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走廊上,腳步聲踢踢踏踏的,好像都為每個生命負責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凝重的表情,透露著擔憂。
向晚晴跟祁慕言問了婦產科的位置,然後匆匆趕了過去,天氣有點涼,祁慕言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手術室門口,大家都屏氣凝神的等待著,消毒水的味道沖刺著她的五官,讓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親,腳步一頓。
祁慕言看到了她臉色的慘白,將她的身子摟到懷里,輕輕安慰。
「不要怕,我在!」
向晚晴回頭看著祁慕言,她不是怕,只是她那段時間一直守著自己的母親,然後看著她的臉逐漸消瘦,一直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僵硬的抬起自己的腳,朝著那‘一家人’外帶女婿親家走了過去!
安陽似乎是看到了她過來了,一雙丹鳳眼里都是陰沉,陰毒的目光看過來,讓她的身子一抖。
祁慕言寬厚的胸膛給了她後退的路,這件事情不是她的錯,她沒必要去懼怕什麼。
說到底還是向晚霞的心思太重了,竟然,會利用自己的孩子!
安陽冷冷的扔掉了手上的煙蒂,然後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似乎要將她千刀萬剮。
「你是來找死嗎?」
他一向都是這麼自以為是嗎?他心心念念善良的小公主,要是心思被揭穿了,還不知道會不會這麼喜歡尤其是她親手送走了他們的孩子。
「博光,我的女兒,我的外甥!」一直隱忍著不爆發的韓萍,突然嚶嚶而泣然後窩到了向博光的懷里哭泣。
「好了,韓萍,孩子會沒事的,你不要哭了!」向博光輕聲的安慰著,摟著韓萍的手不曾放下。
向晚晴的心里冷笑,在她的記憶中,她從來都沒看到他這麼溫柔過,神色中都是冷厲。
剛剛她可沒錯過剛剛韓萍眼中一閃而過的奸詐與得逞。
正如祁慕言說的那樣,她們肯定在策劃著什麼事情。
「博光,都是她害死了我的外甥,我不想看到她,不要看到她!」韓萍指著向晚晴哭的很凶,向博光看著向晚晴的臉色更加難看。
「向晚晴,你還站在這里干什麼,滾回去!」不該看到她就想到又玲的,她不是又玲。
向晚晴的身子搖搖欲墜,她不是沒想過,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真的一絲地位都沒,可憐到了卑微的地步,這就是向家人。
不過沒事,她再也不會回去了,因為她想要真正的月兌離與向家的關系,反正在那個父親的心里大概也在懷疑自己的血統吧?
「要我走,可以,但是我要看到晚霞安全出來!」她更想知道向晚霞願意犧牲孩子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韓萍的眼楮里有精光閃過,好個小賤人,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博光,我。」她識大體的抱歉的看著向博光,向博光臉色好了一點,然後就不說話,沒對向晚晴的去留有更多的意見。
「有意思嗎?」安陽冷冷的諷刺著向晚晴。
「你做都做了,沒必要貓哭耗子假慈悲,這讓我更加看不起你,向晚晴,你的惡毒從你上大學起,一點的沒改變過!」
上大學?向晚晴不解的看著他,上大學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
她?
「不用裝了,有些事情,你做了不是沒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他諷刺的回頭,然後焦急的看著手術室的門,更重要的是不願看到他們相擁在一起的畫面。
祁慕言將她的小手握緊。「過去了!」
是啊!過去了!
如果沒過去,她身邊的是誰?
這幾年根本不是愛,而是折磨,折磨的是自己的心,冷的是他的情。
早在他出軌的時候,僅有的那些東西都已經化為灰燼了。
向家那個沒落到她臉上的巴掌,已經將所有的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跡打散。
「祁慕言,我不是傻瓜!不會逆來順受!」她會忍,只為自己覺得值得的人忍著,其他人。算個什麼?
她與安陽之間的事情。早就畫上句號了。
手術室的燈一滅,向晚霞被推了出來。
顯然一張俏麗的臉上失去了血色,但是看到了向晚晴之後,還是有著忍不住的驚恐。
好個演戲派的,但是她也是實力派的。
「姐姐,我不會怪你的,真的!」她開口這麼大度的一句,然後弱弱的看著向博光。
向晚晴觀察著向博光的臉色,只見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對待韓萍也更加的溫柔。
「是嗎?那我可真要感謝妹妹的大恩大德了!」她要演戲,為什麼不陪著她演戲呢?
她的態度越差,那就是向博光對她的態度更加的愧疚。
果然,不出所料。
「向晚晴,你給我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向博光冷言冷語的警告著。
向晚晴無所謂的笑笑,然後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手表。
「爸爸,嗚嗚,媽,阿姨!」她弱弱的改口,卻讓向博光更加的愧疚,一口氣都上不來。
「不要叫阿姨,她是你的媽媽,生你的媽媽!」
向博光模著孩子的臉,都是愧疚,辛苦她了。
安陽看到向博光都承認了,雖然心里疑惑,但是還是擔心著晚霞的身體。
「爸爸,你會把媽媽接回來嗎?」向晚霞的眼色殷切。
向晚晴了然的笑了,這才是這對母女的最終目的。
不過,不會那麼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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