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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法爾德帶著兩個人走了,他要回自己的老巢將那里兩百多個雇佣軍騎兵帶過來加入秦東的陣營,剩下的二十多個俘虜有十個被選出來作為間諜被派到西南邊日耳曼人的居住地刺探消息,另外十幾個俘虜正在被秦東派人進行新兵訓練。
對于阿法爾德這個人,秦東是抱著能夠帶回那兩百騎兵最好,如果那家伙從此再也不回來了也不要緊,對于他沒有什麼損失,就算阿法爾德不願意投降,殺了那家伙對他半點好處都沒有,養著要浪費糧食,還不如讓他去找人,能找來就賺到了。
秦東將那十個被選出來作為間諜的日耳曼人俘虜的管轄權交給他的老家丁劉三,這等機密機構還是讓自己人掌握最安全,說起間諜,秦東想起了他在匈奴王庭從首席秘書君士坦提烏斯的遺孀頭發上偷來的那根發簪,那根發簪被秦東還原成一片金葉子,金葉子上用小刀刻著極為細小的文字,這些文字記載了君士坦提烏斯這個曾經的東羅馬帝國皇帝狄奧多西二世的情報官及君士坦丁堡市長的手底下一個情報組織在歐洲所有據點、各負責人姓名和聯絡方式,這個情報組織的名字叫做「黑霧」。
黑霧組織在整個歐洲和亞洲一共有大小據點十幾個,這些據點分別部署在君士坦丁堡、伊茲密爾、安卡拉、巴格達、耶路撒冷、大馬士革、迦太基(今突尼斯),弗斯塔德(今開羅),馬翠斯(今西班牙馬德里),托洛薩(今法國圖盧茲),里昂(羅馬帝國高盧行省首府)、米蘭、拉文納、羅馬、維尼亞(今維也納)、布達(匈奴王庭),賽迪卡(索菲亞)、雅典等十八個城市。
而在賽迪卡就有黑霧情報組織的一個據點,負責人的名字叫伊蘇里德,秦東決定去拜會他的直屬上級軍官千夫長瓦圖爾的時候順便去聯絡一下賽迪卡的情報人員負責人伊蘇里德,搞清楚這里局勢。
如何聯系?金葉子上有聯絡方式,以什麼身份聯系?自然是以黑霧組織最高首領的身份,這個情報組織的各據點負責人只認信物和聯絡暗號,這一點倒是免除了查驗秦東這個不速之客的身份問題。
營地一切事務都走上了正軌,秦東召集幾個軍官交代一聲,讓他們嚴防日耳曼人偷襲,隨後帶著劉三和巴圖以及他率領的五十人的護衛隊離開帕札爾營地前往西北方向的帕納久里拜會千夫長瓦圖爾。
清晨出發,一路上快馬加鞭,馬匹累了就換馬,到中午時分就趕到了帕納久里,秦東讓劉三帶著大部分護衛騎士在瓦圖爾大營的外圍休息生活做飯,他自己則帶著巴圖和四個護衛以及一些禮品前往大營求見瓦圖爾。
幾人騎馬很快就找到了瓦圖爾的大帳,向守衛說明來意之後並附上禮品就在大帳外等著,沒過多久那守衛出來趾高氣昂道︰「千夫長大人正在進食,你們在外面等著!」
巴圖一听這話就要上前理論,秦東一把將他拉住,讓他不要生事,這里可是人家的地盤,在這里生事絕對討不了便宜。
沒辦法,秦東只能帶著巴圖等五人在大帳外等著,天氣雖然不怎麼炎熱,但大中午的在外面站著也有點受不了,秦東心里卻活動開了,好歹他也是大單于直接派下來的百夫長,瓦圖爾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這禮也收了,瓦圖爾卻擺這麼大的架子,難道瓦圖爾本身就是一個十分囂張跋扈的人?以前莫多怎麼不說呢?
