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龍玉逍故作茫然表情的常無白,那臉上陰森的笑意更濃了,人老成精,雖然明面上談話內容沒什麼,但常無白心里一片敞亮,「龍玉逍看似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剛才的回答,可沒有他的表情那麼正定啊,我已經告訴他「魔龍玉」的來歷了,他的回答明顯是在裝傻啊,呵呵,跟我玩,你還太女敕了啊」,想到這,常無白也端起了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笑道「呵呵,沒什麼,我只是听說的,既然龍老弟並不知道「魔龍玉」的事,那就沒這事了,我這賀也道了,禮也送了,家中還有事,就不多打擾了,告辭」,說完,放下茶杯,不等龍玉逍相送,直接帶著那兩個屬下出了龍玉閣朝常盛玉器閣而去。
龍玉逍看著常無白漸漸消失的背影,他的後背出了一層冷汗,這可不是被常無白嚇得,這是讓他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龍玉逍想的是如果常家知道了此事,那麼孫家會不知道嗎?如果孫家也知道了,那就代表著整個囚龍鎮都知道了,那不就代表著我龍玉逍擁有「魔龍玉」的事昭告天下了嗎?那些修仙者,那妖族,魔族,神族,獸族是不是......,越想,龍玉逍的臉就越發的蒼白,「不行,不能讓先機掌握在他們手里,我要安排好一切,讓我的妻兒安然度過這一劫難,讓這「魔龍玉」的事就在我這截止,最起碼也要給我那為出生的孩兒爭取到成長的時間,我龍玉逍廢了,只要我的孩兒成長起來,這一切就讓他來解決吧」。有了這決然的想法,龍玉逍的臉色慢慢紅潤了起來,他將管家叫來,龍玉閣的管家是個背都已經彎成弓似的小老頭,眼楮已經讓臉上的褶子給蓋住了,管家名叫龍哲。
龍哲來到龍玉逍的身前,默默站定,沒有說一句話,龍玉逍背對著龍哲也一動不動,只是雙肩明顯的有些顫抖。片刻後,龍哲開口說道「難道這次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我們才來到這兩年,就又要離開嗎?可是我們這麼多年來東躲西藏的,能想到的地方我們都躲過來了,現在又能往哪去呢?」顯然看似老眼昏花的小老頭已經從常家閣主的來訪中覺察到了什麼。
「不,這次不一樣了,這次常家和孫家很可能都已經知道了「魔龍玉」的事,如果他們都知道了,那麼就意味著商周城的常家和周家也知道了,很可能商周城主都知道了,那麼那些在人族區域的其他族群也有可能都知道了,那就意味著,整個大陸都可能已經知道了,你說我們還能去哪躲呢,哲老,還記得我們定的計劃嗎?現在就去執行吧,這里的一切,就交個我了,記著無論如何也要讓我那孩兒來到這世間,讓他把龍家未完的事情做完,那是我龍家歷代先祖所未完的遺願啊,我龍玉逍在這給你磕頭謝恩了」。說完,龍玉逍轉身對著龍哲跪倒在地,「砰砰砰」三個響頭,磕完,龍玉逍起身,走到龍哲的面前,抓起老人的手,將一枚戒指放在老人手中,轉身背對老人說道︰「走吧,現在就走,晚了就來不及了,這里就交給我來處理吧」。老人滿眼的淚水,並未出聲,只是看著龍玉逍的背影良久,然後轉身離開了。龍玉閣依然在為著閣主夫人有喜而歡慶著,而龍玉閣的內部變故卻已然發生了……。
「荒蕪禁地」是商周城人族區域一致公認的生命禁區,位于囚龍鎮的最東北的邊緣和煉仙境相鄰,禁地內塵霧彌漫,一座座的大山連綿起伏,山上寸草不生,山峰上、山谷內遍布著野獸、靈獸、妖獸、魔獸,甚至還傳說有著比擬神靈的上古神獸。在這片禁地的地上到處的飛沙戈壁,暗藏的「沙旋」更是比肩超級殺手,不管人還是獸,一切生靈被卷入那是十死無生。據說仙人到了這禁地如果不小心,那也是會隕落的。是以,雖然煉仙境就在邊上,卻讓著連綿的大山,詭秘而空怖的「沙旋」還有嗜血,讓人聞聲膽顫的眾獸們,禁地就是禁地,無任何生靈敢入。
沿著禁地的大山徑直深入,在期中一座比周圍山峰更突出的山峰頂上,有一個天然的洞窟,在洞窟前有一片平整的空地,空地上有石桌,石凳,還有一些像是石制的杠鈴,石鎖等煉體器具,石桌邊的石凳上坐著一個老頭,老頭的被彎的象張弓,還不時的低聲咳嗽著,終于,老頭平復了咳嗽帶來的氣喘,站起身,看著大山的更深處,喃喃自語著「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是時候了,炎兒也該回來了,這臭小子不知道這回又讓那老妖婆和上古的憨貨損失了些什麼寶物呢,每次想到這些,老頭的臉都笑的跟花似的」。
炎兒是誰呢?我想大家都猜到了,他就是龍玉逍的兒子,龍炎。
十年前龍哲帶著龍玉逍的夫人悄悄潛藏在了這無人問津的荒蕪境地,經過十月懷胎,誕下嬰兒,因夏季出生,時值禁地荒山高溫,取名龍炎。然而不幸的,當龍炎一歲的時候,龍玉逍的夫人由于思念,導致心力交瘁,積勞成疾,香消玉殞了。
十年的時間過去了,龍炎長大了,他的成長歷程似乎才開始要走第一步,他也在等這一天的到來,他有太多的疑問需要老頭給他答案,在他的腦海里,沒有父親和母親的印象,而父親和母親卻又有著很多很多的秘密都埋藏在老頭的心里等著他去挖掘。他很想知道父親是誰?母親是誰?更想知道老頭又是誰?老頭每次都跟他說,等他九歲了,就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一切。
九歲的龍炎,稚女敕的外表能騙倒所有的成人們,可是他的眼神透的老練,狠辣,詭異和不羈。眼楮不時放的奸猾的亮光,此時他正在一座被陰氣和腥氣環繞的黑期期的山峰半山腰的山洞里做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