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請你別放肆 第102章

作者 ︰ 淑哦巴

白欣榆笑了,笑的有幾分嘲諷︰「厲幕陽,你知道嗎?當年你女乃女乃也問過我同樣一番話,那語氣跟你現在一模一樣?怎麼,你怕了?」

「你的膽子還是那麼大?」厲幕陽眼楮一咪,眸光緊緊的鎖著她。

「我知道。」白欣榆毫不示弱的回視,「厲幕陽,難道你不好奇當年你母親死亡的真相嗎?又或者說,你已經變成了一個膽小鬼,為了保護被你養在家里的那個老太婆,而不惜讓你母親死不冥目。」

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厲幕陽,他一把抓起她的臉,臉色難看到的極致︰「白欣榆,你好大的膽子,你不要命了嗎?」

「你為什麼會這麼的緊張?」便是這樣的厲幕陽也沒讓白欣榆有一絲的懼意,現在的厲幕陽不是以前的厲幕陽,可奇的是,她對他一絲的懼意都沒有。「你讓我出現在你身邊,就應該想到我會做這些事情?」

「白欣榆,當年是你對不起我?」說出這話時,厲幕陽有幾絲咬牙切齒的味道,他猛然意識到他對這個女人真的不是無動于衷。

「你同樣也對不起我,你說你會信我,你自己卻食言了。」白欣榆反唇相譏,說這話時,她的情緒變跟著失控,酸楚,疼痛全都涌上來。她腦海中還浮現天賜的孤獨,寂寞,一時間所有情緒化成濃濃的恨意。不僅他恨她,她同樣也恨他!

他究竟在干什麼?居然會跟她像一對分手的情侶那樣指責當年對方犯的錯。他放開了她,讓自己恢復冷然的面孔︰「白欣榆,我警告你,你最好到此為止。你要是惹出什麼妖蛾子,我不會放過你。」

「我也告訴你,不可能。」她同樣也憤怒,在她看來這樣的話不應該厲幕陽跟她說。誰都可以說,就是厲幕陽不行!「厲幕陽,我要告訴你,你同樣也錯了,你被那個老太婆給騙了!」

「你若是執意這樣下去,我只好打電話到天擎,讓他們換人。」說完,厲幕陽回身便要去拿電話。

「你可以這麼做,但是我一定會留下來。」白欣榆這回居然不受他的威脅,她站在他身後,「至少,我要洗去我媽身上的冤屈,我要讓她重見光明。我要告訴所有人,我不是殺人犯的女兒,我媽沒有殺人。」

厲幕陽按著電話的手泛著寒意,指尖發白,他咬牙︰「當年的教訓還不夠嗎?」

「就是因為當年的教訓,我才更應該這麼做。」她盯著他握住電話的手說道。

「呵!」厲幕陽冷笑,「你憑什麼這麼做?你不過是我身邊的一個小小保鏢,你覺得你可以做什麼?白欣榆,你什麼都不懂,你知不知道,你會再一次把自己害死。」

「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她看著他的眼楮,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竟從他的眼眸里看到一抹擔心。他會擔心她,不可能,一定是她看錯了。

「明明可以重新開始,為什麼你要讓自己重蹈復轍?」他不自覺的傾近了她,不經意的泄露出一絲的感情。

「也許會是浴火重生?」白欣榆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心跳加速,「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去查當年的事,你應該也很清楚你女乃女乃是什麼人?凶手根本不是我母親,說不定就是她,你一點也不想弄清楚嗎?」

「我早當那些事情過去了!」厲幕陽淡漠的回應,「我更不允許任何人再翻出來,白欣榆,你也一樣。」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厲幕陽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些痛苦他也曾有過,他的父親為了他母親一夜白發,他沒來及嘗過母愛母親就已經離開,這都是他人生的遺憾?難道那個老太婆于他真的那麼重要嗎?

從厲幕陽的辦公室出來她有些魂不守舍,連李城跟她說話,她都沒怎麼用心思。而後來的厲幕陽,又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到了下午,那個妖孽般的詹姆斯又領著一堆人馬浩浩蕩蕩的來了。他直接進了厲幕陽的辦公室,後來又轉戰會議室。三個小時後,會議室的大門一直緊閉著,直到一通電話打進來,秘書戰戰驚驚的把電話遞進去。三分鐘後,會議室的大門突然打開,厲幕陽臉色不好看,雖然平時他的情緒就不太能讓人看出來,可當厲幕陽這麼出來時,她直覺他的心情很不好。

