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此刻,抓起了床.上的魔器,一個飛身出了自己的營帳。
魔族眾人這才知道了原來是自己虛驚一場,也為月傾天的此舉感到汗顏。
沒事嚇什麼人啊!休息一下都不得安生。
「月傾天!你干嘛去!」月傾世攔住了月傾天的去路,臉色陰沉。
月傾天的臉上看不出來情緒,深紫色的雙眸只是掃了月傾世一眼,後者便覺得四肢百骸如墜冰窖一般地徹骨寒冷。
「讓開。」並沒有多大的聲音,可是四周原本在抱怨月傾天獨斷獨行的人,听到這聲音皆是脖子一縮,吞咽下一口口水,不再言語。
月傾世被自己的如此反應激得一惱,反手就將月傾天的甲冑拽住︰「你說什麼!」
月傾天眼一寒,不由分說地一掌打到了月傾世的肩膀,後者吃痛,手臂一僵便松開了他。
月傾天長嘯一聲,飛身而起,一道雪白色的影子一躍而上將他駱過,正是弒狼。
月傾天陰沉著臉緊縮眉頭︰「去人界!」
弒狼一怔,大驚︰「主人,這個時候!」
「快!」月傾天從未對他如此冰冷過,弒狼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異樣,索性不再多言,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月傾世的方向。隨後便是眼一凝,背上長出兩片龐大的肉翅,與他雪白的身體不同,那兩片翅膀上全是烏黑的羽毛,濃黑得發亮。
月傾世看著弒狼離開的方向,臉色越發陰沉。
「二王子,三王子這是……」
月傾世斜睥那人一眼,後者後退一步,不敢再說。
月傾世臉上露出笑意,轉頭道︰「傳令下去,三王子臨陣月兌逃,放下通緝令,必定要將三王子抓回來。」
「抓三王子?這……」整個魔界誰人不知道十年前三王子是當今魔尊最疼愛的兒子,當年發生了那麼嚴重的事情,他也只是被貶下了人界,如今二王子如此作為,對三王子縱然會有影響,但是想必也並不大,他此舉恐怕是另有深意。
月傾世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邪輕聲道︰「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
………………………
雲執風的體內,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四處蔓延肆虐,原本健康堅韌的經脈全部變得破損,動輒全身抽痛。
白深立在床頭,將雲執風扶起,月白色的衣衫半褪,白皙細膩的香肩小露,肌膚帶著淡淡的粉色,無比地媚惑。如此場景,對于深愛她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白深呼吸一滯,盡量讓自己的眼不去看她,手上凝起一柱冰針,往她的傷口刺下去,冰針快速融化沒入傷口。
「唔!」雲執風一大口血嘔出來,順著臉流下脖子,滲入了衣裳。白深心疼地將她的臉擦干淨,再次凝起一柱冰針卻不往她的傷口,直直沒入她的天靈蓋。
雲執風的意識里,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不斷的飄浮,侵蝕著她的經脈,吞噬著她的神識,甚至在慢慢地破壞她的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