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她一下子放棄了掙扎,呆呆的望著他。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為什麼你說救天賜?」。厲幕陽得承認,白欣榆的身子很有料。特別是當她的胸前的波浪隨著她的氣息上下起伏,這樣的美景一般的男人都抗拒不了。
「厲幕陽,你看哪里?」白欣榆注意到他火熱的目光,抓著衣服有捂住胸口跟他拉開距離,羞的連脖子都紅了。
厲幕陽原意也有懲罰她的意思,被她這麼一折騰,還真的被她挑起了幾分欲念。但這不至于會忍不住,他坐到一旁說道︰「天賜的體檢報告出來了,他患了白血病,需要給他找到配對的骨髓做手術,他才能康復。」
白欣榆腦子一片空白,白血病,那是什麼病?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傻了,天賜怎麼可能得這種病。
「現在並沒有相同的血型和他配對,你的,我的,厲家所有人的都不行。」厲幕陽一說到這個,便又掏出一根煙來點上。抽上一口煙他的腦子清明不少。「醫生也只能從干細胞庫里調,可是暫時還沒有找到配對的。所以我們要再生一個孩子,讓孩子的臍帶血做干細胞有移植。」
「可是、可是來得及嗎?」白欣榆也慌了手腳,她怎麼能想到天賜會得那麼可怕的病。「這個病很嚴重的對不對?天賜怎麼會得這樣的病,怎麼會?」「有可能是家族遺傳的隱性基因,誰也不知道。」厲幕陽重重的吸了一口煙,「天賜現在是慢性期,發現的早,先配好治療,只要有合適的骨髓,他治愈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可是,如果我們生的孩子還是不匹配怎麼辦?」白欣榆又問道。
「所以,你不要生,不要求天賜,是不是?」厲幕陽瞪著她,問道。
「我沒這個意思。」厲幕陽的意思很清楚,他們沒有選擇,就這麼等有天賜適合的骨髓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還不如生一個孩子來的機會大。
「既然你同意了,那你就應該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厲幕陽說著擰掉了煙蒂,月兌下了西裝,開始解領帶。「把衣服都月兌了!」
這一切轉變的太快,白欣榆一時根本反應不過來,一听到他說把衣服月兌了,她下意識的又開始排斥。她抓緊捂在胸口的衣服說道︰「就算、就算要生孩子,也不一定要用這樣的方法。你們可以用別的方法,比如人工受孕。」
「人工受孕?」厲幕陽一下子耐心全無,冷笑道,「白欣榆,你口口聲聲說你緊張天賜,你愛天賜,原來也不過如此。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放心,我不會真的強迫你。」說完,他拿起衣服準備穿上去。
「我沒有說不生啊,只是不用這種方法。」要她現在跟厲幕陽上∼床,一時間她真的受不了。「現在醫學那昌明,人工受孕也是可以的。」
「人工受孕成功的機會是百分之一到二十,每一次最好是等到女方的排卵期,一個月大概做一次。你是要天賜生命在你未知的受孕手術中虛耗是嗎?」厲幕陽本來還有些興致的,一下子興致全無。「白欣榆,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想踫你吧?我告訴你,我想要女人,什麼樣的都會有,如果不是為了天賜,你的一根手指頭我都不想踫。既然你不想救天賜,而且一開始你也說過,你不要天賜,我不會勉強你,你可以滾了!」
夠了,再大的羞辱也莫過于此,這個男人夠狠,幾句話如幾個狠厲的耳光煽在她臉上,她什麼尊嚴都沒了。她松開了被自己抓的死緊的衣服,再將本來掛在身上的襯衫褪去,她含著眼淚對他說︰「我願意,我要救天賜,只要能救他,我做什麼都願意!」