「你跟我出去一趟。」厲幕陽看了她一眼說道,他人已經走到了前面去了。

白欣榆莫名奇妙,一回頭看到那外詹姆斯對自己神秘一笑,她一陣心驚,只得跟上去。

下了樓當厲幕陽說要去天賜的學校時,她心髒一陣猛跳,不受克制的問他︰「天賜怎麼了?」

厲幕陽白了她一眼,並不回答。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他認為她沒有資格問他這樣的話。

白欣榆又開始恨他了,現在的厲幕陽冷漠,決然,而且鐵石心腸。更多的她是擔心天賜,能讓厲大總裁黑著臉從那麼重要的會議上出來,肯定不會是小事。

一到學校,事情果然不小,厲天賜把同學給打了,而且不是簡單的打了,是打成了重傷。一開始誰也沒有想到是重傷,只道是小孩子之間打架打破了頭而已。等他們一到學校,醫務室的醫生馬上診斷要去醫院。這下連老師了道大事不妙,認定是內出血,被打的孩子被送進了急診室。

天賜臉色蒼白,從學校出來開始就一言不發,一句話都沒說。厲幕陽只把他拎上車,只安排讓受傷的孩子救治。

對方的家長一直在哭哭悌悌的,在診斷孩子腦出時,失控的撲到厲幕陽身上︰「你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把我們家寶寶打成這樣,你們是不是有錢有權就了不起,你們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白欣榆站在天賜面前,她很想去踫踫他,可是天賜靜靜的靠牆站著,仿佛周圍發生的事情跟他沒有關系似的。

「這件事具體是怎麼樣的還沒有弄清楚。」厲幕陽抓住那女人的手說道,「我兒子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天賜和白欣榆同時抬起頭,像是極不可思議的看著厲幕陽,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說這樣一句話。天賜身上幾乎是一點傷都沒有,只嘴角破了一點皮有點兒紅腫。

「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還說這樣的話,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男家長一听厲幕陽這話也失控了,「你兒子打我兒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在那個學校誰不知道厲天賜是厲大總裁你的兒子,誰敢欺負你兒子,只有你兒子欺負別人的份。」

「丁老師,你說句公道話,我兒子性格本來就內向,跟同學關系都很不錯,學習成績也好。自從他排了跟厲少爺同桌,幾乎是天天掛著傷回來。我們想著好不容易才進這所學校,不得不叫孩子忍一忍,誰知還是忍出禍!」女人失控的抓著班主任丁老師哭訴,只求人給他兒子主持公道。

丁老師為難的看了看司幕陽說道︰「班上的確沒有人敢和厲天賜同學同桌,除了陳聰同學,我看他們平時關系挺好的,今天是厲天賜先動的手。」

「是我的。」厲天賜木木的站出來,「是我把他打成這樣的,我討厭他,所以打他。」

厲幕陽微咪眼看著兒子,厲天賜站在他面前,目光坦然,竟無一絲懼意。只有看向手術室時,眼神中露出迷惘的神色。

「肯定還有內情。」白欣榆看厲幕陽的臉色只覺得後握,她本能的擋在厲天賜身前,「天賜不會無故打人的,不如等孩子手術結束之後再說。」

「不關你的事。」厲天賜用力的推開她,誰要這個女人為他說話。他走到父親面前,「是我打的他,我一定也不後悔打他,再來一次,我會把他打的更狠。」

「啪!」響亮的耳光在走廊清澈的響直情迷,厲幕陽的這一計耳光打的極狠,將厲天賜打倒在地上,「你好樣的,不愧是我厲幕陽的兒子,打了人還敢這麼義正言辭。我告訴你,這次我不會保你,殺人償命,如果這個被你打的孩子出了什麼事,你等著拿自己的命來償!」

「厲幕陽你瘋了嗎?」白欣榆失控的一把推開他,她不相信他居然跟自己的親生兒子說這樣的話。「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可以跟他說這樣的話!」

厲天賜顯然也被父親的話嚇壞了,殺人償命,他好像懂又好像不懂,目光無神的看著父親,久久的一動不動。

「白欣榆,這不關你的事,記住你的身份!」厲幕陽是失控了,剛才看兒子的目光,他有些後怕。在他不知不覺中,他發現自己越發的不了解兒子,他甚至害怕兒子復雜的眼神背後隱藏的東西……厲天賜後退了幾步,他不要看到這樣的父親,再看看還在手術中的紅燈,眼前浮現的是男孩頭破血流,毫無生氣倒在他面前的樣子,耳邊听到的是無數的訕笑。

「原來厲少爺這麼霸道,你只能跟我玩,陳聰,你不會跟他玩玻璃吧?」

「是啊,這年頭流行玻璃,陳聰,厲少爺好像喜歡上你了!」

「我才不要,要不是為了打這個賭,我才不跟他玩。你們不知道,每次跟他在一起玩,我寒毛都豎起來,難受死了!」

「不是吧!厲少爺多帥,多酷,你不喜歡他!」

「鬼才會喜歡跟這種悶騷惡心的家伙玩!」

「哈哈哈!」

住嘴!他的淚涌出來,他不要听,再也不要听,人已經沖了出去!

