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禁聲,再不敢多言。
「老太太,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欣榆。就算、就算念在我們一家人伺候了厲家這麼多年。」王惠香哭著求情,她跪著到厲幕陽腳下,「少爺,少爺求求你,念在我女乃過你,你饒了欣榆好不好?」
厲幕陽低頭看著王惠香,她是他的女乃媽,他的母親生下她身體一直不好,更不可能有女乃,他是王惠香帶大的。他原本暴戾的臉色一點點的散了,雖然白欣榆很可恨,可是女乃媽對他有恩,從小對他很好是真的。
「大家都給我听著,這件事誰也不許再提。」說完,翟老太太跺了一下地板,所有人的身體都一震,凝神屏氣。她對著白欣榆說,「以後不許你到主屋來,不可以再讓少爺看到你,听到沒有。」
「是,老太太!」白欣榆重重的吸了口氣,回答的聲音都是顫聲。
「謝謝老太太!」王惠香感激涕零,重重的又磕了幾下頭。
白欣榆愣愣的坐著發呆,她一抬頭看到厲幕嵐鄙夷的眼神,厲家人也各自散了,他們對這些人來說不過是看了一場好戲。
她回到他們住的佣人房,卻在出了主屋的時候被厲幕陽拉到了一邊,厲幕陽的臉色極難看,昨晚的沖擊對他來說太大,他一定要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
「少爺,你放開我,我不能見你。」白欣榆急忙想要掙開,可是厲幕陽卻抓她抓的死緊,她雖然比厲幕陽要大三天,可是厲幕陽長的遠比她高大,力氣更是敵不過,她掙不開,被黑著臉的他拉到後面廢棄倉庫旁。
「現在你老實告訴我,昨天晚上你是怎麼跑到我房間的,為什麼琦琦會睡到隔壁的房間?」厲幕陽氣急敗壞的問道。
「少爺,我要走了,老太太說了我不能出現在你面前。」她很怕很怕面對他,她還穿著令人羞恥的女佣服,他留在她身體里的痕跡好像還在,看到這個人她差點崩潰。
「你不說清楚別想走!」厲幕陽仍糾住她,盯著她脖子上的痕跡,如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提醒他他做過的事情。
「你問我有什麼用呢?」白欣榆無法控制的讓眼淚落下來,她掙月兌也掙月兌不開,「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求求你少爺,讓我走吧!我發誓我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了,你讓我走吧!」
「你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想讓我放過你?」厲幕陽對著她的眼淚不為所動,「誰給了你膽子這麼做,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殺了你!」
「你殺了我吧!」白欣榆抬起滿臉淚水的臉看著他,「求求你殺了我算了!」
厲幕陽一把將她甩開,直接把她甩在地上,她這麼一摔裙子微掀起來,他看到了她的白色的底~褲。他沒有看錯,那褲上面竟還有紅色的血漬,昨晚的記憶一涌而來,他的身體的某個部分竟熱燙起來。他一把抓起來︰「賤女人,到這個時候還來勾~引我!」
白欣榆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讓他生氣,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再到現在,她已經心力交瘁。她無神的看著他,淚水一滴滴的往下掉,她已經沒有辦法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踐人!」厲幕陽看她這個樣子,知道暫時問不到什麼,他看到姐姐厲幕嵐走過來,他甩開她,「別讓我再看見你!」說完看了姐姐一眼走了。
厲幕嵐走到白欣榆面前,厲家人都不習慣臉上有太多的表情,她也是。她淡淡的說道︰「還不回去把衣服換了,真礙眼!」
白欣榆沒有回話,她環抱著自己轉身回去,卻听到身後的厲幕嵐說︰「這次你只能自認倒霉!」
什麼意思?她僵住身體往回看,厲幕嵐像是知道了什麼?但是她已經往主屋走去了,人家是大小姐,不需要向她交待什麼?可是她分明還听出了她有其他的意思!
她回到他們住的佣人房,自然也看到別的女佣,她們看她時無一不是鄙夷,還有冷笑,大有她活該的意思!
誰不知道,在這個屋子,佣人要是不安份都不會得到好下場。她偏偏還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完全是活該。
回到他們的房間,父親擦車去了,弟弟上學去了,母親正好進來。她看了她一眼說︰「先把衣服換了再說。」
他們這間屋子里有兩間房,她和弟弟一間,浴室是所有人共用的。母親已經給她拿好了衣服,她拿著衣服去沖澡。現在是上午,正在大家都忙的時候,所以浴室也沒有用。她沖著澡,當熱水淋下來,她淚如雨下。她拼命的擦著身體,仿佛這樣就能擦掉昨晚和今天早上的痕跡和記憶。
沖完澡,她回去時她的書包已經放在床~上,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行禮袋。她眼眶的不由的又濕潤了,看著媽媽,喃喃的叫她。
「從今天開始你住到學校去吧!上次你就說老師提議你住宿,我沒有同意。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這里你也呆不下去了,住的學校去對你比較好。」王惠香臉情也是很硬,看女兒的眼神絲毫溫情都沒有。
「媽,對不起!」發生這樣的事,母親在厲家也很難做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一家子在厲家工作了那麼多年,翟老太太今天肯定會把他們趕走。
「你跟我說對不起?」王惠得的表情終于有一絲的松動,眼眸里也泛出淚意,「這麼說,真是像他們說的,你主動勾~引少爺的?」
「不是的,媽,不是的!」白欣榆馬上拉著母親跟她解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沒有勾~引少爺,我真的沒有!」
「媽信你!」她的女兒她了解,從小她就注意對女兒的教育,教她要有自知之明,要守本份,不該自己的東西不要去想。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不希望女兒再步自己的後塵。可是她沒有想到,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母親相信她,這是她唯一還能覺得安慰的事情了!
「快去上學吧!」王惠香催促她,現在已經不早了,她已經遲到很久了。
她還想說什麼,必竟這一夜之間她承受的是她之前完全不敢想像的。可是母親的臉是那麼的平靜,只眼眶還微微的泛著紅絲。猛然,她想起了生日那天她在舊倉庫看到的事情。一股更深更沉的絕望悲涼涌上來,她退了一大步,不敢再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