「這麼勉強,我現在不需要了。」看著她那副委屈的樣子,他心里就來氣,像是跟他上∼床會有多委屈她似的。
「我真的願意!」為了天賜,什麼尊嚴,什麼清白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她過去抱住他的手臂,她上身什麼都沒有,柔軟的胸∼部貼在他的身止,他還穿著衣服,摩擦著她的肌膚讓她覺得更加屈辱。可是這些都沒什麼,她對自己說,尊嚴算什麼,什麼都沒有天賜的命重要。「求求你,厲少爺,我願意!」
厲幕陽低頭看她,便這是張臉,楚楚可憐,盈盈目光,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記憶里的那個女孩。他的手若有所覺的落在她頰邊,聲音也輕柔的問道︰「你真的願意?」
「我願意,我真的願意。」她用力的點點,唯恐他不相信,她的身子很自覺的移到他懷里。
厲幕陽本來決定要踫她時,便對自己做過很多心理
建設。特別是天賜病房的時候,他看著天賜的小臉,笑著從小他這便極少在天賜身邊陪伴,即使知道天賜是渴望他,希望他這個父親來疼愛的,他也未曾真的做過什麼?不是他不愛天賜,而是他也會怕,他也會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天賜?別人未必發現,只有他知道,天賜的眼楮跟白欣榆是極像的,隨著他年紀的越來越大,他常常能從天賜臉上看到白欣榆的臉。
白欣榆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這個女人他曾經用一顆真心去愛過,可是這個女人辜負了他。在國外,每每想到此,他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抓到面前,控制不住的想朝她嘶吼,為她一句為什麼?只是後來,他才慢慢平復過來,讓自己談忘,而談忘的對象也包括白欣榆留給他的厲天賜。
可是他始終錯了,天賜是他的孩子,命運給了他太多太多的不公,他有父母等于沒有父母,反而是在女乃女乃那種極端的教育下長大的。他沒有做錯過任何事,他不需要承擔大人給他的痛苦。可是老天爺還嫌他承受的不夠,讓他得了白血病!
天賜,他欠了他太多,現在還要讓他受要這樣的痛苦,愧疚,心痛彌漫在他整個心口,疼的他痛不過氣來。他恨不能天白血病的人是他,而不是無辜的天賜!
他沒有想到的是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他還這個女人還是要牽扯不清!
「把衣服月兌了!」他緊盯著她,冷冷的說道。她別過臉,不去看這羞恥的一幕,她只能對自己說,沒關系,白欣榆,當自己不存在就好了,只能當自己不存在。
白欣榆動一下腰疼的她皺眉,看地上的衣服皺巴巴的,的確不能穿了,她別過臉不看他。
他已經穿戴整齊,整個人衣冠楚楚,秘書給他送來了衣服,他抽了不少紙給她擦身體,她忙爬起來︰「不、不用了,我自己來。」
「你要想快點見到天賜的話,就給我老實點。」該死,就這麼給她擦掉痕跡,他又可恥的反應了,難道真的是太久沒有女人了嗎?一定是這樣!
她不再動,微紅著臉任她擦著自己最羞恥的地方,自己再艱難的穿上衣服。仍是一套黑色的套裝,能將她身上所有的痕跡包的嚴嚴實實。可以見天賜了,她一定要用最好最好的狀態去見他。
出門時,他一手摟住她的腰往外走,她急忙推拒︰「你放開,我自己可以走。」
「你腿軟的站都站不穩,還自己走?恐怕到天黑,都沒別看到天賜。」他的目光落在她頸邊的一抹痕跡,想著剛才她在自己身下的種種情況,莫名的心情大好!
一看到天賜,欣榆眼楮便發酸。想著懷他的時候他受的苦,再想著現在天賜還承受這種病痛,白欣榆就難過的透不過氣來。
她坐到床邊,想要去握他的手,卻沒有勇氣。
「你怎麼又來了?」天賜看到她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是不是太奇怪了,老是用這種慘兮兮的眼神看他,她倒底是要怎麼樣!