「天賜!」白欣榆反應不及,狠狠的瞪了厲幕陽一眼,「厲幕陽,你他媽的真讓人失望!」

她追了出去,別看天賜那麼小,跑起來很快,等她趕到電梯時,他已經下去了。白欣榆只好走樓梯,一路狂奔,外面竟下起了傾盆大雨。在海邊的青陽,現在馬上要進入梅雨季節,這樣的雨很正常。她看到前面的一個小小的身影,急忙追過去。好在她是身手有體力的,很快追上去,在大雨中抓住了天賜︰「天賜,你要去哪兒?跟我回去!」「你是誰?放開我,不用你管我。」厲天賜用力的甩開她的手,一把推開她,繼續往前沖。

「天賜,現在下這麼大的雨,你听說我,你這麼淋雨會生病的。」白欣榆再追上去拉他,「你爸爸不是故意說你的,只是誤會而已,你回去跟他解釋清楚。天賜,我相信你不會無故打人,跟我回去好不好?」

「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厲天賜快煩死這個多管閑事的女人了,第一次見他那麼無理的看著他,還跑到他家勾引他爸爸,這種女人讓他惡心的想吐。「你以為你是誰?你什麼都不是,憑什麼管我?放開我!」

我是你媽媽!她多想這麼對他說,可是她不能。她的臉上身上全是雨水,看著同樣狼狽的天賜更是心如刀絞。她仍不死心的抓住他︰「天賜,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你不要拿自己的身體出氣。听話,跟我回去。」

「你這個女人有沒有腦子!」厲天賜大聲沖她吼,「你以為你討好我就能勾引上我爸爸嗎?你沒腦子嗎?我對我爸爸來說根本一點也不重要,他一點也不在乎我!你討不討好我都一樣,我是什麼厲少爺,我根本什麼都不是!別再跟著我,听到沒有,我不想看見你。」

白欣榆只覺得自己痛的快要死了,厲幕陽,你怎麼就讓你的兒子變在這樣!她知道自己勸是勸不動的,只能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天賜必竟是個八歲大的孩子,一點也不輕。白欣榆從他身後掐抱住他的腰對他喊道︰「天賜,無論怎麼樣,你先跟我走,我不能讓你這麼淋雨下去!」

「你放開我!」厲天賜拼命的掙扎,手腳並用,沒想到她的力氣這麼大,怎麼踢拉都甩不開她。他一時氣急,低下頭咬住她抱在自己在腰身上的手。一股腥甜的味道彌漫在唇舌尖,雨水朦朧中,他看到一灣血紅混著雨水落下去。他不肯放手,只想讓這個女人放開他。他的牙齒明明已經咬進了她的血肉里,她仍然不肯放手。他呆住了,看著那源源流出的血紅發呆。

白欣榆並沒有覺得疼,她只知道她要抱天賜帶走,她不能讓天賜受到傷害。用了極大的力氣,她把他抱到停在醫院門口的車里。好在天賜也沒力氣了,任她將他放在車里,她忙進去,開車車里的暖氣,拿了大毛巾包住他的身體︰「天賜,你冷不冷,我看看這里有沒有備用的衣服,你先換一下,穿著濕衣服你一定會感冒的。」

天賜呆呆的看著在車內忙呼的白欣榆,他不明白這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他看她開了車里的冷氣,看她拿著毛巾不停的蹉他的身體。而她自己全身都是濕嗒嗒的,短發上的有水珠一滴滴的往下掉,在她坐位下形成了一小灘水跡。她手腕上方被他剛才咬的血肉模糊,現在還冒著血珠子,她卻絲毫不覺得疼似的,一個勁的只關心他有沒有受寒。

「你真的搞錯對象了!」他靜靜的坐著對她說道,「你討好我沒什麼用?你剛才也看到了,我爸根本不管我,他一點也不在乎我,你討好我我爸也不會喜歡你。」

她卻笑了︰「你怎麼會覺得我是想討好你爸,說不定我是暗戀你呢?」說完,她還沖他眨了眨眼楮。

天賜白女敕的小臉很不爭氣的紅了,他結結巴巴的罵道︰「你、你這個女人不要有臉,誰準你暗戀我的。」

白欣榆被天賜的樣子逗笑了,她兒子真是太可愛了!終于,她在厲幕陽的儲物櫃找到一件白襯衫,當然是厲總裁的。她二話不說扒著天賜的衣服,要把他的濕衣服月兌下來。

「喂!」天賜被她嚇到了,這女人瘋了不是,突然就月兌他的衣服,「你干什麼,放手,做什麼月兌我的衣服,變態女人!」

「我就要月兌你的衣服!」無論天賜的抵抗多麼強烈,在她強大的女性暴力之蟣uo妒潛話竅呂矗?凍靄諄位蔚男∩磣印L炷模??女乃齏駝媸翹??亮耍?ウ粲職子幟郟?孟衲芷?鏊?礎 br />

