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天邪魅地輕笑,輕輕一聳肩,輕聲贊賞道︰「身手真不錯。」
雲執風不做聲,看著他的笑臉心頭又是一陣酸澀。為什麼他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能笑得出來,侮辱她,真的很過癮嗎?
月傾天上前,抓住她握著匕首的手,將匕首尖端抵著自己的喉嚨,只要雲執風往前一送,便能將他殺死,要了他的命。
雲執將風的手下意識地一收,黑白分明的眼楮變得晦澀,一閃而過的驚慌。月傾天看得分明,深紫色的眼眸有過疼惜︰「小妖精,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好幾十個對不起,月傾天越說,聲音越小,可是手卻是越攥越緊,匕首的尖峰已經刺破了他的肌.膚,隱隱有血絲滲出,臉上全是歉意跟心疼,更多的是懊悔自責。
雲執風冷眼以對,唇角勾起嘲諷︰「放開。」
月傾天收了聲,卻不松手,將她的手握住往自己的喉嚨刺入,交鋒刺入更深︰「我該死,小妖精,我傷害了你,我該死,我被嫉妒蒙住了狗眼,如果你殺了我可以解氣,將匕首往前一點,我就能以死謝罪了。」月傾天雙目中飽含深情,一番話中的情感說得可謂是讓聞者傷心,听者流淚,若是尋常女子听到,定然會潸然淚下,投懷送抱地原諒他。
但是,她是雲執風啊!
雲執風聞言,非但沒有感動的跡象,反而冷意更甚︰「膚淺的男人,那一顆朱砂就足以鑒明了一切,你還有臉謝罪?呵!大爺還真沒臉收!」反正在他心里,她已經骯髒,趁早離開他,時間多的是兩條腿的男人,有什麼大不了?
月傾天吸吸鼻子,將她的手松開,長臂一伸在她不促防之下就摟住她的縴腰,將頭埋進她的頸窩,一如以往。
雲執風身體一顫,月傾天的接近,讓她全身都得到舒暢感,她能感覺到,她空虛的經脈全部叫囂起來,將月傾天的靈力牽引到自己身上。
月傾天察覺到,索性將身上的靈力散開來,供她吸收,輕聲道︰「小妖精,不論你有沒有那個守宮砂,我都喜歡你,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那顆朱砂。」
「呵呵!」雲執風冷笑,不在意?喜歡她的人?那他會直接看不到那顆朱砂後發狂嗎?
听到她的冷笑,月傾天猶如萬箭穿心,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我承認,是我太偏激了,我以為你背叛我,我以為我只是你的玩物,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我……」
「誰給你的權利自以為是?」雲執風有些慍怒,「誰讓你以為了,真沒用!」
月傾天嘴一癟︰「是,我沒用,我笨.蛋,我變.態,我不該听信白深的讒言,我不該懷疑你,我該死,我……你殺了我吧,小妖精。」說著將她的手握著,便往自己的左胸刺來。
雲執風任由他抓著,並不阻止。原以為他只是做做樣子,可她明顯低估了他說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