下去,用被子蒙上頭︰「我累了。」他松了口氣,想來他現在是害怕我有那種需求吧。
我心中莫名升起一絲快感,顧鈞給我的身體上的屈辱,我終于如數還給了他,我也的確不再抓狂。按理,我該平衡了,我該開心了,可為什麼我的心還是蒼涼一片,酸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