「喂,,你在看哪里?」天賜被她如狼似虎的眼楮嚇住了,忙抱住自己的身子勉被她猥褻,「閉上你的色眼,不然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怕被我看了,就趕緊把衣服穿上。」欣榆拿著毛巾把他身上擦了個干淨,再把襯衫罩在他身上。她心底樂呵呵的,天賜的肌膚好滑好好模,真想多模幾把。

吃他豆腐的人!厲天賜在心里罵她,不情不願的把衣服穿上,誰知白欣榆馬上又去月兌他的褲子,他忙抓住濕呼呼的褲頭︰「喂,你干什麼?干嘛月兌我的褲子!」

「你的褲子都濕了,必須月兌下來才行。」白欣榆才不管他,一下子將他的褲子扒了下來,拿著毛巾蓋住他下面,「先把自己包著,放心,你的清白還有,我什麼都沒看到。」

厲天賜一時禁聲,他的目光落在她還在流血的手上,他忙別過臉說︰「你的手還在流血,趕緊擦一下,要是把我爸的車子弄髒了,看你怎麼辦?」

白欣榆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的傷,還真有幾分疼。她抽了幾張捂住傷口笑了笑︰「這不過是小傷口,沒事的。」

「誰擔心你有沒有事,我擔心的是你有沒有把我爸的車弄髒。」天賜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有白色的紙巾迅速的染紅,他咬的真的很狠嗎?居然還在流血,她會不會死啊,他有點慌了!

「我會清理好的。」這麼狹小的空間,她第一次和兒子單獨相處,心頭竟有些緊張。剛才還沒覺得有啥,這會兒異常的安靜,只听到雨水淅淅瀝瀝的落著,暖氣把他的小臉哄的紅撲撲的。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模模他的小臉,誰知被他警覺的閃開,她尷尬的收回手,沖他笑了笑。

「,你要是再敢踫我,我就把你的手咬斷。」她干嘛老這麼看他,雖然這會兒他沒覺得她的眼神有多討厭,卻還是不習慣有人這麼看他。

欣榆並不生氣,能這麼看著天賜,對她來說已經是想也不敢想的恩賜了。

「喂,這個給你,把你身上的水擦一下,不然我爸的車子都要被你淹了。」厲天賜最終看不慣她一身的狼狽,將毛巾扔給她。

白欣榆心口一陣的暖流,天賜還是關心她的,雖然嘴硬的很。她擦了擦頭發,她是短頭發,擦兩個便干的差不多了。倒是天賜,這麼一冷一熱的,已經連打好幾個噴嚏了。「天賜,你很冷嗎?」白欣榆恨不得過去抱住他,想著自己一身濕,只能再把毛巾給他。

「我沒事!」他揉了揉鼻子,視線落在醫院的方向,這場雨下的快,停的也快,這會兒已經停了。他隱隱的還害怕著,陳聰流了那麼多血,會不會死掉呢?一想到他可能會死掉,他打了個寒顫,如果他真的死了,他不就殺人了嗎?殺人,好可怕的字眼,他臉上的血色又褪的一干二淨。

「雨停了,天賜,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旁邊好像有衣服店,我去買兩件衣服回來。」白欣榆像是洞悉了天賜的心思,不自覺拍拍他的肩說,「你放心,你同學不會有事的。我們先換好衣服,再去看他。」沒等他回應,白欣榆已經下車了。

她一手的血,一進人家店里就把你給嚇住了。隨便拿了幾件衣服便趕回來,興許是跑的太急了,好頭有些暈。走到車前她定了定心神,才開車門︰「天賜,衣服我買回來了,你先換一個。」

天賜正有蜷在椅子上,看她不僅臉色發白,嘴唇也是發白,莫名的有些內疚。這女人,就算要討好爸爸,也犯不著對他這麼好吧!「天賜,給你衣服,快穿上!」她對他露出笑容,用極輕松的語氣說,「怎麼,怕被我看嗎?我轉過身,絕對不看。」