「我來看看你呀!」天賜還是很討厭他,其實對她來說,他討厭她都沒有關系,只要他能健健康康的就行。
天賜不想理她,他看了看父親說道︰「爸爸,我可以出院了嗎?」在這個醫院真的很無聊,他一小時都不想多呆了。
「暫時還不可以。」厲幕陽坐在旁邊說道。
「可是我已經退燒了,我也沒有覺得不舒服了。」天賜不滿的說道……「天賜,雖然你已經出院了,但是你的身體沒有完全好,要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你才可以出院。」厲幕陽一改平時對兒子的嚴厲,模模兒子的小臉多了一抹溫情。
天賜還想說什麼,可是他知道父親的命令從來是不可違抗的。只是當他轉頭看向白欣榆,看到她眼眸里的淚光時,莫名的很煩燥︰「你哭什麼呀!煩死了,你出去啦!」
「那是因為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天賜!」瞿老太太突然又出現在門口,她杵著拐杖一步步的進來,眼眸閃著一抹狠厲的光芒,嘴角卻含著笑意。
「祖女乃女乃,你說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天賜又不解了,看看白欣榆,又看看父親,再看看前面的老太太。
「女乃女乃,你不是身體不舒服,我讓你先回去休息嗎?」厲幕陽太了解自己的女乃女乃,意識到她要說什麼,他人忙上前要攔住她。
「小陽,你是不是希望女乃女乃永遠休息,永遠被你關在家里,最好是一
休息永遠不用睜開眼楮!」瞿老太太轉頭看著厲幕陽,反問道。
「女乃女乃,你明知道,我是關心你。」厲幕陽眼眸中閃過濃濃的不悅,他不認為老太太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說些不該說的話。
「你關心我,還是關心這個曾經綁架你,傷害你,害你吸毒,又拋棄天賜的女人?」瞿老太太轉頭看向白欣榆,「小陽,你還沒有吃夠這個女人的虧嗎?」
厲天賜雖然只有八歲,但是厲家的教育讓他過早的成熟。祖女乃女乃曾經跟他說過,他的生母是一個壞女人。一個為了錢不惜傷害父親,拋棄他的壞女人。剛才祖女乃女乃的意思,是說這個叫白欣榆的女人,就是那不配做他的媽媽,又曾經拋棄過他的壞女人嗎?
「女乃女乃,你該回去休息了!」厲幕陽顯然怒了,他瞪了眼瞿文斌身後的護士,「還不扶老夫人回家休息。」
「祖女乃女乃!」厲天賜猛的坐了起來,他指著臉色蒼白的白欣榆問,「祖女乃女乃,你說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壞女人,那個我在她肚子里就一次又一次的要打掉我,後來又為了錢差點害死爸爸,拋棄我的壞女人嗎?」
「天賜,你很聰明。」瞿老太太甩開後面護士,對曾孫笑道,「天賜,你看看你爸爸,他又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即使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傷害我們厲家,他還是被這個女人迷上了。這個壞女人,居然還跑到我們家,裝模作樣的來關心你。」
「還不送老夫人回去!」厲幕陽突然一聲怒吼,「天賜,從現在開始不準你再問一個字。」
「小陽,你是厲家的子孫,你是我一手撫養大的孩子,結果你卻為了外人這麼對我,我對你真失望。」說完,瞿老太太勝利的笑了,她看到白欣榆蒼白的臉,全身顫抖,哪還有剛才威脅恐嚇她的勁兒。想要跟她斗,憑她白欣榆還女敕了點。
「白欣榆,你也出去。」厲幕陽臉色也極是慘白難看,他並不回答瞿文斌的話,而是對站在一旁的白欣榆說道。
「她不可以出去。」厲天賜眼楮緊盯著白欣榆,「爸爸,我要問她,我有話要問她!」「厲幕陽既然已經說了,你覺得還瞞的下去嗎?」白欣榆眶的淚終于一滴滴的掉下來,「讓天賜問我吧,總得要給他一個交待。」
厲幕陽深深看了她一眼,嘆息一聲,他再看了老太太︰「女乃女乃,我親自送你上車。」
瞿老太太笑了︰「天賜,祖女乃女乃要听你爸爸的話,回去休息。」
天賜目送祖女乃女乃離開,然後再轉頭年白欣榆,等房間里的人都走了,他問︰「真的是你生下我的?」
她點點頭︰「是的!」
「我在你肚子里的時候,你不想要我,是不是?」厲天賜的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她,他終于能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眼楮看他,現在想到她的眼神,讓他更加的厭惡。
「是。」她仍然點頭。
「你曾經想要打掉我,是不是?」
「是!」
「你拿了爸爸的錢離開,你拋棄我,是不是?」
「是!」
她知道天賜一定會恨她,這番回答更會讓他恨透了她。她很想解釋,可是她無從解釋。那些陳年舊事,太復雜,太可怕,她不能為了洗掉自己的罪名讓天賜也去承擔。
天賜發現,自己是期待她能有不一樣的回答的。眼前的女人,是生他的女人,對他來說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可是他一點也不想承認。他覺得叫出那兩個字,都是侮辱,只會讓他更加恨她。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發現自己這麼問了,他從小就沒有母親,他一直想問,為什麼不要他?是他不夠好嗎?是他不乖嗎?為什麼要拋棄他?