估模著等了一個多小時,大帳內才走出來一個女人,看這女人的衣著應該是一個羅馬人,此女掀開門簾嬌聲道︰「誰是秦東百夫長?」
秦東一愣,隨即行禮道︰「我就是秦東!」
「千夫長大人讓你進來!」
「謝謝夫人!」
秦東走進大帳內,只見對面一張狼皮大椅上坐著一個光頭大漢,這大漢長著一個碩大的鼻子,滿嘴的齙牙,一雙眼楮卻小得可憐,眼楮里閃爍著凶煞的目光,兩只腳放在桌子上晃個不停。
「拜見千夫長大人,秦東前來報道!」秦東撫胸彎腰行了一個匈奴人日常禮儀。
大齙牙瓦圖爾拿著一個不知道什麼骨頭制成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斜著眼楮看著秦東道︰「你就是秦東?」
秦東看這瓦圖爾的模樣就知道這家伙只怕不是那麼好相處,只怕是個難以伺候的角色,他想到自己現在實力還小,只能忍氣吐聲,于是再次行禮︰「是的,千夫長大人!」
「嗯,听說你是大單于親自提拔的百夫長,而且在大單于的繼位大典上擊敗了有勇士之稱的兀諸,很好嘛,到不到你這個大名鼎鼎的勇士竟然到了我的手下,很好啊,我很高興,對了,听說那天晚上你贏了不少,怎麼今天才給我送了五金磅和幾桶破葡萄酒呢?你來拜見我這個上官,就拿這麼點東西,你也拿得出手?」
秦東想不到瓦圖爾的胃口這麼大,五金磅黃金也有四十五兩左右,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一筆巨額財富,而且那五桶葡萄酒都是上號的葡萄酒,一般只有羅馬帝國的貴族才能經常喝得到,瓦圖爾這家伙竟然還看不上眼?這家伙的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暫時還沒有資本跟這個直屬上官對著干,只能裝可憐︰「大人,那次我是贏了不少,可您不知道我為了到這兒來上下打點花費巨大,而且在來的途中又遭人洗劫,現在能拿出這麼多已經是掏空小人的家底了,小人也想向大人表示一下心意,可小人實在是拿不出來了,不過大人放心,等我這邊安頓下來,小人一定好好孝敬大人!」
這畢竟只是送禮,瓦圖爾就算再厚的臉皮也不能明目張膽地索要錢財,看見秦東這幅可憐相,于是不耐煩地搖搖手︰「算了,算了,你到底有多少家底我也不知道,我這個千夫長也不能向我的手下索要賄賂,記得三個月後上交一百只羊、六十頭牛、三十張羊皮,二十張牛皮,這是今年的,明年的明年再說!就這樣吧,我也不留你了!」
秦東听完倒抽一口涼氣,急忙道︰「大人,不是只需要上交三十只羊,十頭牛,二十張羊皮和三張牛皮嗎?怎麼我要上交的數量多了三倍不止?」
在匈奴帝國內,如果上級和下級不是奴隸主和奴隸的關系,一般情況下有領地的百夫長每年只需要向上級千夫長繳納三十只羊,十頭牛,二十張羊皮和三張牛皮,這相當于稅金,也可以說是每年的納貢,可是現在的情況是瓦圖爾竟然要他上交比原本數量多了三倍不止的納貢,這個數量實在太大了,大到他難以承受的地步。
瓦圖爾望著帳篷頂說道︰「這是其他百夫長要上交的數量,但你不能只交這麼多,你不是我們匈奴人,我當然要多收你一些,再說了,你現在是我們匈奴人的百夫長,難道就不應該為我們匈奴人納貢一點嗎?而且你手下有兵有人,你可以南下去打羅馬帝國的秋風,只要你有本事,你搶得再多我也不要你多的,只要你今年上交一百只羊、六十頭牛、三十張羊皮,二十張牛皮,就算你完成了今天的納貢!」
嗎的,這明顯就是刁難、勒索,秦東氣得臉色發青,但他還是忍住了,現在是在瓦圖爾的大帳里,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只能忍了,他喘了幾口粗氣捋順了一下呼吸,躬身道︰「大人,您說的數量我答應了,只不過您看我剛到這兒,還沒有站穩腳跟,您能不能多容我一些時間,六個月,您容我六個月的時間,我就按照您說的數量繳納!」
瓦圖爾本想同意,但一想自己畢竟是千夫長,不能讓手下百夫長拿捏,于是說道︰「六個月太長,五個月,最多只能給你個月的時間!」
秦東無法,只能答應了再說,至于五個月以後交還是不交,到時候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