天賜把衣服拿過來,很不自然的看她︰「你沒給自己買嗎?」

「買了,我到後面去換。」白欣榆說完,關上了前座的門,自己自動到了後座。她給自己買了一條裙子,一身還是濕的,便是新的內衣她也沒法這麼直接穿,不過現在沒辦法了。換好了衣服,手上的傷口也沒在流血了,她松了口氣。她很有禮貌的背身對天賜說,「天賜,你好了嗎?」

「好、好了!」天賜說話不順暢,回道。

她這才下車,坐到前面去。看天賜穿著一套藍色休閑服,帥氣可愛的不行。她的眼淚只差沒涌出來,只笑道︰「天賜,你真帥!」

天賜被她痴迷的眼神看的不自然,心道,這女人真的暗戀他,不是吧!當他一抬頭,看她穿著白色的長裙,月兌掉古板的黑色套裝,這會兒盡顯女人的柔媚,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好漂亮啊!漂亮的連她看他的眼神他都覺得順眼多了,他不自覺的問︰「我以前見過你嗎?」

欣榆憐愛的看著兒子,喃喃說道︰「也許哦!」你當然見過我,你是我生的呀,寶貝!

「你不冷嗎?」現在是五月的天氣,雖然這個時候這里已經很暖和了,也有開始穿裙子的,可是她穿的還是太少了吧!

「我會披件外套。」天賜居然會關心她,真讓她感動,「我們進去吧,看看你那個同學怎麼樣?」

一提到同學,天賜的臉色又黯淡了,他竟擔心同學現在的狀況,又有些害怕面對父親厭惡的臉。

「天賜,我相信你。」看他不動,白欣榆便讀懂了他的心思,她很是認真的說道,「我相信你不會無故打人,你爸爸也一樣。在醫院他也不是這麼說的嗎?他只是太擔心你了,你要跟爸爸好好交流才行,你是男子漢,要勇于面對現實,我們進去吧!」

天賜點點頭,跟她下了車。進醫院時,白欣榆鼓著勇氣去握天賜的手,天賜竟沒有拒絕,當他小小的手放在她手心時,她激動的不能自己,下意識的握緊了他的手。

「你干嘛?」不就牽手嗎?握的他好疼!可便是這樣,他也沒有放開。

「對不起。」她松了松,她是失態了,好在天賜沒有那麼排斥他了,已經是一個進步了。

陳聰的手術已經做完了,總算度過了危險期,厲幕陽看著白欣榆牽著天賜出現時,微皺眉。特別是看到白欣榆穿著白色的長裙出現時,他平靜的太久的心受了不小的激蕩。當年的白欣榆便是這個樣子,一襲白裙,瘦瘦弱弱的立在風中,無數的夢中,他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醒來時久久無法平復心緒。

看到她牽著天賜的手時,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他當然相信白欣榆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天賜說什麼母子之類的話,可對他們的親近他絕沒有成全或者高興的心情。他盯著厲天賜語氣嚴厲的說道︰「你是不是認為,無論你做什麼,因為你是厲家人,就算闖了禍你只要跑掉,就會有人給你收拾爛攤子?」

「厲幕陽,你可不可以搞清楚狀況再來斷天賜的罪。」一听他這麼說兒子,白欣榆就受不住了,「天賜不會無故打人!」

「白欣榆,你是不是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厲幕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再轉頭對天賜說,「別說我冤枉你,我已經派人去查清楚情況。厲天賜,你打人的原因很了不起嘛!因為人家陳聰跟你玩,又跟別人玩,你不準他跟別的同學玩,所以把人揍成這樣,你好樣的!」

厲天賜眼楮睜的前所未有的大,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父親,一個字都沒有反駁。

「你確定你真的搞清楚真相了嗎?」白欣榆沒有錯過天賜受傷的表情,她太舍不得天賜受苦了,特別是她能感覺得到,天賜是多麼的在乎這個父親。

厲幕陽看了眼白欣榆,他自認為自己對她的忍耐已經夠了,可是這女人似乎不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他的目光落在她受傷的手上,他道︰「你去把你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厲天賜也不解的看她,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女人三番兩次的為他說話,而不惜頂撞父親。如果她要討好父親的話,那應該跟他同一陣線才是。他又看到她手上的傷口,不由生出一股內疚。不過,他馬上對自己說,誰讓那個女人多管閑事,是她自己活該。

白欣榆不肯動,她自然是想留在天賜身邊幫他的。

「白欣榆,別忘了你的身份,滾!」厲幕陽這樣已經算是動怒了,何是他說過這麼狠的話。

白欣榆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甘心的離開。

天賜咬的夠狠,傷口很深,醫生給她打了一針破傷風,上了藥她出來時,一輛銀灰色的大奔正開過來。厲幕陽和厲天賜已經上車,她看副駕駛上坐著的是李城。原來那輛車估計已經髒亂不堪,對于厲總裁來說,當然不能再坐。

他們直接回的厲家,她坐在前面,不時通過後視鏡看這對父子,他們出奇的平靜。厲天賜靠在門邊,眼楮不時望著外面發呆。而厲幕陽,始終面無表情,不時接幾個電話。

回到厲家,厲天賜直接回房,厲幕陽看了她一眼說︰「你跟我來!」

李城皺著眉看她,顯然是認為她闖禍了!

