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白了她一眼︰「一年?你在神殿接受傳承都傳了整整三年!而且執彩是神獸,跟人類哪里能夠媲美?」
「孩子,孩子!」神鶴見到執彩的時候,喜出望外,連聲叫著。
執彩眨眨眼楮,疑惑看著神鶴,咯咯笑道︰「你在叫我嗎?」
神鶴的翅膀張開,陽光被他遮掩了大半,打到他們身上的全是陰影。
神鶴雙眼噙著水珠,略帶歉意︰「你還記得我嗎?孩子……」
執彩眨眨眼,天真地問道︰「你是誰?」
神鶴化作人形,伸手就想踫觸執彩,隨風眼疾手快,身形一閃到了雲執風跟神鶴之間,笑意盈盈看著他。
「塔當?」神鶴看到隨風時,目中有過驚喜,「你是塔當!」
隨風听到他的聲音,也有些微怔,看向他緩緩搖搖頭︰「你認識我父親?」
「你父親?」神鶴大失所望。
隨風也蹙了眉,看著他若有所思︰「據說神鶴已經離開神界千年,你是當年神上者座下的神鶴非爾?」
神鶴握住他的手,點點頭︰「對!我是非爾!塔當呢!神上者呢!他們還好嗎?」
「我父親跟神上者都在神界,如今邪界猖獗,神上者跟我父親忙得焦頭爛額,我修為不夠只能幫神上者培養小主子。非爾前輩,你若是……」
神鶴苦笑︰「我沒辦法離開,我有守在這里的義務,倘若這一方小天地都守不住,我又何德何能回神界助神上者。」
「因為那個女人?」雲執風想到那個婦人,守著兩個孩子,「獨仰夜空星漫樓,雙子做伴幾多愁。」
非爾明顯一驚︰「你怎麼知道?」
「不對,你怎麼可能听到這句話?」
難道她能說,她有回天之術,能知這土地上千年之前?
她下意識的不想說出來,留作底牌。
殊不知,她如今的這個決定,救了她的一生。
微微一笑︰「這個很重要?執彩真是你孩子?」
「執彩,執彩……」非爾念著這個名字,看向粉雕玉琢的小執彩,「你母親是不是秋兒?樊秋?」
執彩嘟了嘴,看向雲執風。
後者點點頭,丘凰確實是叫樊秋沒錯。
非爾一喜︰「執彩身上與我有切不斷的血脈聯系,這種感覺是怎麼樣都無法泯滅的。執彩,叫我一聲父親可好?」
執彩從雲執風的身上下來,站著只到她的大腿根,看著眼前陌生的「父親」,下意識地想接近,又害怕的看了看執風,扯了扯隨風的袖子。
一直以來,都是隨風跟執風兩人在她的身旁,陪伴她愛著她,盡管親近,卻遠遠少了眼前的神鶴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孩子,來爹爹這里,好不好?」非爾蹲子,潸然淚下。
執彩被雲執風輕輕一推,轉頭就看到她的微笑。
執彩從不與除了雲執風跟隨風之外的人親近,如今對神鶴如此反應,而且她能感覺到,神鶴對執彩是真心疼惜,能讓他們團聚本就是她來此的目的。
執彩往前兩步,用脆生生的嗓音叫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