「對不起,天賜!」白欣榆淚如雨下,從見到天賜開始,她就想過,可能會有這麼一天。天賜知道她的身份,他會恨她,恨她錯過了他所有的成長歲月,恨她為什麼不在他身邊?
「是我不夠好嗎?」天賜突然抓住她的衣服,「你為什麼想要打掉我?為什麼要拋棄我,不要我?為什麼?」
「我沒有辦法,天賜,我沒有辦法去要你?天賜,我不能要你。」她說出這些話是那麼的艱難,天賜的每一個為什麼都在她心上刻下深深的一刀,她心如刀絞。
 
「那你為什麼要出現?」天賜眼眸中的恨意越來越明顯,「既然你走了,為什麼又要出現?還要裝出關心我的樣子?」
她試著去握住天賜的手,發現他的手冰冷刺骨,她下意識的握的緊了緊︰「天賜,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天賜,一開始媽媽是做的不好,可是媽媽不是故意不要你,媽媽想要你,很想要你,可是媽媽要不起∼!」
「你不是我媽媽!」天賜用力的甩開她的手,抹掉臉上的眼淚,「你沒資格做我的媽媽,我也不會要你這樣的壞女人做我的媽媽。我不要再見到你,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你滾出去!」
她從天賜眼眸中看到了對她的濃烈的恨意,她疼的全身都在抽搐,她沒敢再去踫天賜,只是小聲的請求︰「天賜,我不曾奢望過有一天你能叫我媽媽。就像你說的,我的確沒有沒資格讓你叫我媽媽。你不想看到我,我、我不會讓自己出現在你面前的,我不會。」
「滾出去!」天賜恨極了她,多看她一眼對她的恨意便加深一分,「你現在就滾出去。」
她再留戀的看了他一眼,才緩緩的退出去,走到門口時便看到花詠琦,她正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
「我听說天賜住院了,來看他。」花詠琦把剛才跟厲幕陽說的話,又跟她說了一遍。
白欣榆低著頭,轉身就往前走,而花詠琦很快的跟了上去。兩個人一路下樓,到了醫院後面的休息長廊。
「天賜剛知道這件事,一時難以接受,很正常的。」花詠琦看她臉色難看,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好過。
「我早料到了,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他不會我這個媽媽。」白欣榆坐在長椅上,幽幽的說道。
「你可以慢慢告訴他,當年的我們,沒有一個人不是身不由己。」花詠琦坐在她身旁說道。
「那又怎麼樣?」白欣榆苦笑,「我曾經想過不要他,是事實。」
花詠琦突然沉默了,臉上露出一抹難辯的愁緒,許久她幽幽的說︰「想要一個孩子,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白欣榆突然轉頭看她,有那麼一刻,她從花詠琦臉上看出她曾經有過的悲傷。她突然想到了當年,對花詠琦來說那也是一次傷害。她不由的說︰「如果當年你沒有走,或許會不一樣,當年的厲幕陽,他其實是無辜的,他沒有要背叛你!」
「我後來猜到了,雖然再見小陽,他極少會說以前的事情。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可是我也沒有後悔當初離開。」花詠琦說道,「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不是嗎?」
白欣榆沒有完全明白花詠琦話中的意思,卻感覺她話中有話。
「干嘛這麼看著我?」花詠琦轉而問道。
「你還愛著厲幕陽,是不是?」她一問句話,內心小小的刺痛了一下,她發現自己並不太喜歡這個問題。
「你呢?」花詠琦不答反問。