她跟上去,一進厲幕陽的房間,便看到他一雙鷹眸灼灼的盯著她,像是要把盯出一個洞來。

「你以為你是誰?」厲幕陽逼視她,「白欣榆,不要再逼我,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只是不想看到天賜難過。」這一點她是有心虛,可這已不是她的理智能控制的了的事情。「天賜是我的孩子,你不疼他,難道我疼他都不行嗎?」

「閉嘴!」厲幕陽因她這句話,臉黑了大半,「天賜是厲家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對天賜來說,他的母親是一個貪慕虛榮拋棄他的壞女人,你有本事你就去告訴他,你是他媽,看他會不會恨你?」

「你說什麼?」白欣榆臉色本來就不太好,因他這句話顯的更是蒼白憔悴。「厲幕陽,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難道你不是嗎?」厲幕陽殘忍的冷笑,「你敢說你剛懷上天賜的時候,你想過要他嗎?你不是想著千方百計的讓他消失嗎?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珍惜過天賜,現在反而擺出慈母的表情,不覺得太可笑嗎?白欣榆,我再說一次,天賜現在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再敢輕舉妄動,我不介意讓天賜更恨你一點。」

她覺得絕望,前所未有的絕望,她應該認清楚,眼前的厲幕陽不是她所熟悉的厲幕陽,他冷酷無情的讓她覺得可怕。「你真的那麼恨我?」

厲幕陽哼笑出來說道︰「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永世都不要再見你。當初我放過你,不代表我永遠會放過你。如果讓我再見到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本來我都不打算計較的,你卻一再的挑戰我的底線,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留情。」

她沒有再回應,只是怔怔的看他,看清這個男人的每一個表情。她曾在最痛苦的時候想念的一張臉,有時候想著想著會恨,有時候想著想著會痛。而這一刻,她卻希望著當初的一切,都不曾開始過。

「你可以出去了!」許久之後,厲幕陽恢復了淡漠說道。

「厲幕陽,我知道當年對你來說是一個痛。你失去了很多,你嘗盡了背叛,失去了親情,愛情還有信任。可是我比你好不了多少,你失去的我一樣也失去了,我比你失去的更多,你至少還有天賜,而我什麼都沒有。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要你的同情和體諒,而是想告訴你,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當年的一切不曾發生。」說完,她才緩緩的退出去。

厲幕陽始終背對著她,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入了他的耳朵。厲幕陽認為自己已經夠強大了,在國外他用了常人無法想的毅力努力拼命的充實自己,回國後他步步為營,為得到‘皇’的實際控制權,他每一步都精心計算,每說一句話都會反復斟酌。他習慣自己隱藏在冷酷的面具下,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忘了他原來是怎麼樣?

他並不認為自己對白欣榆還有多少感情,曾經他恨白欣榆!恨她的背叛,她的傷害,她和這個宅子的其他人一樣,為達目的可以把他放在死亡的刀鋒上,沒有血性。可是當年的他,沒有今天的心狠,他詫異自己竟真的念著那一點情份,給了她錢讓她滾出他的世界。

現在她回來了,那麼坦然毫無顧忌的回來!她是那麼理所當然的想要干涉他的事情,破壞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觸動了他的極限!他是不會再愛她的,絕不會再愛,如果她再敢愈矩,他一定要讓她吃苦頭。

「你跟厲總到底怎麼會回事?」她一回到房間,李城便追著問道。

「我的過去你不是都清清楚楚嗎?何必再問。」白欣榆無力的坐到一旁回道。「白欣榆,你再這樣下去,我只好申請上面凋你回去,讓組織另派人過來。」李城被她的態度激怒了,不由說道。

她卻笑了,眼眸中難得露出譏諷︰「組織不會調我回去,上面很清楚,這個案子只有我最適合。」

一句話命中核心,李城無話可說,他嘆息︰「白欣榆,你不可以感情用事,你應該知道我們身上的責任是什麼?」

「我累了,李城,想休息。」她閉上眼,人已經躺在了床上。

李城無可奈何,說了一句讓她好自為之,便出去了。

白欣榆從噩夢中醒來,她滿頭的汗,周圍一片的漆黑。她听到哭聲,哭的很大聲,好像在叫她。

是天賜!這個念頭竄出腦海,她就再也遏制不住。天賜在哭,在叫她嗎?她拼命告訴自己是錯覺,仍無法控制住自己跳下床。她跑到天賜的房門口,門是反鎖的,不過這難不倒她。她又回到房間,拿出一個小工具再跑回來很輕易的就開了門。

天賜正躺在床上,他的小臉通紅,小小的眉毛緊皺在一起,看上去很難過的樣子。白欣榆會到床邊,手一放到他的額上,果然燙的驚人。天賜發燒了,她抱起天賜,嘴里喚著他︰「天賜,你醒醒,天賜。」

天賜睜開迷蒙的雙眼,模糊中看到她的臉,不由的皺起眉頭說︰「怎麼是你,你在這兒干什麼?不要踫我!」他最討厭陌生人踫她了,可是他真的好難過,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想推開她都沒有力氣。

「天賜,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白欣榆二話不說,從旁邊拿出一件外套給他穿上,背起他就往外跑。

因為是半夜,整座宅子顯得空寂的厲害,突然外面一聲轟天雷響,緊接著就是瓢潑大雨。白欣榆顧不得叫人,背著天賜就往樓下跑,走到樓梯口卻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

「白欣榆,你干什麼?」厲幕陽突然站在門口,光線忽明忽暗,偶爾落在他臉上,顯的很是可怕。

「天賜發燒了,得馬上送他去醫院。」白欣榆急切的說道。

厲幕陽一听,看白欣榆背上果然是天賜的小臉,他馬上跟過來,一把抱住天賜。他模了一下天賜的額頭,很是燙手。他即刻下命令︰「你去開車,我們馬上去醫院。」

幸好車子在車庫,他們直接去車庫,白欣榆在前面開車。外面雖然電閃雷鳴,白欣榆車技不錯,輪胎劃開水波沖不出去。她不時通過後視鏡看坐在後面的父子,天賜還在暈迷著,不停的說著胡話。

「爸爸!」天賜又睜開了眼楮,看到父親的臉還以為是自己錯覺,他的小手抓住父親的衣領,「爸爸,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天賜,不要怕,我們馬上去醫院,你不會有事的。」厲幕陽撫著兒子的額頭,雖然滿臉的焦急,嘴里卻不停的安慰著兒子。

前面的白欣榆听了心酸的不行,如果不是她做了個噩夢醒過來,天賜一個人在房間會怎麼樣,她不敢想像。

「爸爸,我不是壞孩子,我不是。」天賜突然急切的想跟父親解釋,眼淚一滴滴也往下掉,「我不是故意打陳聰的,他們騙我,他們都騙我,我一點也不想做壞孩子。」

「天賜當然不是壞孩子!」厲幕陽看兒子這般,十分心疼,他難得的親了一下天賜的額頭,「爸爸都知道,你不是壞孩子,爸爸相信你。」

「爸爸,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孩子的,你不要不喜歡我,好不好?」天賜突然抓住父親的手,放在胸口,可憐的哀求道。

「傻瓜,爸爸怎麼會不喜歡你,你是我的兒子呀!」厲幕陽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錯的多離譜,他以為厲家的孩子需要的絕不是溫情,而是堅強,**。可是天賜還是個八歲的孩子,他需要的是父親滿滿的寵愛。

白欣榆在前面听著,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著,她用力的擦了擦眼淚,不讓自己視線朦朧,她要在最快的速度把天賜送到醫院去。

天賜很快被送進了急診,他們則在外面等。因為是半夜,外面又下著雨,所以這邊的人很少。除了不時走過來的醫生護士,空空落落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厲幕陽突然轉頭看她︰「你怎麼會突然跑到天賜的房間去?」

白欣榆還在悲傷中,緩緩的轉頭說道︰「我做了噩夢,我夢到天賜在哭,我沒辦法听到天賜在哭而不管他。」

厲幕陽深深的看著她,神色復雜,這次他沒法怪她。如果不是她,他們也不會發現天賜居然在發燒。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有做那個夢,夢到孩子的哭聲。」白欣榆低著頭,悄悄的擦掉眼角的淚緩緩的說道,「就像我走的那天,我放下天賜的那一刻,他在我身後哭。他哭的很大聲很大聲。即使我在國外這麼多年,我依然時常能听到他的哭聲。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天賜在哭。」

「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厲幕陽像是毫不動容,冷冷的說道,「原本,你可以擁有一切,是你太貪心,心腸太狠,你不配擁有天賜。」

「可不可以讓我在天賜身邊?」她鼓起了勇氣抓著他的手袖哀求道,「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告訴他我的身份,我只求在他身邊,照顧他。」

「不可能!」他毫不留情的拒絕,然後甩開她的手,「白欣榆,不要忘了當年是你自己放棄的,不要再妄想得到什麼?你不配!」她的眼淚干在眼眶里,這些天她一次又一次的見識了厲幕陽的狠絕無情,他說的話更是一次比一次狠。

「這次是你及時發現了天賜生病,但是這並不代表什麼?我再說一遍,天賜不會需要你,不要把你想的多重要。」厲幕陽看到她眼眶中的淚,絲毫沒讓自己動容。這個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他見識的多了,當年他會被她的淚水騙了,不代表現在還會被她迷惑。

這會兒天賜已經被送了出來,醫生摘下口罩說︰「厲總,小少爺是因為受了寒引起了的感冒發燒,我給他打了退燒針,只要今天晚上能退燒,就沒什麼問題了。不過剛才給小少爺驗了血液指數,發現有些異常,個別指數偏高。我建議讓小少爺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

「什麼叫個別指數偏高?」厲幕陽皺眉問道。

「主要還是血小板和血紅蛋白指數異常,這個要進一步化驗再說。也可能是小問題,因為感冒也會引起血指數異常。」這位大總裁皺眉的樣子太可怕了,醫生馬上改口說道。

厲幕陽點點頭,讓白欣榆去給厲天賜辦住院手續,而他自己跟著厲天賜去病房了。

等她趕到病房,厲幕陽卻在病房門口冷冷的對她說︰「你回去吧,這里不需要你了!」

白欣榆臉一白,不由討好的說道︰「天賜不是還沒有退燒嗎?我想在這里守著,等他退燒。」

「你听不懂人話嗎?我說這里不需要你了。」厲幕陽顯然被她激的很不悅。

「厲幕陽,在沒確認天賜沒事之前,我不會走的。」白欣榆索性表明態度,就算現在回去,她也會忍不住跑回天賜身邊。

厲幕陽狠瞪著她,誰知她一點也不害怕,整個人已經趴在門邊,看著里面在沉睡的天賜。最後厲幕陽直的就讓她留下來了,他堅決不承認是心軟,而是不想跟她在醫院掙執,而且天賜也的確需要人照顧。當厲幕陽歪在一旁的沙發上睡著,醒來發現白欣榆擰著濕毛巾一遍遍的給天賜擦著額頭,而她自己綁著紗布的傷口印出了紅印子她都毫無所覺。這一刻,厲幕陽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滋味,卻沒有再說一句。

不一會兒,天賜也醒來了,他看到一張看似熟悉的臉,看她正在給他擦汗。他聲音一時沙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痴痴的看她發呆。這個這程中,白欣榆已經給他換了一次衣服,她的手貼在他的額頭上,只看到她露出笑容說︰「太好了,天賜,你終于退燒了!」

「天賜,感覺好些了嗎?」厲幕陽過來,按了床邊的按鈕。

「我、我好了!」天賜看著父親發呆,爸爸在關心他,不知是不是有生病太脆弱了,他的眼楮很快便濕潤了。

醫生很快就來了,給天賜做了檢查說道︰「厲少爺恢復的很好,他已經退燒了。」

厲幕陽和白欣榆都松了口氣,一旁的護士看著白欣榆說道︰「這位小姐,你手上的傷口好像感染了,最好處理一下。」她可是看著這位不姐在一遍遍的給厲少爺冷敷,還是她讓她拿了新的病服,給厲少爺換掉了汗濕的衣服。

門門豪,裁情情。「好的。」白欣榆看手腕上的傷口,再看了看天賜,才出去。

「天賜,你今天在醫院好好休息,我會讓人給你請假。」厲幕陽一听天賜沒事,現在也天亮了,他還得去公司。看了看時間,便對兒子說道。

天賜是那麼渴望爸爸能留下來陪他,他不由的記起昨天晚上爸爸是如何的抱著他,安慰他,他真希望自己能一直病下去。他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卻還是沒膽子說。

厲幕陽已經要走了,一看到天賜那麼看著自己,如此的渴望依戀,他嘆息一聲又坐回床邊︰「爸爸昨天不該那麼說你,爸爸也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一直都是爸爸的驕傲,是爸爸的好孩子。」

天賜點點頭,淚水還是滑了出來,他忙用力的抹去。爸爸曾經說過,厲家人不需要眼淚,他不可能隨便掉眼淚。

「傻孩子!」厲幕陽輕輕的撫著天賜的小臉,「記得爸爸說的嗎?男孩子,不可以輕易掉眼淚。」

天賜用力的點頭,只是眼淚還是越掉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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